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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114)

阮秋赶紧爬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他既害怕又委屈:“哥哥……”

袭渊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不情愿,眉间轻轻皱了一下。

他盯着阮秋看了一会儿,伸手强行穿过保护罩,不顾手掌被割伤,释放出外泄的精神力。

“啪”一声,保护罩的启动按钮裂开,就这么坏了,光芒也随时消失。

这个东西是莉罗临时做出来的,是能应急没错,但她也没有设计出更强的杀伤力。

阮秋这下更慌,裹紧被子眼睁睁看着袭渊再次逼近。

他眼尾泛红,还带着点泪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然而袭渊没有继续对他做什么,只是隔着被子重新抱住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摸他的银发。

他一边亲吻阮秋的额头,温柔的动作与之前完全不同。

袭渊在安抚他,不想让他害怕。

阮秋感觉到这一点,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被子很薄,他视线无意识地下移,脸颊变得通红。

半晌后,阮秋慢慢拉下被子,指尖碰到袭渊的衣摆。

“哥哥,”他小心翼翼道,“我……”

他太害羞,没办法说出后半句话,动作却没有停。

袭渊的呼吸瞬间变沉,亲吻阮秋的力道又重了起来。

他搂着阮秋的腰间,一边按住他的手,帮他为自己找到合适的方法与频率。

窗户没有关,夜晚的冷风吹进来,窗帘边缘被吹得起起伏伏。

阮秋把脸埋在袭渊的颈窝不敢抬起来,露出银发的耳尖通红。

今晚的作业还没有写完……等明天该怎么跟司询解释。

袭渊一边蹭着阮秋的耳侧,想和他接吻:“阮阮……”

阮秋抬起头,恍惚间发现袭渊的耳朵也很红。

虽然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像饿狼一样,恨不得立刻把他吃掉。

第二天,阮秋按时与司询视频通话。

银发盖住了泛红的耳尖,阮秋正色道:“昨晚有人想偷袭,被赶走了……作业我今天会补。”

司询自然知道他说的偷袭是什么,并没有怀疑:“好。”

他依然很忙,叮嘱几句后便切断了通讯。

阮秋松了口气,关掉通讯器。

袭渊坐在他身旁,将他的一只手牵了过去。

他拿着一小盒药膏,轻轻抹在阮秋的掌心和手腕。

阮秋红着脸说:“不、不用抹药……”

昨天他太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袭渊整理过,床头柜点着香薰。

袭渊刚从小浴室里出来,他恢复了神智,一点看不出昨天的模样。

阮秋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不敢多问,低着头默默去洗漱。

袭渊及时拦住他,低声问:“手疼不疼?”

原来他记得……

阮秋视线躲闪:“……不疼。”

袭渊还是准备了药膏,阮秋自己不肯用,就亲自帮他抹上,除了手还有颈侧的一个牙印。

抹完药膏,袭渊抱着阮秋,小心亲吻他的侧脸:“昨天吓到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包括阮秋对他的抗拒。

若他处于清醒状态,怎么可能让阮秋受委屈。

“别怕,”袭渊心疼地哄道,“我让莉罗再做一个更好的防护器。”

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状况,他自己都不清楚,还好阮秋没有受伤。

阮秋眼睫颤动,含糊应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他看向袭渊,又支支吾吾地开口:“哥哥……”

袭渊以为他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了?”

“你昨天,”阮秋抬起一双清澈的浅瞳,神色莫名期待,“叫我阮阮。”

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他,而且在此之前,袭渊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

袭渊看穿阮秋的意图,捏起他的下巴轻吻:“阮阮。”

他话音刚落,耳根慢慢变红。

这个变化没有逃过阮秋的眼睛,他神情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捧着袭渊的脸侧,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早上康双池来过一趟,确认袭渊没事。

他询问袭渊是否需要抑制剂,得到拒绝后就走了,也不多问别的。

之后莉罗又来了,让袭渊取下脖颈上的感应器。

“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她说道,“我做了一个新的。”

她重新拿出一个小圆片,却是要给阮秋用的。

“这是精神力实时检测器,能随时捕捉精神力的状态,”莉罗解释道,“精神力的使用量、剩余量,以及是否外泄,都能准确记录。”

袭渊不耐烦:“有什么用?”

“我想知道,阮秋的精神力是否会影响你的状态。”莉罗回答。

这个问题她考虑过一次,当时觉得两人在拟真仓见面的情况下,袭渊也能被影响,应该不是精神力的原因,于是没有继续深究。

现在要全方位地“研究”阮秋,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袭渊不想给阮秋戴上这东西,丢在茶几上:“拿走。”

莉罗很坚持,转头看向阮秋,让他自己做决定。

阮秋犹豫着,把小圆片捡了回来:“也……可以试试吧。”

好歹是一个尝试,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袭渊这才勉强妥协,动作轻柔地将小圆片按在阮秋的颈侧。

莉罗眼见,瞥见阮秋颈侧有一道明显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咬的。

她疑惑地打量,直到袭渊耐心耗尽,把她赶走。

中午,袭渊又给阮秋抹了一次药,他颈侧的牙印也全消了。

阮秋忙着看书,赶紧补完昨天的作业,晚上还得写今天的。

袭渊试图帮忙,被婉拒。

到了夜里,阮秋洗完澡出来,看着新换好的床单,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的事情。

尤其是袭渊习惯性地抱着他睡觉,熟悉的体温靠过来,阮秋紧张到了极点。

袭渊发现他的异样,把他的脸捞起来。

床头一盏小夜灯还没有关,视线昏暗,袭渊低头靠近:”在想什么?“

阮秋不说话,闭着眼睛装困。

结果他的脸越来越红,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昨天……袭渊有点凶,精力无比旺盛,最后阮秋手麻了,他就自己解决。

而他当然不可能只在失控的时候这样……阮秋知道他喜欢自己。

“阮阮,”袭渊轻柔抚顺阮秋的脊背,“别害怕,我舍不得。”

阮秋比他小了整整十岁,还在每天需要看书做作业的年纪。

司询几乎每次和他单独传讯,都会警告他一次。

关于这一点,袭渊能理解他的担忧。

阮秋闻言睁开眼,脸还很红,非常小声道:“那……你会难受吗?”

他不太清楚袭渊的身体状况,单从昨天而言,袭渊简直像是憋久了才会突然失控的。

袭渊沉默片刻,亲了亲阮秋的鼻尖:“偶尔帮我,好不好?”

阮秋羞耻地再次埋下头,闷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