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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飞坦是怎样炼成的(3)

他们哭了很久,我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泡米糊,换尿布,服侍这俩大爷。

这是艾玛拜托的请求,她说我既然在育儿所干活,就不准找借口偷懒躲闲,而且最近多了很多弃婴,人手不足,让我尽可能帮忙。

我选择照顾库洛洛和玛琪,并非稀罕抱未来的蜘蛛大腿,而是我确定这两个家伙福大命大,不会因为我玩忽职守在二十六岁前英年早逝,惹来艾玛的责骂罢了……

我不希望艾玛生气。

不止是我,在流星街没有人敢惹这位身材肥胖,站在地上巍峨如山的彪悍大娘,即使她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一点念力和武功都不会。可是她在育儿所整整服务了五十年,流星街的中青年一辈,大部分都在她手上呆过,被她换过尿布,打过屁股,并享受过她的无私关爱。

我刚穿越来这个世界,因为语言不通,整整一年没有说话。是年轻的艾玛收留了陌生的我,在晚上抽出大量时间,像教自己孩子般一点点教我说话。也改变了我在众多同人小说里,对流星街产生的黑暗恐怖印象。

一个人被人尊敬并非全部依赖武力。

只有恐怖和暴力的地方,无法养育出八百万人口。

充满背叛和互相残杀的地方,培养不出愿意用生命维护尊严,用鲜血保卫家园的同伴。

这里虽然贫乏,充满着死亡和痛苦,却也不缺少欢笑,就像沙漠中的绿洲,或者刺猬外壳下最柔软的地方,在狠狠地隔绝外面世界时,也保护着里面的一切。你只有融入这里,才能感受到流星街的自由气氛,人们之间与众不同的感情,并死心塌地将心地留在这里。

谁都不例外。

……

远处跑步的阿飞又被绊倒了,膝盖给地上的铁片磕破,流出鲜血。他喘了几口气,然后爬起来继续跑,两个眼睛的瞳孔都有些失焦,体力已到极限。

我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向他挥挥手,示意过来。

阿飞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挪到我面前,低着头许久,才小声说:“我会努力的。”

我明白他的感受,自身的天资不足,纵使训练很刻苦,比普通孩子的分量很多,可是依旧比不上别人,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受。我犹豫了许久,将这几天反复思量过的事情提出:“你要不要考虑出流星街生活?”

阿飞看着我,睁大了漂亮的金色眼睛,有些惘然。

趁他现在世界观还没成型,要出去得趁早。

我抱着库洛洛,示意阿飞坐下,细细解释:“你现在才三岁,还小。我可以送你出去,托关系弄个适合的身份证明,找户好人家收养你,你可以每天吃面包喝牛奶,吃巧克力冰激凌,玩游戏机。然后和外面的孩子一般上学读书……你头脑还不错,念书肯定很厉害,或许那样的生活会更舒适。”

阿飞给我这串连珠弹似的话说懵了,过了一会后忽然反问:“你呢?”

“我?我自然是留在这里。”与其在外面过好日子,然后被人当怪物看,我宁可留在流星街。

“我不出去!”阿飞的声音有些拔高,小脸涨得红红的,似乎非常愤怒,“我是流星街的人,绝对不离开这里,而且……而且我一定能学好功夫的!学好后,我还有必须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好奇地问。

阿飞好像被侮辱似的,不理我转头离开,自顾自地继续跑步,就连夕阳下山,我叫他回去吃饭都装听不见。

和年龄无关,流星街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尊严。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不是天生流星街人的我,再次确定自己是单细胞白痴,心里有些懊恼。于是围着他打转转,不停道歉,可是阿飞还是好几天没有和我说话。就连睡觉也搬到门口的角落去,画了界限,表示势不两立,而且将我给他的训练内容再度翻倍,直到有天晕倒在垃圾堆,我将他拖回来打水洗干净并奉上巧克力时,才犹犹豫豫地原谅了我。

至于他说学好后必须做的事情,我也好奇地打探了几次,可是那孩子口风很紧,怎么也不说。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在他被子下面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才揭开了真相。

笔记本上,画着好几个人的头像,特征明显……旁边配着拳头和脚的标志,阿飞还用刚学会不久,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旁边写上了数字。

我偷偷研究这份密码本很久,才发现这是那孩子的复仇记录。他每被打一次,上面的数字都会增加一笔,似乎是打算将来报仇……

我百般纠结地看着那记仇的小家伙,默默地将密码本放回原位。然后擦擦额上冷汗。

谢天谢地,他还没画上我的头像……

……

一日日的训练中,炎热的夏天到了,喜洁的我每天要洗两次澡,阿飞我的强迫下,每天最少也要洗一次澡。流星街的水源缺乏,引起了不少人的嫉恨。于是我爽快地将发牢骚的男人约去单挑,打断了他们每人三根肋骨和两颗牙齿,从此没人管我用水事宜。

艾玛说我干得不错,顺便让我打育儿所的水,我每天必须挑两大油桶的水回来,才肯满放我回家。并笑眯眯地赞扬:“米若真不错,将来肯定大把大把的男人追。”

我为她的老人痴呆发作打了个冷颤:“这话你都说了几十年了……”

“是吗?”艾玛有些迷糊。

我趁机拉着阿飞跑了。

阿飞在路上忽然问我:“米若姐姐,你真的有过大把大把男人追?”

“就一个。”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阿飞用一种“你很值得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咱们比质不比量,那是个很好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我挺挺胸脯,为自己雪耻。

“他人呢?”阿飞又问。

“我……被甩了……”

“果然。”阿飞像小大人似的摸摸我脑袋,表示安慰。

我踹了他一脚。

初恋情人

流星街的天空永远被污染造成的薄雾笼罩,月光费力地穿过黑暗云层,微弱照亮肮脏的垃圾堆,到处散发着酸腐的味道,育儿所又有两个体弱的孩子早早夭折,艾玛为他们洗身送葬,幽幽丧歌从远处传来,随着风飘入我的耳中。

阿飞趴在箱子里早已睡得香甜。我躺在床上碾转反则,难以入眠。脑中忽然想起在外面世界听见传教士的布道,他说:“上帝面前,所有孩子都是平等的。”

可是上帝从未让流星街的孩子见过流星。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丝人类的喧哗也停止。这儿没有万家灯火,只有摸不到边的黑暗,隐藏了世间所有的丑恶。

一丝杀气,若隐若现,淡淡传来。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迅速跳起,往门外奔去,果然是那熟悉的银色身影站在阴暗的角落,双手散发着血的气息。

他看见我,微微呆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打招呼。

“席巴。”我轻唤他的名字,走近身边,笑着问,“你又长大了些。”

什么时候,他还是与我同样高的孩子?

什么时候,我们的距离变得那么遥远?

看着他变得老持沉稳的面孔,我恍惚想起那年窗台玫瑰花开正好,有个可爱的银发小鬼,闯进了我的家……

我的体质怪异,先是发现剪掉头发会回复原状,然后发现受了伤会回复原状,最后发现死了也会恢复原状,所以那段时间我天天忙自杀,以图找出自己身体的秘密。

上吊、溺水、煤气、刀砍、师父重拳KO……人类史上大部分的死亡方式我都一一尝试,依旧安然无恙。

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

六岁的席巴出现了。

追求天下武术极道的老师和杀手世家家长的杰诺怎么成为好友,总归是个谜。虽然杰诺让尼特罗将自家儿子丢去天空斗技场任凭死活就好,可是尼特罗师父本着来者是客,将我也踹去天空斗技场作三陪(陪吃、陪喝、陪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