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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202)

话未说完,院中乌拉拉涌入一群人,将孙氏及其贴身侍婢,通通围住。

孙氏看着府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一横,不解质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管家也未行礼,上前冷笑一声,对孙氏道:“夫人,主君已在正堂等候您多时了。”

孙氏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府里气氛格外怪异,她留了个心眼,对管家道:“我刚从宫里回来,容我回去更衣,更衣后就去。”

管家一步未让,对孙氏道:“不必了,主君急着见您,请吧。”

孙氏扫一眼众人,狐疑着跟上管家,往正堂而去。

来到正堂,正见宋俊坐在上座上,轻刮茶盏,而一旁的客椅上,正坐着蒋云无,一旁还放着一口大木箱子。

孙氏一见是蒋云无,终是松了口气,弄这么大阵仗,想来是仪妃有要事找她,她笑着朝蒋云无见礼,问道:“蒋公公这么快就来了?可是娘娘还有要紧事吩咐?”

蒋云无没理会孙氏,转头对宋俊道:“我今日不着急回宫,宋大人先忙,我的事不甚要紧,晚些再说无妨。”

蒋云无刚来的时候,宋俊便对他说家里有些事要处理,娘娘近来恐无法见孙氏,可蒋云无却说,娘娘也没打算再见宋夫人,而是来办桩事,带句话,他今日不着急回宫,可以等等,等宋俊处理完家务事,他再说不迟。

宋俊着实是无奈,他本不愿家丑外扬,但念及仪妃是宋寻月婆母,多年来同孙氏关系密切,想来孙氏也没少在仪妃跟前编排长女,这事给他听听也好。再兼蒋云无在宫里是高品级内监,更是仪妃身边的心腹,懂规矩,便没再坚持,留下蒋云无在屋里喝茶。

孙氏见蒋云无这般态度,委实一头雾水,就在她困惑之际,宋俊望向她,沉声开口道:“贼妇,你可知罪?”

作者有话说:

说几句题外话,关于善良这一点,之前看有人在女主动恻隐之心的时候,说圣母一类的这种话,我对这类说法其实是不赞成的,首先,得先明确圣母这个概念,圣母这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慷他人之慨!损害别人的利益,来成全自己的所谓高尚,这种人才是活该挨骂的圣母,说白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本质上缺乏共情力。但善良不是!我同样不喜欢有时候见善就不分青红皂白扣上圣母帽子的舆论环境,大部分人活这一生,总会有遇到困难和低谷期的时候,这种时候,我们是需要他人的善意的,如果人人都怕被骂圣母,而不敢动善念,在一些特殊时刻,会何其可怕?我们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善意的环境里,圣母和善良有着本质的区别,无论何时何地,善良,始终是一种高贵且稀缺的品质。

第104章 ◇

◎竟不知你是个歹毒且贪婪的妇人◎

孙氏闻言身子一震, 随即便觉手脚发麻。

她望着宋俊眼底潜藏的怒意,一股不详的预感, 铺天盖地而来。在这偌大的府邸里, 她干过的亏心事实在太多,一时竟不知宋俊是因哪一桩发难。

孙氏强自镇静,压下渐已紊乱的呼吸,欠身行礼, 单膝落地, 双手放于腰侧, 依旧端着她当家主母的气度, 问道:“不知何事触怒了主君?”

宋俊放值回来, 官服都未来及换下,他坐在上首,看着跪在堂中的孙氏, 望着这张同床共枕十七年的面孔, 怒意如那滔天巨浪, 在心间剧烈翻滚。

宋俊伸出手,指着堂下孙氏,讽刺道:“曾见你将先夫人所出幼女视如己出,我何其庆幸,能娶到你这般贤良的夫人!却不知你竟有卧薪尝胆,徐徐图之的耐心和毅力, 你好生厉害啊, 居然能装整整八年, 博取我的全部信任, 这么些年, 你在我的面前这般阳奉阴违, 待我可有半点真心?”

宋俊凝眸在孙氏面上,痛心难忍:“你这颗心可是石头做的?魏家离京之前,你也曾待寻月真心好过,那么小的孩子,视你为亲娘,围在你膝下,真诚的唤你做娘亲,你怎能忍心,叫她在那么冷的冬日里,呆在冰冷无炭的房子里?”

宋俊的声音层层拔高,问出最后那句质问时,情绪已是动荡不已,怒拍手边桌面,眼眶因过于激动而泛红。

孙氏听罢这番话,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算是落下了,原是宋寻月的这桩事。她倒是有些好奇,宋俊从不管府里的事,怎么骤然得知了真相?

孙氏抬头,瞥见站在宋俊椅子后的梅香和菊香,霎时明白了过来。她就知道,琰郡王府来的人,肯定会作怪。当时她便觉心中不安,可偏生琰郡王身份高贵,她奈何不得这两个婢女,不能像其他妾室通房一般随意打发了去。

孙氏慌忙看了一眼一旁的蒋云无,宋俊这边她是没法子了,但是这些事,绝不能叫仪妃知道!

念及此,孙氏含着泪,对宋俊道:“主君,我也是有不得已苦衷,可否先容我同蒋公公说几句话,待送公公出门,我再向您请罪。”

宋俊见她到现在还在演戏,失望至极,一声冷嗤。蒋云无看向孙氏,笑笑道:“宋夫人,不必了。”

蒋云无指指座边的箱子,对孙氏道:“我今日奉娘娘之命,前来归还夫人这些年送给娘娘的所有东西。我们娘娘在夫人眼中,不过是个愚善的蠢货,又怎敢继续高攀夫人?”

孙氏闻言神色骤变,正欲辩解,却见蒋云无已收回目光,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只对宋俊道:“大人忙大人的,我在一旁听听便是,也好回去当笑话说给我们娘娘听听。”

孙氏彻底慌乱,脑中一片混乱,完全理不清事情怎么忽然会变成这样,怎会如此?

宋俊起身,踱步至她眼前,负手在身后,看着她质问道:“这世上,可有值得你真心相待的人?仪妃娘娘视你为亲姐妹,不顾我宋家门第身份,也要同你做亲家,你便是这般回报娘娘?”

宋俊望着她缓缓摇头:“克扣寻月炭火、衣食、极其份例里一应所需!从她身上克扣俭省下来八千余两!你好会过日子,碳火一事上,更是一箭三雕,既让我对寻月失去信任,又拿走先夫人嫁妆,更是叫寻月从此之后再被克扣炭火时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你这心肠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歹毒?”

方才念着蒋云无在,孙氏怕被他听去知晓,尚有顾忌,但到了眼下,她已是破罐子破摔,抬眼看向宋俊,嘲讽道:“我是狠毒,可你这个做爹的,又能好去哪里?同一个屋檐下,自己的女儿都快饿死,冻死,你却浑然不知!我是歹毒,但这是谁纵容的,正是你啊宋大人!但凡你对两个女儿上心些,哪怕只有多一点点的关心,我都不会得逞。”

“啪”一声脆响,宋俊一个耳光响亮的落在了孙氏脸上,立时出现一片红肿。

孙氏脑袋被扇歪,她自嘲一笑,转头看向宋俊,眼里嘲讽依旧不减:“被我揭了短,气急了?”

说罢这句话,孙氏眼里的泪水决堤而下,但她唇边嘲讽的笑意依旧不减,对宋俊道:“你为何对两个女儿不上心,你心知肚明!你的原配产下一女便撒手人寰,你匆忙再娶,甚至不在意我有没有嫁妆,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忘了吗?是因为你想要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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