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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婳(75)

沈婳不语,只是半垂着眸子,轻咬了自己的唇瓣,没一会儿便咬的嫣红一片,诱得人忍不住想要啄吻上去,萧绎再不想压抑自己了,经过这次无论她的婳儿如何的推拒自个儿,他都不会松手了。他要娶她过门,无论哪里都要将她带在身边好好疼惜才是。

待那双垂着的眸子抬起,萧绎便毫不犹豫的直接吻住她的两片香唇,火热的搅动着她香软的小舌,像是要盖下属于自己的印章。沈婳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便让他直驱而入,一颗心随着薄唇的贴合而狂跳起来,身子原本是冷冰的,此刻却一点点的暖和起来,连着心都暖了,不怕了。

他轻轻的离开她的唇,抚摸着她的发丝,声音嘶哑的低沉,“婳儿,回去我们便成婚吧?”

沈婳一怔,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后知后觉的袭来,萧绎刚才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更确切的说他们两人做了什么?

“爹爹……”恰好这个时候,煜哥儿睡醒了,铁链急切碰撞滑动的声响一下子让沈婳清醒了不少,也正是因为煜哥儿的这一声爹爹,才缓解了刚才无言的尴尬。

萧绎却只能无奈一笑,抱住这个坏了自个儿气氛的小儿,捏捏他的鼻子,“煜哥儿害怕么?”

小麒麟想也不想的摇摇头,“煜哥儿不怕,我知道爹爹会来救我和小娘亲的。”他咧开嘴,搂着萧绎的脖子,咯咯的笑。

沈婳在旁见萧将军又盯着她瞧,便有些心尖颤动,只好找些话题问,“表哥答应木拉市要放货船出港么?”

萧将军认真的回道:“是,亲笔手书我都写,等过几日南疆那边传来消息,木拉市便会放人。”

“那种奸诈小人,万一他食言呢?”

“我乃是大梁的一品将军,他若是敢动我们分毫,就是在挑起南疆和大梁的战火。木拉市还没有那个胆量敢做,他不过是为了利益的奸诈商人,不至于犯险惹上大麻烦。”

可那害人水烟若流入大梁,必定是萧绎不悦看到的,她不相信表哥会这么轻易的妥协,受木拉市的威胁,因为萧将军根本不是那种肯轻易屈服的人。

“表哥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萧绎抿唇,抱着煜哥靠在墙壁上,他嘴角的那一抹弧度已经说明答案。

“婳儿困不困?”

沈婳好几日未曾睡过安稳觉了,现在又是半夜,怎么会不困?只是夜间气温寒凉,她本就畏冷,瑟瑟缩缩的蜷着怎么也睡不着,倒是煜哥儿一路上昏昏沉沉,病好了,觉更多了,她望了一眼萧绎怀中的煜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小娘亲夜里怕冷,都是抱着煜哥儿才能睡着的。”说完小儿就滚到了沈婳的怀中,“小娘亲抱着煜哥睡香香。”

萧将军听完解释,长臂却是一览,沈婳便被他拽着手腕拖入怀中,整个人就圈着小麒麟一起跌入了他宽阔的怀中,他双臂将一大一小圈起来,紧紧的抱住。

“睡吧,我也有点冷。”萧绎阖上眸子淡淡说了一句。

沈婳知道萧将军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周身是温暖的气息,就像一个火炉子,哪里能看出半分是冷的,且那身子越来越热,染的她浑身也迅速温热起来,竟是昏昏沉沉眼皮打架,她不想动,也不愿动了,就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这厢,萧将军怀抱着小表妹,听到耳边有均匀的呼吸声,狭长眸子才缓缓睁开,又盯着怀里的人瞧,他鼻息之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满眼都是那如羊脂美玉般的香软肌肤,萧将军喉咙上下急促的滑动……

翌日醒来,沈婳睡的太沉了,连木拉市进来与萧绎在说话都未曾听见,“我希望将军连这个文书也签了?”那么以后他的货船就能畅通无阻的在大梁行驶了,一想到那,木拉市脸上浮现出飞扬神采。

面前摆着笔墨纸砚,萧绎却迟迟不动手,“我要是不想签这本文书呢?”一旦签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萧绎便都说不清楚了。

“萧将军可要认真的想清楚,既然货船已经放了,送佛送到西,萧将军何乐而不为。届时我还会将二层的利分给将军您,以后您的妻儿尽可享受人间富贵。”

这可真是给一棒子,再送些甜枣,表面说的好听是将两层利给萧绎,分明是拉萧绎上贼船的入伙钱。

萧绎神色晦暗不明,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已然握住了毛笔,木拉市高兴极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萧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以后定会合作愉快的。”木拉市递给他文书,萧绎却猛然按住他的手腕穴位,一惊呼之间,就被萧绎用力一拉,反身将他钳制在怀里,扼住喉咙。

这一动作快的沈婳都没看清楚,就连木拉市的手下也才刚刚反应过来,举着刀子叫嚣着让萧绎放开他们的主子,

“萧将军这是做什么?这里可都是我的人,萧将军这么做只会是玉石俱焚,谁也得不到好处。”

“可是现在你的命却在我手里。”他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木拉市整个脸都涨的通红了。“让开!”

木拉市开始还有恃无恐,反正这里皆是他的人,在他扭断他脖子前,萧绎拖着妻儿岂能那么容易脱身?

可屋外陡然灌入刀光剑影的响声,叫木拉市惊的一个激灵,顿时生起不妙预感,待铿锵声入耳,额头布满了冷汗。萧绎也不理会他,低声知会沈婳和煜哥儿免于惊恐。“不用怕,是裘勇来救我们了。”

这么快?而且木拉市不是个傻子,她来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被带来的,更何况是萧绎,依着木拉市的谨慎,定会更加仔细,怎么会这么快就暴漏的行踪?

那些手握大刀在与萧绎对峙的人不由的蹙了眉头,互相观看,眼神闪烁起来,不敢断定真假。

木拉市不可置信,又细细思索一路来的破绽,“这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机会留下暗号。”

萧绎薄唇轻轻一勾,“难道你闻不出来屋里是什么味道。”

沈婳也是惊奇,不由挨近了萧绎,鼻端立刻传来一个浅浅的味道,大概是自个儿身上的女儿香太浓郁了,竟盖过了这个清香,“这是?”她惊诧的询问。

萧绎对着木拉市哈哈一笑,“这种香久留不易聚散,鼻子灵的狗儿最喜欢这种味道了,你大概是太得意忘形,虽然给我蒙上了眼睛,一路捆绑着过来,却丝毫没有察觉我在身上涂了香味。”

木拉市恍然大悟,可是为时已晚,萧绎的手下是何等的精兵,只稍一会儿就杀到了前面,萧绎眸光一红,堪堪吩咐道:“表妹拉着煜哥儿背过身子。”

沈婳这时候十分听话,按照萧绎说的照做,二人转身的一瞬间,萧绎毫无手软的一下重手,木拉市脖子便断了,像个散了架的木偶摊倒在地上,他接着沉声道:“想活命的就放下刀剑。”其他的跟班见大势所趋,纷纷扔掉刀子,跪在地上求饶命。

裘勇带着侍卫闯进来,立即就找出了钥匙给将军松绑,萧绎活动下筋骨,亲自给小表妹和煜哥儿解开镣铐,柔声道,“你们先上,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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