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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38)

“阿淼将你给的东西当成宝贝,临死想的都着你。”覃越从怀中取出一物,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崇看见那玉佩得到证实,阿淼离世后翎儿曾说有东西要交还他后来却没了下文,他便猜测是那块他遗失的玉佩,恐那时就落了覃越手里,三人一同长大,覃越自然也知晓他对这枚玉佩的重要,“给我。”

“还给你也不是不可,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先磕上三个头,我再考虑要不要还给你。”

沈崇眸色晦暗翻涌,充耳不闻,直直盯着那枚玉佩,脑海里浮现的是它被鲜血浸润的模样被握在奄奄一息的祖母手中,最后交到了他手上

“我原想着这东西是你的就想毁了去,现在看你对它如此执着,我倒有些庆幸留着了”

沈崇眼底复杂,哑声道,“阿淼说她被你弄脏了,这辈子愧对我,用来生还。”

覃越笑意一凝,彻底化作阴郁。沈崇便趁着话落猛地伸手去夺,只可惜还未触到就被一把匕首破风划开,险些刺中腹部。

“你休想骗我!”覃越发了狂一般逼近。

覃越借着扬起玉佩使沈崇忌惮,另一手则持匕首狠狠划向,二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块。

新仇旧怨两人交手都未留余地,尤其是覃越几乎是杀红了眼,沈崇身上伤口渐多,

目光牢牢锁定在那玉佩上,最后竟是不顾被刺中要害的危险逼近他径自夺取,最后抓握着覃越的肩将人摔飞了出去。

覃越灰头土脸,看着沈崇不顾血流不止的腹部却仍是紧张检查玉佩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直至再次被阴影笼住,仿佛是料到如此结局,他仰起头,眸中不掩快意与怨恨,笑音一顿,却是转为更森冷诡异的桀桀声。

“我在这四周都埋了炸药,咳咳,沈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哨音尖锐破空的一刹,一道同样狼狈的瘦弱身影从美人靠跃下,在看清楚沈崇的模样时,瞳孔骤的一缩,身子已经先一步跌跌撞撞跑过去将人扑倒在地,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庇护。

彼此身体刚一接触,姜淮便觉得自己的衣裳都被他身上的鲜血给濡湿了,鲜血的温热层层递入,引得她身体也微微打颤。沈崇——她在心底默默的念,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这个人,这辈子都割舍不下。

“你疯了么!”

沈崇惊怒的声音在她耳边骤响。不等姜淮反应,她便觉得身子一个翻滚,竟是被护在了底下。

爆炸的轰鸣声连绵不绝,刮过耳畔,地动天摇

第28章

地面仍在颤动, 姜淮抱着沈崇死死闭着眼, 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待睁开眼时入目就是覃越不可置信到扭曲的脸。

“怎么回事?”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姜淮看着远处袅娜升空的黑烟,显然响声是从那处传来。

沈崇反应过来的当下坐起, 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此刻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姜淮的面庞,兀的一把抱住了她。姜淮一愣, 被箍得伤口隐隐作痛,这才后知后觉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来。

“夫子我们都没死。”

“嗯。”那一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沈崇脸上也惯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手却仍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怎会怎会有人这般傻的, 这世间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了,但却不自主地将人拥得更紧。

“不,不可能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覃越似乎难以接受这结果,崩溃地抓头发大叫不止。

“”姜淮冷不丁被那声音吓了一跳, 一下清醒了过来,也想起覃越干的那些好事。

姜淮铁青着脸,小心翼翼地从沈崇怀里挣了出来,眼里映入那件血衫, 眼底腾起杀意。

“是你——是你做了手脚!”覃越扭曲着脸从黑烟腾起处收回目光, 双眸猩红地瞪着沈崇, “不,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随之目光转向姜淮,犹如阴冷毒蛇窥伺。

沈崇撑着将姜淮掩在身后,便听那桀桀笑声又起,覃越几乎怨毒地注视着两人,“我比不过你的心计,做什么,与什么人结交都有你的目的,前一个徐祭酒是,阿淼是,这小郡主怕是更好骗了!”

“只怕被当了棋子都不自知,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想灭我口?”覃越看着沈崇的手动了动,愈是故意,“装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明明是个心怀叵测追名逐利的伪君子。”

“你不想活,我成全你。”姜淮早已怒火攻心,容不得他最后还要抹黑夫子,刚上前就被沈崇拦下。

“咳、且先留着他一条命,绑架你的那些尚未查清楚身份,交给大理寺处理。”沈崇掩唇咳嗽了一声,脸色渐是苍白。

姜淮自是更紧张他的伤势,“夫子你还是别说话了。”

覃越虽是挑拨,但自问是揭露沈崇的虚伪,却不想对方傻到了一根筋,作了无用功,久郁在身竟生生呕出了一口血,脸色更是惨白,宛如行将就木的痨病鬼。

“沈崇,我咒我咒你,这辈子都不得善始善终,众叛亲离碌碌毕生都得不到你想要——”

沈崇兀的脸色一变,姜淮却是比他更快,手刀起落,覃越已经无声息的躺了地上。

“郡主”沈崇面色更为难看。

“我只是把他劈昏了而已。”姜淮却是读懂了,连忙解释,只不过心中犹是气愤不平,“根本就是个疯子,夫子别理会他!”

沈崇敛眸,扫过覃越目光暗沉,却是未语。

“我这就去找大夫!”姜淮不敢耽搁,却被身后之人抓住了手腕,忍不住嘶了一声。

沈崇翻手,便看见那皓白手腕上的红痕触目惊心。

姜淮想缩回,可他抓得牢,而方才用过劲儿的地方像是脱臼,碰一下都疼,只是瞧着沈崇的脸色反倒不敢吭声了。

沈崇如被烫到一般无措放开,脸色更差,“我早说过,这是沈某私事望郡主勿要插手,为何不听!若你再一意孤行擅自”

姜淮瞪着乌溜溜的眸子,咬住下唇。

沈崇避开眼,沉声道:“我定不饶!”

姜淮却是从他那冷漠脸上找出一丝不寻常,仿佛是自己期盼了已久的回应,她猛地抱住沈崇。“夫子你别生气,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她抽了抽鼻子,莫名红了眼眶:“我也不会让你有事!”心中仍是因为刚才发生的心有余悸。

沈崇被抱了满怀,听着她那声信誓旦旦的,心中严防死守之处有了细微缺口分裂崩坍。

“你”沈崇身子僵硬,与她的眸子对视,却仿佛被灼痛一般移开了眼,垂眸无奈。

姜淮怕血流过快,先让他就着檐下过道躺靠着,一边找能用的给他堵血窟窿,一边堵,一边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一朵泪花落在沈崇手背,带起滚烫灼意,将意识开始昏沉的沈崇唤醒几分,怔怔而视。

他微微抬起手,有些费力的,想让姜淮停一停,想让她别哭了。

手提到半空,一道急促唤声伴着粗暴的破门声打断,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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