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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婳(124)

与其一会要光着身子等他过来,难免尴尬,还不如穿好衣衫,免的引起他的孟浪之心,这里再怎么说也是西北侯府,可不比在麒麟居。

所以沈婳被木葵服侍沐浴,点了熏香之后就假装睡下了,又寻了理由,不让其在耳室守夜。

看到木葵真的离开,她悄悄的捧着夜明珠再穿好衣衫,走到门子那将木栓半开,然后沈婳便坐在小案几旁将夜明珠固定在案几上,夜明珠倾泻着幽幽静静的曼妙之光,沈婳翻开书页细细的读起来。

夜愈发深沉,沈婳也坐累了,读累了,不自觉的便趴在小案几上睡着了,大概是没见到萧绎的缘故,心内较为失落,她睡着的并不算沉,似乎还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

不知睡去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抚摸她的墨发,还有一抹湿润碰了她的耳朵,沈婳迷迷糊糊的睁开的眼睛,眼前之人嘴角微弯,墨衣凤眼清晰起来。

“表哥?”她几乎是惊讶的叫出来的,虽然早有准备,但实在睡的昏沉,一时见到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止不住的惊诧。

萧绎低低的笑着,大手捂住小表妹的红唇,“这里是西北侯府,若是让西北侯知晓我乱闯他的府邸,大约是要打上一架的。”

沈婳点点头,萧绎松开,满面的宠溺。

他忽而再附上她的耳朵,几乎都要咬住那粉嫩的小耳垂了,“婳儿总叫我表哥,明明你我已经定亲了,叫一声夫君听听。”

沈婳自然是喊不出来,又不没有成婚,反而盯着萧绎微微娇嗔道,“没成亲前,你就是我的表哥。”

借着微弱的夜明珠光,萧绎眼尖的瞧见小表妹脸颊飞上一抹红霞,极其诱人,反而更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低沉着好听的声音哄着,“现在这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婳儿喊一句让为夫听听。”

沈婳的确有些羞人,这样的夜色,暗淡的光晕,好生奇妙,便是不想脸红也忍不住羞了脸,萧绎哄着她,温热的热气轻轻的吹在她的耳边,沈婳犹豫了下,最后轻轻的叫了一句夫君。

萧绎只挑着眉梢,“什么?婳儿的声音太小了,我没听到。”

沈婳真想伸手锤他,可她的手被他的大掌握着,便又羞又恼的瞪他,可在萧绎的眼里这哪里是生气,那微微嘟起的水嫩红唇,和粉嫩的香腮,都实在勾人的紧,他只觉得喉咙一干。

“真的不曾听清。”

沈婳无奈,只得掩着羞答的又低低喊了一声,“夫君。”

萧绎捏了捏她的鼻头,“叫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再喊一声。”

“你……”沈婳有些恼羞成怒,便想站起来,萧绎却双臂将她箍的更紧,“我的婳儿以后总要习惯的。”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唇贴着唇吻上去,随即就将她抱起来,朝着床边走过去,沈婳大惊,紧紧攥的他的衣襟,“别,这里是西北候府。”沈婳刻意放低了声音提醒他。

“婳儿这话提醒的隐晦,是想要我做什么?”萧绎低低的笑,根本没将这话听在心里,反而稳稳的将人放在床上,拉了被子放在二人的身上。

沈婳有些紧张,这里没了夜明珠的光亮,黑漆漆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那身子相依偎的温热,然后萧绎似乎并未像往常一般做什么,很快就能听到那原本有些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沈婳离的近,隐约也能看到萧绎睡觉依然紧锁的眉头,他连夜赶过来,一定是累极了,便也将他抱紧了,轻抚着他的眉头,让他松懈下来。

第二日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沈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萧绎应该是回去了。谁知木葵进来,却说候府昨天好像入了刺客,让西北侯爷发现了,沈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起来洗漱,急匆匆就去找西北侯夫人那探探情况!

来了前院,才发现西北侯和萧绎正在下棋,两人凝眉斗的正是如火如荼,每下一个棋子都如同千军万马厮杀,西北侯夫人笑着对沈婳,小声道:“你义父输了三盘棋了。”

沈婳大惊,萧绎这是不想回去了,都不懂的让两步棋子。

西北侯夫人似乎瞧出了沈婳的心思,道:“你义父很是满意这个女婿。”

沈婳瞧着二人暗藏厮杀的背影,哭笑不得。

☆、第93章

萧大将军要续娶妻子了,这样的消息就如同春天的野草,风一吹,也无需春雨造势,瞬间就蔓延到京都各大世家小姐的耳朵里,乃是掀起一层巨大的风浪。

世家小姐们曾爱慕萧大将军的不在少数,皆知将军拒绝湘云公主时的决绝,原本都死了心思的,此间猛然听到大将军要成婚,纷纷打探这续弦之人乃是何人?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尊贵之女,却怎么也未曾想到会是江南的布衣,如今刚被西北侯夫人认作义女,可谓鲤鱼跃龙门,一招得贵。

萧绎成亲的消息如此疯传也就算了,不知怎地湘云公主当年一番非君不嫁的誓言再次被各家小姐们拿出来偷偷的耻笑,也许总有那善妒虚荣的喜欢拿这些陈年旧事煽风点火,公主有公主的尊贵,却也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更有可能是他人的别有用心。

湘云公主便是每日听着这些流言蜚语气的娇躯虚弱,只得以泪洗面卧在软榻上郁郁寡欢,伤心的是萧将军如何也不肯爱自个儿,听说是要娶她江南的表妹,她堂堂一个公主为他发誓言非君不嫁,就连父皇也隐约提过要招他为驸马,竟是拒绝的那般决绝,她本想慢慢让萧将军爱上她,还去求了平南郡主帮衬,现在连这样的机会都没了。

萧绎的婚期将近,她愈发堵心,跑去求父皇赐婚直接阻了他的婚事,只被父皇喝斥了一声胡闹,这般折腾之后湘云公主的气便更加不顺畅了,泱泱的白着脸色躺在榻上。

此时寝宫里叫了御医诊脉,这张御医乃是平南郡主举荐的,他隔着纱幔,指尖触在搭了绢帕的玉腕上,屏息凝神。

平南郡主就坐在帐子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只用轻佻眼神轻轻掠过那年轻御医,张御医一眯眼睛微微向平南郡主颔首,二人眉来眼去,哪里真的有为湘云公主认真看诊。

刚才为了诊脉安静,平南郡主特意让宫女和內侍遣退出去,张御医诊脉完了谦卑道一句去外面写详细脉案和药方,便要先退出去,走到平南郡主跟前,他驾轻就熟的翘起挺圆的后股,平南郡主媚笑着伸手捏了一把,随即便渐渐恢复初时清淡的表情,并用眼神让其先出去,张御医点点头,径直离开。

平南郡主起身,款款的走到公主的榻前,掀开帘子却见湘云公主又趴在锦被上抖动肩膀落泪,平南郡主道,“公主千金之躯,身体重要,莫要再哭泣了。”

湘云公主抽噎着,甚是觉得委屈,“为何父皇就是不肯为本宫与将军赐婚,若是父皇肯赐婚了,也不至于让那江南之女捷足先登,本宫更不至于人前如此丢人,左右不过是一道圣旨,父皇如何也不肯写,还要为此训斥本宫,父皇还未曾这般说过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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