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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19)

阮秋果然还是聪明的,开始知道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条件。

不知为何,面对此时此刻的袭渊,阮秋莫名有些紧张和退缩。

开了这个头,也许以后……

但话已经说出口,他不好再反悔,只得点头:“……嗯。”

袭渊安静片刻,勾了勾唇角:“好。”

阮秋一下子呆住,他竟然在笑。

与袭渊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笑。

阮秋的耳尖悄悄红透,目不转睛地望着袭渊,几乎忘了自己还抱着他。

这时,外面的走廊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齐礼站在门外,轻轻敲门:“您睡下了吗?”

阮秋猛然回神,赶紧推开袭渊,后退几步站好。

房门被拉开,袭渊站在门口,神色不耐:“有事?”

齐礼也不想这时候来打扰,但就在刚才,他终于把通讯器修好了。

他低声道:“有一样东西,应该……需要您亲自过目一下。”

屋内还有阮秋,齐礼便没把通讯器直接拿来,而是领着袭渊去了他的工作室。

先前损坏的通讯器摆在桌子上,一些零件被换掉,正连接着两根能源线。

齐礼开启能源线,通讯器顿时亮起。

一道光屏投射至半空,屏幕内涌入大量未读通讯。

其中有一条最为明显,自动弹出的内容横在中间。

“您已被列入星际悬赏令名单,编号001,发布对象:狮鸠星。”

通讯器修好时,齐礼手忙脚乱,被迫看到了这条讯号。

他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

谁都知道,狮鸠星是星盗组织的老巢,而袭渊是下一任的首领。

星盗怎么会将袭渊突然列入悬赏令,还将编号直接排到了第一。

这也就意味着,杀死袭渊并带回他的尸体,将获得最高档次的巨额赏金。

悬赏谁都能接,星盗、佣兵、普通居民,甚至是隐藏身份的上将或士兵。

齐礼冷汗都快掉下来,赶紧第一时间去找袭渊。

袭渊见到这一幕,却没多大反应,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可惜这条讯号的发布时间太晚,要是再早一些,或许通讯器也能更快修好。

不过比起这个,他现在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第9章

袭渊随手关掉屏幕中央的讯息,问道:“传讯能正常发出去吗?”

“能的能的,”齐礼在通讯器的侧面调整了一下,小心取走连接线,“应该没问题了。”

洛伦水星的讯号很差,但袭渊的通讯器是最高级的一款,最多会有些消息延迟。

齐礼还贴心地将通讯器表面破损的玻璃更换了,看上去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好。”

袭渊接过通讯器,话音顿了顿:“给你的报酬不会少,先欠着。”

星船坠毁后几乎报废,残骸也被管理所的机械兵拖走,袭渊浑身上下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块通讯器。

他和阮秋两人的衣食都有齐礼负责,到现在还没给过钱。

齐礼一边送袭渊出去,笑着说:“不急不急,您的事更加重要。”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哪怕袭渊不给,他也不敢向他索要。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齐礼对袭渊熟悉了一些,感觉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至少没有动不动就杀人,他传闻中会引发失控的病症,好像也一直未出现。

但齐礼仍然希望袭渊赶紧离开,一旦他的行踪暴露,不知会有多少人前来追杀,这也会祸及星球的其他居民。

离开前,袭渊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寒露节,在什么时候?”

袭渊跟着齐礼离开时,阮秋已经返回了自己的隔间,没听清两人的交谈。

时间不早了,他没有等袭渊回来,先一步在小床上躺好。

阮秋闭上眼,还想着要去寒露节看烟花的事情。

这是他到这颗星球以来,第一次忍不住开心。

天天挖沙蚕豆吃、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挺久,阮秋对目前的状态很满足。

等袭渊和他一起去了寒露节回来之后,也许他们能变得更加熟悉。

阮秋还有许多话想问袭渊,比如他为什么会来到洛伦水星,他与齐礼的关系。

他既然也是洛伦水星的未登记居民,那他以后会不会离开。

阮秋胡乱想了一会儿,听见袭渊推门进屋的声音。

他没有开灯,阮秋便也没出声喊他,当作已经睡着了。

谁知脚步声一直来到了隔间这边,停在小床前。

阮秋闭着眼屏住呼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黑暗中,袭渊盯着小床上的阮秋看了一会儿,屈膝蹲下来:“阮秋。”

他一眼就能觉察出阮秋呼吸不稳,根本没睡着。

听见他喊自己,阮秋没办法再装睡了,睁开眼坐起来:“哥哥?”

袭渊低低“嗯”了声。

晚上两人突然被打断,他拿了修好的通讯器回来,此刻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阮秋,还有些心痒。

而阮秋见他又不说话了,主动掀开被子。

隔间的铁门刚好挡住小床上半部分,他挪到中间的位置,跪坐在袭渊面前:“怎么了?”

话音刚落,袭渊伸手过来,轻轻捏了一把阮秋的侧脸。

阮秋措不及防,但这举动他太熟悉了,连忙扯着被子往后退,生怕万一晚了一步,袭渊又像以前那样强行抱他。

见他如此抗拒,袭渊身上的气压一沉,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躲什么?”

阮秋抱着被子,弱弱地说道:“哥哥,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不能随意抱他或是对他做什么,而且他想去寒露节看烟花,袭渊也同意了。

也就是说,在阮秋的认知里,他和袭渊的那个拥抱已经“完成”了。

袭渊却在想,他刚答应完阮秋的请求,阮秋转眼就不听话了。

换做是以前,谁敢让他陪着出去玩?

看烟花?

看人头落地还差不多。

袭渊忍了又忍,掀了小床的被子,抓住阮秋的脚踝往外一扯,强硬地将他拖到自己面前。

他单腿撑在小床上,俯身往下压,阮秋又羞又气,用力推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袭渊的动作顿住,耐着性子哄道:“别怕。”

他只是想再抱抱阮秋而已,不会伤害他。

然而趁着他心软的功夫,阮秋推开他的手臂,爬起来重新躲回小床角落。

袭渊两次都没能如愿,心里憋着一股郁气。

可他看着阮秋胆怯的模样,蜷缩在床头可怜兮兮的,又实在无从发泄。

他只得继续忍耐,冷着脸站起身,在黑暗中离开。

阮秋等了好一会儿,确认袭渊不会再来,才小心翼翼整理好被子躺下。

其实他没有多害怕,只是很紧张,不知道袭渊到底想做什么。

一些行为的界限,对阮秋而言或许是懵懂模糊的,但他也知道,再亲近信任的人,相处时都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