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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167)

成鼎元应当是直接将这事捅到了父皇跟前,不愧是如今东南沿海最强的将领,判断局势很清晰,行事也很果断。

前世他是成鼎元出事后,才去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一世靠前世查到的情报,不仅帮了魏家父子,还顺道替大魏挽回了一个有能耐的将领,着实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而且父皇明显偏袒了他,按他原本的预想,像他这般,名声本就极差,又跑去有功业的将军家里胡闹,这事发酵起来后,他肯定会被言官狠狠弹劾一通,吐沫星子能淹他好一阵子。但父皇率先罚了,言官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损失一年年俸和一点名声,赚了!

谢尧臣唇边挂上笑意,成鼎元这件事解决的如此漂亮,他的王妃知道后,不知能不能给他记一功?当然,他的王妃亦是功不可没,昨日装成那副模样上成家闹,怕是外人眼里,宋寻月和他已是一丘之貉,他日后得对她更好才行。

如此想着,谢尧臣看向一侧,唤道:“辰安,来。”

辰安闻言上前,行礼道:“王爷吩咐。”

谢尧臣嘴边划过一抹笑意,对他道:“你现在去王妃宅子里,跟王妃将此事的结果讲一遍,然后看王妃什么反应,记详细些,回来跟本王说。你亲自去!”

应该会夸夸他吧?

辰安领命,即刻出门,往宋寻月宅子而去。

宋寻月今日陪着魏康鸣和魏承典逛了一整日,暮色降临方才回来,眼下刚吃完晚膳,准备歇会儿后再去夜市逛逛。

辰安便于此时到来,宋寻月等三人,正在厅里喝茶解腻,言笑晏晏。

寄春叩门进屋,对宋寻月道:“王妃娘娘,辰安大人来了。”

宋寻月放下茶盏,对寄春道:“叫他进来。”

寄春出门通传,很快,辰安走了进来,依次给屋里三人行礼后,对宋寻月道:“王妃娘娘,臣奉王爷之命,来给您说成将军一事的结果。”

魏康鸣和魏承典闻言,同样正色,朝辰安看来。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宋寻月愣了下,随后对辰安道:“说来听听。”

辰安道:“王爷顺利挖出太子藏在成家院子的东西,在东南角,是一块天然的怪石,那怪石状似龙头,生龙角,栩栩如生。”

原来是块石头,宋寻月只记得是个有龙角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前世也只是听了些传闻,并未放在心上。

魏家父子怔愣一瞬,随后魏康鸣面露惊惧之色,忙道:“这若是传出去,岂非暗指成将军有谋逆之心?”

魏承典后怕大叹:“若不是王爷提前有所警觉,成将军这次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啊!”

而且他们魏家,怕是要跟着爬不起来!现有祖父得罪皇帝,若他们父子再沾染此事,魏家这三代怕是会彻底爬不起来。若想再有建树,只能等新帝继位,再寻机会。

如此想着,魏承典已是一身冷汗。

宋寻月见舅舅和表哥如此反应,连忙也装了个惊讶,扶着心口道:“幸好,幸好王爷警醒。”

她跟着问道:“这事是如何了结的?”

辰安接着道:“王爷将那怪石挖出来后,佯装不愿招惹麻烦的样子,离开了成家。随后成将军便带着逮到的人证和那怪石,进宫去面见陛下,危机已解。陛下已经下旨,太子暂留府中修养,王爷被罚奉一年。”

宋寻月松了口气,点头道:“在将军府闹了一通,只是罚奉一年,已是很好的结果。”

她当真怕成鼎元参谢尧臣一本,然后他们夫妻被言官群起而攻之。

魏康鸣和魏承典,基本已能从此事确定,琰郡王对他们魏家,以及成家,都无拉拢之心,不仅松口气,这琰郡王虽不着调,但好在尚有基本的审时度势之能。

魏康鸣对宋寻月道:“此事辛苦你和王爷,等我们离京后,我再将此事真相告知成将军。”

宋寻月点点头,特意叮嘱道:“若成将军有意报答,千万记得告诉,就当我们没参与,不需要他报答,记下了吗?”

她可不想谢尧臣有半点夺嫡的心思,一旦成鼎元要报答他,他顺势受了可怎么好?

魏康鸣闻言,点了点头,对外甥女处事的态度,甚是满意。

辰安见宋寻月只顾着和魏家父子说话,完全没有表达半点他们王爷期待的那个意思,有些着急,提醒道:“王妃娘娘,这件事,王爷办的很漂亮,是不是?”

宋寻月看向他,见辰安冲她眨巴眼睛,当即明白过来,掩唇失笑,然后对辰安道:“办的确实好!幸好王爷提前发现了太子的阴谋,更多亏王爷想出这般好的法子,既帮成将军解了燃眉之急,也让舅舅和表哥的前程一帆风顺,多谢王爷。”

魏康鸣听闻此言,忙跟着道:“此事多亏了王爷!过两日等风头下去,臣再携子登门,向王爷道谢。”

辰安如愿拿到谢尧臣想要的,这才冲宋寻月行礼道:“那王妃娘娘好生歇着,臣回去复命。”

“嗯。星儿,送送辰安。”星儿领命,将辰安送出了门外。

宋寻月的宅子离王府很近,辰安出来后,快走几步,很快就回到王府。

辰安刚进屋,听见他脚步声的谢尧臣,从罗汉床上坐起身,辰安刚进内室,脚都没站稳,便见他们王爷紧着问道:“王妃怎么说?”

辰安抿唇一笑,行礼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同魏二爷、魏公子,很惊奇这桩事会处理的这般快,听臣说完结果后,王妃盛赞王爷,魏二爷亦是,还说过几日等风头过去,要亲自登门道谢。”

王妃盛赞王爷……只有这句话最和谢尧臣的心。谢尧臣轻挑一下眉,抿唇笑,从刚成亲,他第一次给宋寻月做云锦衣衫那时起,他的王妃,便一直很认可他,这是他曾经好久都未曾感受过的感觉。做纨绔太久,要不是娶到宋寻月,他都快忘了自己最早是什么模样。

谢尧臣心间暗自愉悦了一会儿,转头对辰安道:“你再去一趟,就问……她这几日,能不能安排回来住一晚?”

辰安:“……”

还能怎么办?去呗……

辰安行个礼,再次出门。

此时此刻,谢尧臣当真很羡慕之前的自己,日日和宋寻月在一个屋檐下,偏生那时他没珍惜。现在好不容易表明心意,魏家父子却来了,好几日见不着。

当初天天一起住王府,他这么好的王妃,他怎么就能做到把她一个人晾在嘉禾院?

如此想着,谢尧臣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懊悔不已。

而这边宋寻月,刚穿好斗篷,正准备和魏康鸣、魏承典出门去夜市,却见辰安再次跑进门内。

宋寻月驻足不解:“辰安?”

辰安讪讪笑笑,看了看魏家父子,魏康鸣会意,对宋寻月道:“我和你哥哥去车上等你。”

说着,便先和魏承典离开,宋寻月再次看向辰安:“王爷还有事?”

辰安只好问道:“王妃娘娘,王爷遣我来跟您问问,这几日,您能不能挑个时间,回王府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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