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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和我换亲(102)

呜呜呜,琰郡王妃可太恐怖了!她根本就不是人,哪有人能这么喝酒的?

话至此处,郑黎云起身,扶着一旁的案几跪倒下来,哭着求道:“皇后娘娘,我们真的是拿琰郡王妃没有办法!阴姐姐之前风寒最是严重,堪堪好一些便又喝了那么多酒,今晨臣女派人去问,她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听阴府的人说,这个年,阴姐姐怕是得在榻上过了。皇后娘娘恕罪,不是我们不尽心,是琰郡王妃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我们完全招架不住!她贪玩酒量还好,焉知不是往日同琰郡王一起玩多了的缘故。这种吃喝玩乐的行家,我们跟她斗,根本就是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

话及至此,郑黎云那一双哭红的泪眼里,大有破釜沉舟之势:“娘娘若是生气,要罚便罚吧,但是臣女这辈子都不想再和琰郡王妃打半个照面!”

这阵子她受了什么罪,只有她自己清楚!高烧那晚全身吸冷,盖了两床被子都冻得直哆嗦。前个晚上从郡王府回去,吐了整整一宿,险些把胆都吐出来,难受极了!

那晚醉意朦胧间,琰郡王妃那张美貌的脸,跟噩梦一样萦绕在她脑海里,分明美貌至极,可那晚她半醉半醒间,琰郡王妃全然变成了六道轮回中打阿修罗道而来的女修罗,貌美又凶残!

郑黎云一番话滔滔不绝的讲下来,冯皇后眉宇间的沟壑愈发的深,她本已年近六十,此时那沟壑宛如刻入皮肤,深不见底。

她白了郑黎云一眼,语气间隐有不耐烦:“行了,别哭了。”

一来就哭个不停,当真聒噪。

郑黎云打了个哭嗝,立时收声,只肩膀还在一下下的抽动。

冯皇后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这琰郡王妃,听起来怎么和老三一个样?见天儿的不着调。

不在宴会上呆着,跑去和十岁小孩玩儿叶子戏,还那么能喝!可不就是纨绔的标配吗?别是老三选的这王妃,就是照自个儿喜欢的性情挑的。

后日便是年三十,老三这两日怕是也要回来了,也没什么机会再叫人去试探琰郡王妃,当真叫人心烦!

冯皇后斜了郑黎云一眼,道:“罢了,你回去吧。此事无需你再插手。”

郑黎云闻言如逢大赦,连忙磕头,又是告罪,又是谢恩的,一阵表忠心后,这才行礼退下。

冯皇后神色难看,对一旁的贴身宫女道:“柔欣,你说这琰郡王妃若当真同郑黎云所言一般,如此不着调,同老三一个样?那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要柳如丝的命。”

柔欣方才一直听着,也在想这事,思量片刻后,对冯皇后说出自己的揣测,道:“回娘娘的话,奴婢私心估摸着,无非两个缘故。”

冯皇后看向她:“你说。”

柔欣接着道:“纨绔嘛,做事只顾自己高兴,大多有跋扈一面。借仪妃手送去的妾室,这王妃若是不喜,想要了她的命,也是情理之中。还有个可能,便是那柳如丝,当真如琰郡王妃所言,时运不济,被流氓追赶,发生意外。”

冯皇后闻言,不由倒吸一口气,眼睛快速眨了几下,随后叹道:“也是。本宫这是在宫里待久了,但凡遇上这种事,下意识便觉是有人残害,可世上意外本就多,若柳如丝当真是意外而亡,那还真是错怪了她。”

柔欣点点头,随后道:“话虽如此,但娘娘也不能大意。琰郡王同王妃前些日子献给陛下的册子,那可当真是深得君心。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谋算深远。”

冯皇后点点头道:“还是你最懂本宫!若这对夫妻,当真是这般不着调,那不足为惧。就怕韬光养晦,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迷咱们的眼。”

冯皇后想了片刻,叹道:“既然柳如丝不中用,郑家和阴家的姑娘也不中用,那本宫便自己来吧。正好后日便是大年三十,皇家出宫金明池设宴,与民同乐,是个机会。”

陛下年纪大了,如今正是诸王蠢蠢欲动,旦儿保住太子之位的关键时期,不彻底探出这二人的底,她这心始终放不下。

而谢尧臣,那晚自是收到了栀香的信。当他看完后朗笑不断,随后将信递给辰安道:“你瞧瞧,居然还有人不长眼找宋寻月喝酒!”

连他,一个酒量不浅的大男人,都在宋寻月身上栽过,这三个女的能落着什么好?想什么法子不好想喝酒?

辰安接过,看完亦笑道:“这可真是自寻死路,这么一来,在王爷回去前,他们怕是没功夫再找王妃晦气了吧?”

谢尧臣嗯了一声,复又将信要回来,继续往下看,毕竟他最关心的事不是这桩。

可看到最后一句,都没看到自己想看的。

直到见到栀香那句“上书王妃近日忙碌,不曾问及王爷”后,谢尧臣本挂满笑意的脸,一下垮了下去,两下将信团成团扔进了炭火中。

他出门这么久,她居然半句都不曾问及?

辰安觉察到谢尧臣情绪,问道:“王爷,怎么了?”

谢尧臣骂道:“宋寻月还真是没良心。”

问王妃是否有问及王爷的回信,是辰安亲自代写发出去的,他自然知道王爷关心什么。但此时看他们王爷这模样,是想要的答案没得到?

念及此,辰安道:“王爷,您别怪王妃,毕竟您二位自成亲以来,半点没有夫妻的样子。更像是同臣一般的上下级?”

谢尧臣:“……”

他眸中神色甚厉,盯着辰安看了片刻,随后道:“但本王给她的,也远比给你们的多啊!毕竟她是王妃!”

说罢,谢尧臣收回目光,他也知自己没理。毕竟从宋寻月嫁过来,一直是他叫她别痴心妄想。

谢尧臣沉默片刻,起身就往卧室走,没好气的丢给辰安一句:“睡觉了。”

辰安目送谢尧臣进了卧室,思量片刻,便知他们王爷此刻想要什么。

于是辰安提笔回信,字里行间,暗示栀香提醒王妃,问问他们王爷,否则余下几日,他们这些跟着人,怕是没好日子过。

而宋寻月,那日抬走三姐妹后,许是微醺的缘故,心情比往日更好。在院里慢悠悠的逛了几圈,将一身酒意散去,方才回嘉禾院。

第二日,宋寻月在自己新买的宅子里呆了一日,她私心想着,过年许是事多,好些日子来不了,便趁这一日的功夫,将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回嘉禾院时,夜色初临。

昨夜下了场雪,天地一片皆白,月初上,王府中散落院中的灯龛,也已点燃,暖黄的光,小片小片的落在雪地上,院中枯枝落雪,月挂疏影,景色甚美。

见此美景,宋寻月步子缓了下来,唇边含笑,在一树落雪的枝丫下站定,抬头凝望片刻。许是新年将近的缘故,她莫名想起自己有记忆后,过的每一个年。

幼时,外祖家离京前,孙氏待她还很不错。她与生母未曾相见,在她模糊的记忆中,也曾依偎在孙氏怀里撒过娇,也曾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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