关灯
护眼
字体:

继妹非要和我换亲(271)

宋寻月挑眉:“现在是两个人啊,你抱不动了?”

谢尧臣不屑一嗤,义正言辞道:“我会抱不动你们母子?接着上。”说着,谢尧臣继续往上走去。

宋寻月一直看着他的侧脸,不由抿唇笑,确实是抱得动的,一路上来,他脸不红气不喘,这强健的体魄,着实叫人羡慕。

宋寻月暗自琢磨着,等孩子出生后,她也要多动动,不求多强健,但至少要一辈子康健,无病无灾。

等到了最高层,谢尧臣这才将宋寻月放下,朝她伸手。

宋寻月将手递进他掌中,谢尧臣握住,二人一道往楼边而去。尚未走进,便已见广阔的河面如画般出现在楼前,远处群山跌宕起伏,河水荡碎太阳落下的倒影,河面恍如洒满碎金,壮丽非常。

宋寻月缓缓笑开,笑意渐至灿烂,不禁对谢尧臣道:“这便是王之涣诗里描绘的景象?”

她心间忽地生出一股如梦般的恍然来,从未想过,有生之年,她居然能看到打小便会背的诗里的景象,仿佛记录诗文的书页碎裂,将她一同拉进了诗词无尽的意境中,虚实相合,美梦成真。

谢尧臣失笑,伸手揽住她的腰,指指远方,对她道:“再等一会儿,待日落西山,景色会更美。”

宋寻月重重点头,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对谢尧臣道:“可惜还没出生,要是出生了多好,现在就是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观这美景。”

谢尧臣心间其实也有这感觉,但还是宽慰宋寻月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话虽这般说,但他心间遗憾亦有,想了想,对宋寻月道:“若不然这样,给父皇写的家书,送去给父皇前,我再誊录一份,等孩子长大,能听懂话的时候,这些他未能看到的一切,我们说给他听?”

宋寻月笑靥如花,连连点头:“好,好。”

笑罢,宋寻月转身面向谢尧臣,抬头望他眼睛,温柔笑道:“我有东西送你。”今日是他生辰,十九岁生辰,等孩子出生时,正好年底,翻个年,他可就奔弱冠去了。

谢尧臣听罢,不由眼露惊喜,微一挑眉,冲她眨巴两下眼睛,嘴边笑意已是藏不住,好奇道:“送我什么?”

他本没想着宋寻月会准备礼物给他,毕竟日日在一起,她和孩子就是她给自己最好的礼物,未成想,她竟还准备了别的。

宋寻月抿唇一笑,从腰封后取出一枚极小的荷包,只有寻常荷包的一半大小,荷包上绣着一对小灯笼,同过年时,宋寻月在院里做得那一堆一样。

宋寻月将荷包拿在手里,然后对谢尧臣道:“这是我亲手绣的,绣线里缠了青丝,给你带着。”她一直在想该给谢尧臣送什么,他不缺贵重的东西,甚至拥有很多物件,是她从前想象不到的贵重。思来想去,珍贵莫过于心意。

说罢,宋寻月将其递给谢尧臣,谢尧臣伸手接过,讶然道:“你日日和我形影不离,这你是什么时候绣的?我怎么全没发觉?”

宋寻月挑眉笑:“不告诉你。”总能挤出些他看不见的时候。

谢尧臣着实惊喜,更意外,更好奇:“你到底什么时候绣的?”他的王妃会分身术吗?竟一点儿没叫他察觉?

宋寻月打定了主意不说,只用两指将荷包打开,指着空空的内里,接着道:“瞧瞧,里头是空的。”

谢尧臣低头看看,举起手里荷包,挑眉看她,好奇问道:“是装什么的?”

宋寻月抿唇一笑,道:“装个孩子的。”

谢尧臣再问:“装孩子的什么?”

宋寻月话未出口,已是笑起,道:“胎毛!”她的青丝,外加孩子的胎毛,叫他爹爹贴身带着,时刻想着他们。

话音落,夫妻二人齐齐噗嗤一声笑开,望着彼此,朗笑不断,心间一时对未出生的孩子愈发期待。

谢尧臣收好绣线缠了宋寻月青丝所绣的荷包,对她道:“就听你的,等孩子出生后装好,我日日带着。”

说着,谢尧臣一把揽过宋寻月的肩,便要低头去亲她,怎知就快碰到的瞬间,宋寻月忽地皱眉,“呀”一声轻唤,随即腰微弯。

谢尧臣面色一慌,急道:“怎么回事?”

宋寻月看着自己肚子,愣了一瞬,随后一把扣住谢尧臣的小臂,转头对他惊喜道:“动了!”

“嗯?”谢尧臣面露喜色,猛地单膝落地,揽着宋寻月的腰,侧耳就贴上了她的小腹,另一手则在脸颊一侧轻抚她的肚子,着急问道:“动了吗?我能感觉到吗?”

宋寻月低头看着他,见他一脸认真,神色间满是期待,似是也很想感受到她腹中孩子的动静,可孩子都未成型,她能感觉到一点已经很不错了,他怕是还没法儿从外头感觉到。

她眼看着谢尧臣探寻的神色转而变成迫切,那神色,仿佛一个人想要得到心爱之物,却始终得不到一般。

期待中带着着急,着急中又潜藏着探寻。

宋寻月看着他这模样,不由抿唇笑,她的孩子日后得多幸福,爹娘这般期待他的到来,不像她和谢尧臣,父母缘都挺浅的。

谢尧臣感受了半晌,还是没感觉到什么,抬眼问宋寻月:“再动了吗?”

宋寻月可惜的摇摇头,谢尧臣见此低眉,还是没松开她,道:“那我再等等,刚动了下,说不定还会再动。”

谢尧臣接着在宋寻月隆起的小腹上贴着,屏息静候。

等了好一会儿,宋寻月忽地眼露惊喜,谢尧臣神色间则闪过一丝不解,迟疑片刻,抬头看她,问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像脉搏一样动了下,那是吗?”

宋寻月眼露无奈,失笑,道:“不是东西,是你的骨肉。”

谢尧臣怔愣一瞬,随即笑开,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明显的感受到,孩子是活的,心间的感觉很奇妙。他这才满意起身,眼睛还黏在宋寻月腹上,拉着她的手道:“这孩子孝顺,莫不是给他爹送生辰贺礼来了?”

宋寻月亦道:“是呢,今日头回胎动,还真是巧了。”

谢尧臣不由深吸一口气,伸手捧住宋寻月的脸,凝眸望她眼睛,心间被他的王妃予以的幸福和孩子带来的期待全然填满,只觉拥有了整个世界,当真满足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

楼上夏日的暖风拂过,拂起二人鬓发碎发与衣袂,谢尧臣低头,吻上宋寻月的唇,力道很重,仿佛只有这般,才能表达他心间的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宋寻月悄悄睁眼,去看一侧楼外,正见夕阳西下,楼外景色,真真是到了“白日依山尽”的绝美之景。宋寻月眼微睁,忙拍拍谢尧臣的肩,脑袋后仰松开他,指着楼外道:“快看!”

谢尧臣转身,正见楼外景色如画,不由笑开,宋寻月两步走到栏杆后,凭栏远眺,谢尧臣行至她身后,从她身后抱住她,同她一道观赏这鹳雀楼美景。

夫妻二人时不时指指远方,叫对方去看,有说有笑。辰安等人在身后看着,面上也不由挂上笑意,他们王爷和王妃,面朝夕阳,身形化作两道剪影,同鹳雀楼的屋檐、梁柱、栏杆以及楼外远处的群山、洒了碎金的黄河一道入画,在他们眼里构成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卷。

上一篇:艳骨 下一篇: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