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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151)

“传。”谢尧臣没好气道。

张立应声退下,不多时,栀香走了进来,谢尧臣转头看去。

栀香看了看他,神色不是很松快,她行礼道:“回禀王爷,魏家二爷到了,只是来的不止魏家二爷。”

“还有谁?”谢尧臣放下手,脑袋抬了起来。

栀香抿抿唇道:“还有魏二爷长子,王妃表哥。”

谢尧臣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扶膝,蹙眉道:“表哥?”

栀香点点头,按照宋寻月教的,接着道:“魏家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与军中淬了一身铮然之气,甚是出色,同王妃多年未见,相谈甚欢,奴婢不放心,紧着回来通报您。”

谢尧臣:“!”

他蹭一下从罗汉床上坐起来,脑海中满是栀香描绘的画面。一个相貌出众,上过战场风姿卓然的将领,正在和他的王妃相谈甚欢!

这便也罢了,还多年未见?那便是幼时魏家尚在京中时,常常见到!谢尧臣立时便勾勒出一副青梅竹马,赤子玩伴的画面!

谢尧臣心间的邪火蹭一下窜了上来!

莫名又想起初一宋家的顾希文,胸膛都开始跟着起伏,怒道:“带上表礼,随本王去找王妃!”

说罢,谢尧臣大步往外走去,辰安、张立、栀香三人连忙去桌上,将那一堆提前备好的礼物七手八脚的拿了起来。

怎知谢尧臣才走几步,连门口都没到,便忽地止步。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常服,转身又往卧室里走去,对辰安道:“换蟒袍!取金冠!”

辰安哭丧着脸,不得已,又将手里刚拿起的礼物放下,随谢尧臣进屋,去伺候他更衣。

谢尧臣特意选了那套瞧起来最有威严的玄金蟒袍,簪冠亦是选了赤金镂空雕花凤尾冠,其上花样繁复,七宝点缀,五条凤尾蜿蜒高耸,最边两条凤尾尾部,还坠着两条细金链子,垂在他脑后,长至后背。

整个人望之愈发金贵奢华,再兼广袖蟒袍大气,令他更显气度威严。

谢尧臣特意照了照镜子,对今日这身行头甚是满意。相貌堂堂是吧?一表人才是吧?于军中淬炼一身峥然之气是吧?他有铮然之气,他有龙章凤姿,论样貌,他还能输了不成?

谢尧臣含着怒意的眸,从镜中的自己脸上扫过,大步出门。

宋寻月这边宅子里,三人聊了好多积年旧事,幼时的趣事,这些年分开后,魏家在静江府的生活,海边军营里发生的奇闻异事等等。

三人边吃菜,边喝酒,边畅聊,愣是把三个人一桌的席面,吃出了三十个人的热闹,欢声笑语,嬉笑打趣,开心极了!

谢尧臣来的时候,屋里气氛便是这般。他尚未走近,已将一切欢声笑语尽收耳中。

裹挟在这派和乐融融的气氛中,谢尧臣不禁缓了脚步,侧耳听着缓缓往前走,脸色愈发的暗沉。

万没想到,他第一次来王妃自己买的宅子,居然是怀着这般沉痛的心情。关键这宅子还是用他钱买的,更沉痛了……

栀香看看屋里,又看看他们王爷,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蹙着眉,装作一副很替王妃着急的模样,关怀问道:“王爷,若不然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谢尧臣盯着那厅门看了半晌,随后换上一副看似和善的神色,阔步走了过去。

宋寻月正在给魏康鸣添酒,忽见门被推开,正见谢尧臣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

魏康鸣和魏承典愣住,不解的同时,亦因眼前青年卓越的风姿眼前一亮。当二人目光落在谢尧臣胸前蟒纹上的瞬间,即刻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父子二人放下酒杯,走出桌后,上前行礼:

“臣魏康鸣,拜见王爷。”

“臣魏承典,拜见王爷。”

宋寻月亦陪着出来,行礼道:“见过王爷。”宋寻月行过礼起身,含笑看向谢尧臣,正见他也看着自己,眼底一片淡漠,便知自己再次成功气到了这纨绔,心情跟着好起来。

谢尧臣转而看向魏康鸣同魏承典,含笑道:“舅父远道而来,免礼吧。”

听谢尧臣唤他舅父,魏康鸣便知小夫妻二人感情想来不错。毕竟以谢尧臣的身份,这声舅舅,叫与不叫,全看他是否愿意给妻子脸面。

谢尧臣进屋,走过去在桌边落座,其余三人这才重新入座。

辰安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星儿寄春等人,上前帮他们王爷斟酒,星儿、寄春、张立、栀香四人,以及其余小婢,抱着一大堆礼品,分开一排,站在谢尧臣身后,乍看起来阵仗庞大。

谢尧臣目光有意无意从魏承典面上扫过,举杯道:“本王先敬舅父和魏副尉一杯。”

魏承典闻言不解,父亲是舅父,他就是魏副尉?怎么还能区别对待?

但不解归不解,魏承典还是举杯,同与谢尧臣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谢尧臣看向魏康鸣,问道:“听说舅父能呆到元宵节?”

魏康鸣点头道:“回王爷话,应当能在京中过个元宵。”

说着,魏康鸣迅速打量了谢尧臣两眼,待看见他头上那华丽繁复的凤尾冠时,微微蹙眉。

这琰郡王,若单看样貌,果真是龙章凤姿,乃世所罕见的美男子,只可惜,就这些年来关于他的传闻来看,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瞧他头上这花哨的凤尾金冠,也忒轻佻,哪有正经人家的公子戴这种簪冠的?这种纨绔公子哥,配他家这般好的姑娘,当真是看着就糟心。这种纨绔,大多沉迷声色犬马,也不知他日后得纳多少女子进府,寻月怕是得受苦。

哎……魏康鸣心中一番长叹,左右要呆一阵子,等有机会,后宅里一些事,该嘱咐的跟寻月嘱咐一声。

元宵……谢尧臣看了魏承典一眼,心头有些烦躁,要呆到元宵,真久……刚才听他们聊的甚好,他都没和王妃聊那么开心过。

谢尧臣目光落在魏承典面上,开口道:“魏副尉在军中几年了?”

魏承典正欲回话,却见谢尧臣身边的宋寻月,正在朝他挤眉弄眼,顺道还悄悄指了指桌上蘸饺子的醋碟。

魏承典这般八面玲珑的性子,何等聪慧,宋寻月一暗示,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哦……难怪对他和父亲的称呼区别对待,原来他这位王爷妹夫,是见不得表哥啊。

见谢尧臣这般在意自己表妹,魏承典笑意间多了几分真诚,对谢尧臣道:“回王爷话,臣十六岁跟随父亲入营,如今四年了。”

谢尧臣微微低眉:“俸禄不多吧?”

魏承典道:“从七品的俸禄,不多,但糊口够了。我们魏家也不看重这些,关键是得有前景。”

谢尧臣侧头看了看宋寻月,那双轻蔑的眼,仿佛在说,瞧见没?他养不起你。宋寻月冲他抿唇笑笑,佯装不见。

谢尧臣收回目光,接着对魏承典和魏康鸣道:“初次见面,为外祖家备了些薄礼,劳烦舅父回去时,帮本王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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