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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204)

蒋云无点头:“简单些便是。”

张立应下, 送蒋公公进屋后, 便转身去了厨房。

蒋云无等一干人等, 在王府里用了晚膳, 又等了约莫两刻钟, 谢尧臣和宋寻月方才回府。

夫妻二人手挽着手,一同跨进门内,面上一片喜色,宋寻月颇为新奇的对他道:“从前以为骑马好生容易,在马背上坐着便是,能累到哪里去?如今才知,原来马背上那么颠,腿上和腰上不用些力气,根本坐不住。”

谢尧臣挑眉对她道:“你今日只是骑着走走,马在我手里牵着呢,不算什么。等你习惯马的高度,熟悉马的节奏,慢慢跑起来,才痛快。”

二人一同走上通往后院的风雨连廊,谢尧臣问道:“今日累不累?”

不及宋寻月回话,却见张立迎上前来,行礼道:“王爷,娘娘,蒋公公来了。”

宋寻月的好心情散去一半,怎么又来了?别是又想出什么新招等着她呢?不过无所谓,谢尧臣会拦着,她只管随便听听就好。

宫门早都下钥了,蒋云无这个时候过来,怕是今晚要宿在王府里。不知昨日孙氏进宫,他给出的那个法子成了没有?谢尧臣点头,对张立道:“回胜年院,请蒋公公。”

说罢,牵着宋寻月的手,一同回去。

进了屋,二人现在椅子上坐下,命辰安和星儿倒茶过来,从庄园一路回来,二人这会儿都有些口干,各自喝了好些水。

蒋云无很快进来,行礼道:“臣蒋云无,见过三殿下,见过王妃娘娘。”

谢尧臣抬手指一指一旁的椅子,对蒋云无道:“坐。”

蒋云无依言坐下,谢尧臣手肘撑在桌上,手腕下垂,指尖虚虚抓着杯口,问道:“昨日孙氏进宫,情形如何?母妃可有听我的话?”

蒋云无点头笑道:“殿下的法子当真管用,那孙氏果然以为周遭无人,说了好些诛心的话,娘娘失望至极,今日命臣已将这些年孙氏送她的东西,全部退还孙氏。”

谢尧臣闻言深吸一口气:“那就好……”

宋寻月尚且不知发生何事,但是听他们二人话中之意,仪妃同孙氏割席断交了?她不解问道:“什么法子啊?”

“哦。”谢尧臣这才想起忘了跟宋寻月说,便对她道:“我估摸着,你那继母,应当不是真心待我母妃,便使了个小计谋,叫孙氏以为四下无人,安排我母妃听了个墙角。”

宋寻月闻言了然,这可当真是个好法子!想想都觉痛快,宋寻月忙看向蒋云无,问道:“仪妃娘娘可是看清我那继母的真面目了?”

蒋云无同样看向宋寻月,见她眼底清澈的神色,再想想今日自己在宋家听到的一切,着实是心疼。他对宋寻月说话的语气,莫名便温柔了不少,似哄着般道:“是啊娘娘,那孙氏将我们娘娘视作棋子,她对娘娘的所有好,都是为了王爷的婚事。如今我们娘娘已经看清孙氏的为人,她知道自己错了。”

听蒋云无说仪妃知道自己错了,宋寻月立时便意识到,今日蒋云无来做什么,她不由垂眸,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仪妃毕竟是谢尧臣的生母,若她知错,她未必不能原谅,可她一想起这几次见仪妃时她的态度,还有她听从孙氏,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心间就好像有个疙瘩,别扭的难受。

蒋云无见话已经牵出了头,看了看夫妻二人,直言道:“不瞒殿下和娘娘,臣今日来,便是替仪妃娘娘带话,她不好出宫,但她是真的知错了。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信歹人,明白自己这些年,对殿下多有逼迫,更知自己误会了王妃娘娘。娘娘希望,你们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寻月闻言低眉,不原谅,仪妃到底是她夫君的生母,若原谅,那好像也显得自己太好欺负了些。宋寻月干脆看向谢尧臣,等他决定。

谢尧臣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他轻叹一声,转头对蒋云无道:“母妃有多固执,这些年你是看在眼里的。本王在她跟前妥协多少回,你也都知道。”

蒋云无叹息点头:“臣确实明白殿下的不易。”

谢尧臣接着道:“母妃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今日是被孙氏利用,指不定日后就会有李氏、王氏。所以这一次,一定得给她个教训,叫她铭记一辈子的教训。”

蒋云无深以为然,虽然他是仪妃的人,但自家娘娘的毛病,确实得治。就拿孙氏一事来说,若无殿下想出那个法子,叫娘娘看清孙氏为人,不知她还会被蒙蔽多久,这次便险些伤了王妃,若再有下次,便不知会伤了谁。

谢尧臣看向蒋云无:“你是明白人,你了解本王不是故意要为难母妃,而是为了我们所有人好。你明日回去后,就这么跟母妃说,殿下因您错信歹人,于婚事上已是失望透顶,王妃亦无法接受日后唤欲取她性命之人为母亲,且自珍重便是。”

蒋云无听罢叹息,殿下这话中之意,是打算叫娘娘以为,他们夫妻日后都不会再理会她,要叫她狠狠疼一回。纵然心疼,但这确实是归束娘娘极好的法子。

宋寻月听完谢尧臣的话,不禁点头认可,还是按照他之前计划的进行,还以为他听母妃道歉,会早早原谅了呢。

蒋云无得到准确答案,起身行礼道:“臣明白了,殿下和王妃娘娘早些歇着,臣告退。”

谢尧臣冲他点头,叮嘱道:“往后几年,母妃就劳烦你照看了。”

蒋云无再复行礼:“殿下放心。”

蒋云无退出胜年院,回了自己客房。

宋寻月叹息道:“仪妃娘娘终于看清了孙氏的为人,着实是件好事。”

谢尧臣闻言叹了一声,也不知前世他被父皇赐死后,母妃独个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在他死后,有没有醒悟过来,有没有看清孙氏的为人。

念及此,谢尧臣忽地皱眉,还是不要看清的好,若在他死后母妃知晓了孙氏的为人,定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一定会自苦一辈子。

宋寻月手越过桌子,按住了谢尧臣的手腕,问道:“你在想什么?”

谢尧臣冲她抿唇一笑,道:“瞎想而已,没什么。”

宋寻月对他道:“你这小计谋,用的还挺好。”

谢尧臣摇头叹道:“从前心疼母妃在宫里孤寂,没有过多干涉她和孙氏来往,早知孙氏会歹毒至此,早就该用这法子。”

宋寻月站起身,走到他椅子后,俯身抱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畔道:“哪有那么多早知道,你莫要自责。对了,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想问问你来着。”

谢尧臣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宋寻月:“什么事?”

宋寻月道:“我从前以为你当真是个不着调的纨绔,如今才看到真正的你。栀香他们试毒,除了银针,还有鼻嗅,想来都是训练过的,否则怎么会嗅的出来?这两日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除了栀香他们,你身边还有能人?”

谢尧臣闻言笑,伸手摸上宋寻月的鬓发,对她道:“是,还有暗卫,还有死士,这王府里的每个人,都是我的心腹。暗卫遍布大魏各地,平日里各自顾着自己营生,彻底融入身边的生活,即便有人要查,也根本查不出来,他们与平民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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