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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飞坦是怎样炼成的(40)

我们用了很多手段来制止这种时间流动,可是都失败了。

因为生老病死本来就是生命的规律,无论你愿还是不愿,都无法逆天,也无法改变我真实的寿命。

所以这一年多来,飞坦放纵我做任何事,库洛洛他们很有默契地不来打扰。

这是我最后的时光,也是最快乐的时光。

如今终于到了终点,也是我的最后一次离家出走。

像即将归去的猫,不愿死在家里,亦不愿死在喜欢的人面前……

现在这样,最好。

席巴站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你死后,需要我处理你的尸体吗?”

我想了想:“烧成灰,丢去垃圾堆吧,总归会回去流星街的。”

席巴点点头,又问:“还有什么遗言吗?”

杀人前那么多话,揍敌客家这次真是大优待了。我笑着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只回头看着窗外。

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户,照在茶几上,飞鸟展翅掠过湖水,掀起几点涟漪,虫儿在窗外轻轻唱歌,仿佛在说“不舍”“不舍”……

世界真的很美丽,可我们都只是过客,时间到了,就必须落幕。

席巴的手,最后一次穿过我的胸腔,精准地避过肋骨,握住跳动的心脏,将它摘了出来。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没有血,没有痛苦……

我甚至没有感到死亡的降临,只像要进入一个沉沉的睡眠。

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死亡。

揍敌客家的欠债终于收了回来。

意识涣散前,我终于想起似乎忘了什么……

飞坦……

看来这辈子我真的要别扭到底了,至死都没说出那三个藏在心里的字眼。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定会变得坦率些的。

这样,就可以早一点幸福了吧?

“傻瓜。”窗外有声轻轻的叹息。

我的灵魂已轻飘飘飞离躯壳,回到大地母亲的怀里沉睡。

番外:飞坦X七年

地点:友克鑫

“3年2个月,不过这次换了两个新人。”

“有几支世界最贵的电玩软体会出现,而且是世界最危险的游戏,我也很感兴趣。”

“想要什么,都要用抢的。”

“省去繁琐的开场白,我们就直奔主题吧:请在座的各位去死吧。”

“全家人?什么家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

我的女人在六年零三个月前死了,骨灰被我丢进了垃圾箱。

当时芬克斯以为我会不高兴,自作主张来说一些蠢话。我觉得他很莫名,死了就死了,人迟早都是要死的。她会死,我也会死,大家都会死,只是时间问题。

流星街里的生离死别,早已习惯,究竟有什么值得在乎?

其实除了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快感外,我对什么都无所谓,包括她。

芬克斯问:“既然不在乎,为何你们要一起过这一年年?我不认为你是喜欢居家日子的人。”

我说:“她照顾了我十几年,实现了我的愿望。我不过是还给她,实现她的愿望,也是实现我的愿望,如今结束了。”

芬克斯再次:“你真的不在乎她死?”

我头也不抬道:“是的,不在乎。”

连一滴眼泪都懒得流。

芬克斯的感情和老大粗外表不相符,挺丰富的,极重友情,而且好强好胜。我和他感情不错,但只限于一起行动。除此以外,我更喜欢孤独,只有在黑暗的地下室玩拷问游戏,或点起幽暗蜡烛看书,才会让浮躁想杀人的心情平息。

我喜欢拷问时先拔指甲,因为拿米若做过很多次试验,她在观察报告里认为这里神经末梢最丰富,痛感激烈,而且对肢体伤害没那么大,容易出观察被拷问者的心理接受界限,做出初步判断。

虽然派克若妲的能力更好用,追查出来的资料也更细致,但我不喜欢她。拷问是一项有趣的斗智游戏,她却是一个开了金手指的游戏作弊器,她不能理解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肢体的轻度反应和语言音调的转换间,找出被拷问者心灵上弱点和害怕的东西,再进一步逼问,直到对手崩溃、游戏通关的乐趣。

真的要杀人的时候,我却更喜欢一刀两断,干脆利索。

旅团众人说我很变态。

我嗤之以鼻。

一边逆神一边研究神学典籍的库洛洛,喜欢和侠客女友一起偷看某种恶趣味小说的玛琪,为了看起来更凶残而故意不消除脸上伤痕的富兰克林,喜欢穿某岛国的恶心兜裆布和长外套的信长,坚持盗贼主义到偏激的窝金,给电脑起肉麻昵称,还叫它们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直至八十七老婆的侠客,疯狂盗墓收集死人饰品的芬克斯……

他们谁不变态?

有次任务结束,和芬克斯起争执的时候,玛琪用一幅很了悟的样子教训芬克斯:“其实飞坦的变态都是一个更变态的家伙教出来的。和米若比起来,飞坦这点变态算什么?好歹他还是会损人利己,总比损己不利人的家伙好。”

库洛洛分配完战利品,正穷极无聊,便可恶地帮腔:“飞坦小时候是很老实可爱的,一点也看不出现在的样子。”

其余人统统在偷笑。

我把玛琪砍了,由于团员不能内讧,伤不是很重,只断了大半左胳膊,还有片肉连着。她郁闷地自己用念线接伤口,西索在旁边饶有趣味地观看,时不时拍两声肉麻的马屁。库洛洛则及时用瞬间移动跑了,估摸早有预谋。

冷静后,仔细想想,其实他们说得没错。

我的一切都是她教的。

格斗能力、念力、生活习惯、甚至个性……

她是我的师父,是朋友,是家人,亦是情人。

生活的轨迹带给我太多她的影子,纵使将流星街的那间屋子封锁,丢掉所有指甲油和私人物品,还是怎么抹也抹不去。

我真的不在乎她,也不会为她的死而难过。

她也不会因死亡而难过,亦不在乎我。

可是我在街上依旧会不由自主地留意有漂亮绘彩指甲的女孩,会留意新出的游戏,会吃骨头汤,偶尔用幻影旅团的名义捐点钱给动物保护组织……

库洛洛对这种慈善的名声表示很无语,问我到底在搞什么。

我解释:“想要的东西都是用抢的,钱一直不用,丢着发霉也没意思,干脆捐着玩。”

库洛洛问:“你还没找到游戏里那声留言?”

以那欠抽的别扭女人个性,她留下的话必定不是好话。八成是“哎呀,你还是这么孩子气。”“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你和库洛洛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都那么大个人了,快点讨老婆,生个小鬼给我抱着玩!”之类欠扁的玩意……

但是找到了,我和她的猫鼠游戏,就可以彻底结束了吧?

我花了几年时间,排除了很多款游戏,最终锁定了贪婪之岛。三个月前请侠客帮忙,追踪拿到其中一部游戏机,可是那部游戏机的记忆卡已经全部用尽,无法进入游戏。我将机器拿回去给侠客分析,他用电脑算了很久,认为这个游戏是真人模拟空间,不能强行突破进入,只能等玩家自行退出。

我没耐心,准备继续追踪。

恰好库洛洛打电话来,宣布下一个任务是洗劫黑道拍卖会,其中有几部我想要的游戏机,让我很愉快,便和他说了一声,准备独吞其中一部做战利品。

后来,行动出了意外,蜘蛛断了几条腿,差点分裂,折腾了很久结束,我和兴致勃勃的芬克斯,一起进入贪婪之岛游戏中。

别人做任务拿卡片,我们直接用抢的。

米若那个死女人,很清楚我的性格,能抢的东西绝不走弯路,留言必定在明处。

建议芬克斯和我比速度,可惜他识人能力没我强,遇到玩家时,总挑不中拥有大量卡片的目标,很快就输了二十二张,后来又碍了侠客的事,被抽,郁闷得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