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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156)

宋寻月也只好暂且点头应下,若他查不出来,她就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谢尧臣知道成家院子里有东西,但怎样才能让他知道?

谢尧臣看着她烦忧的神色,安抚道:“你别担心,你外祖家的事,我肯定会上心,成鼎元将军遇上的这桩麻烦,我一定帮你办妥。”

宋寻月复又想起前世他对二皇子干的蠢事,格外感动的同时,也格外担忧,着实想跟谢尧臣说,要不然你还是别办了吧?

可他前世分明没有参与这桩事,这辈子眼瞧着是为了她,这一腔好意,她怎么舍得拒绝,只好装着格外庆幸,道:“幸好有你。”

若是没办好,大不了她尽力给谢尧臣兜底,左右现在她人手充足,还有舅舅和表哥在。

她这夫君,在这些事上,废物是废物了点,但贵在人品好又长得好,会挣钱还能跟她玩到一起去,这些旁人瞧不上,但与她而言都是优点,左右她不需要他去建功立业,只想快乐幸福的过日子,废就废点,她不在意。

这话谢尧臣喜欢听,他伸手揽过宋寻月的腰,俯身便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去,凤尾冠后的两条细金链子,也顺势垂下,挂在他的肩上。

而恰于此时,厅内以为谢尧臣早已走了的魏康鸣和魏承典,也从厅里走了出来,准备回去写帖子。

怎知踏出门槛的瞬间,二人就远远看见廊下这一幕,父子二人刚伸出去的脚,好似踩到燃烧的炭火般,嗖一下收了回去。

“嘶……哎呀。”魏康鸣深深蹙眉,嫌弃骂道:“这纨绔。”

跟自己父亲同见这一幕,魏承典多少有些尴尬,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后道:“兴许……王爷和妹妹以为不会被人瞧见?”

魏康鸣素不喜纨绔子弟,对这种不着调又不上进的男人格外唾弃,占着天赐的地位和资源,却不思如何报效家国,反而将精力都放在吃喝玩乐上,当真瞧着碍眼。眼下又见谢尧臣毫无顾忌的亲他外甥女,心底这火蹭蹭往上冒。

可怜他乖巧的外甥女,嫁了一个这么有身份的纨绔,便是日后受苦,他们都不好讨回公道,等新婚这点子新鲜劲过去,他外甥女的后半生该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魏康鸣愁的紧。

谢尧臣这吻来的太突然,宋寻月都被惊得忘了闭眼,实实在在的瞧见了他亲自己时的模样,长睫覆盖在眼睑下,鼻梁线条精致,好生……好生叫人喜欢……

谢尧臣很快松开她,在她耳边道:“我先回去了,查清楚成家的事,就来找你。”

宋寻月怔怔的点点头,目送谢尧臣离去。

宋寻月目送他出门,平复下动荡的心,心下琢磨着,若不然明日舅舅和表哥去宋家,她暂且先别跟着去了,先跟舅舅带来的人都熟悉下,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让谢尧臣知道成家院里有东西的事吧。

念及此,宋寻月转身,回去去找舅舅和表哥。

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面,端顺王府。

端顺王正坐在书房里,处理父皇派下的公务,外面忽地传来敲门声。

端顺王抬眼看看,道:“进。”

门应声而开,李尚安走了进来,他在端顺王身边站定,行礼后,含笑道:“王爷,有桩事,想来您一定感兴趣。”

端顺王将手中毛笔搁在笔架上,转头挑眉道:“说来听听。”

李尚安笑道:“之前太子殿下试图拉拢,但没能拉拢到的成鼎元将军,回京了。”

端顺王道:“知道,怎么了?”

李尚安接着道:“有趣的是,这次随同成鼎元进京的,还有一名校尉,一名副尉,此二人姓魏,乃曾经魏尚书后嗣。这魏尚书的次女,便是如今琰郡王妃的生母。”

“哦?”端顺王闻言果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若三弟有心拉拢,获得成鼎元支持的几率,可比太子大的多。”

李尚安点头道:“正是,臣私以为,王爷近来须得在琰郡王身上费些功夫,成鼎元那边,也得留意着。”

端顺王点点头:“嗯,确实是。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三弟动向。这是个好机会,一来可以探探三弟的打算,二来太子那边想来也会有动作,咱们就等着,看有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李尚安应下,行礼后出来,着手去安排。

这一晚,魏康鸣往宋家递过拜帖之后,便一直和魏承典一起,同宋寻月聊天说话,各自了解了下对方这些年的生活,至晚方才各自歇下。

而谢尧臣,今日心情极好,回府后,宽仁待下,对辰安都温柔了不少,沐浴时甚至还哼上了小曲,且非常难得的早早睡下。

辰安委实奇怪,自他们王爷喜欢上王妃之后,这情绪,当真是一日几变,比如今日,气急败坏的出去,轻松愉悦的回来。

甚至在他问及时,曾经骂着他叫他想法子的王爷,今日居然说“你不懂,这种事还是得靠本王自己。”

辰安就很奇怪,但奇怪归奇怪,只要他们王爷别再折腾他就好。

可怜辰安,今晚也终于非常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宋寻月早早起来,陪着舅舅和表哥吃完早饭后,便叫钟年准备马车,送他们去了宋家。

而她自己,则去找钟年,和舅舅带来的人,好生熟悉了一番。问了名字,来历,以及各自擅长的能力,叫寄春登记造册后,给了赏赐。

魏家来的老奴仆们,便都安排在自己的宅子里,各司其职,宅子里各种活算是彻底有了着落,日后会走上正轨。

而其余那些退伍的将士,宋寻月则叫他们平时在府里帮帮忙,若有事,便会叫钟年来通知,都暂且交给了钟年管。

安排职务,又给他们全部立了规矩,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等等,四十个人,忙了许久。

魏康鸣和魏承典去宋家后,宋寻月本以为很快就回来,但没成想,他们父子二人竟是呆了一整日,至晚才回。

人尚未进门,宋寻月远远便听见了二人的朗声大笑。

宋寻月心头一喜,忙迎了出去,问道:“舅舅,表哥,怎么样?”

魏承典两手一拍,跨进门内,朗声道:“我们父子出马,事能不成吗?”

说话间,三人进了屋,魏康鸣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道:“瞧瞧!两万两银票!”

宋寻月大惊:“这么多?”

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居然这么有钱?而且这么容易就要出来了?孙氏没赖账?

宋寻月忙在椅子上坐下,紧着道:“快详细跟我说说。”

魏承典猛喝了两口茶,对宋寻月道:“今日在你家整整一日,一直在算账,可累死我和爹了。庄子、铺子,这些有底儿的,都已经到了你手里,我们便没说什么,就这那些没底儿留下的银子,我们就一直在和你爹跟继母掰扯。”

宋寻月静静听着,魏承典接着道:“你爹脸都黑成炭了,看那神色,恨不能吃了那姓孙的毒妇!那姓孙的这事儿上完全不占理,根本辩白不得,就一个劲儿在那哭,一个劲儿冲着你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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