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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12)

饶是如此,沈传山依然执意续了赵氏女为妻,而后美妾红颜如故,徐家愈发不满,与此同时沈徐氏之死亦被曝疑点,然沈传山身为大理寺卿却毫无作为,两家是彻底撕破了脸你来我往搬到明面,势如水火。

沈崇是徐阁老的外甥,却也是沈崇之子,当初加上克亲传闻,夹在中间日子并不好过,更别说府内,外室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可谓是一窝乱。如此,又有哪个过得去家世的肯让女儿是受那份罪。

“罢了,不提这个。”平阳王摆了摆手,转了正色,“徐贵妃近些年宠冠后宫,十皇子再两年便及弱冠,徐氏风头过劲,有些事做得过了,圣上并非没察觉。捋了老虎须,日后怕是要生变,沈崇既与徐家撇了干系,你且劝他撇了干净得好。”

姜少飏沉吟,惯是嬉笑的神情早已敛尽,周身肃然,“我替子阆谢过三叔。”

随后又是一顿,须臾道,“我会同子阆好好商量应对,不让阿妧受委屈。”

殊不知门外,一抹纤细窈窕身影捏住了红漆木方盘,神情几变,不待人发现便又匆匆折返了去。

姜淮催着车夫疾行赶去云起书楼,要不是自个不会驾马车,恐怕要夺了那马鞭自个上了,而不是像眼下撩着窗帘子眼巴巴探看路程。

车夫抄了近道,车速不慢,而云起书楼在临近城门那处,与城南的富庶热闹相比要显冷清多,一路上也鲜少有人走动,故还能畅通无阻。独独在快到书楼时险些与人相撞,幸亏姜淮一直注意着路况早早出声提醒才避免。

只是老伯还是受了不小惊吓,番薯都滚了一地,姜淮着马车停下赔了银钱又着车夫送他去医馆,自个飞快往书楼去。

傍晚云霞未落,披撒楼内,映衬着少女额上,鼻尖晶莹汗珠,宛若天地间一抹耀动色彩。

姜淮停下喘气儿,只等平复了心跳,才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在小二的指引下上了楼去。

二楼书阁另一侧是作了茶室用,大通间的构造,姜淮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去,细着嗓子低低柔柔地启口,“夫子,我、我来晚了。”还是听信了姜少羡的说法,要娇,要柔,要作,作到他心坎儿里去,这不连扶着门的那只手都翘了兰花指。

然门一打开的刹那,姜淮在瞧见里头景象时猛地僵住,里头正认真摘抄的冬暮堂学子亦是僵硬地全体注目。

“”姜淮。

“”一众学子。

“阿妧你可来了,就差你了,夫子刚才是把白日里的课温了一遍,不算落下进度。”苏闵儿上前拉了她到自己身旁的空位置坐,一面贴心地替她取了书翻页。

姜淮瞟向前面不远的鸦青身影,后者仿佛从她进来便未有所动,她莫名有一丝丝委屈,有些不得劲儿地低声问苏闵儿,“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是沈夫子同庄朔说的,约莫是瞧我们有跟春梧堂一拼的决心才拉拔一把的罢。本来也没那么多,后来庄朔怕有人拖后腿,咳,威吓了一下,就到得齐齐整整的了。”苏闵儿交过头去轻声又道,“可能是受摇光公主之托,我下学的时候看到他们说话来着,后来沈夫子才唤的庄朔。”

“哦。”姜淮恹恹支应了一声,目光移向了那人,心里那点不知名的东西发酵开来,堵得胸口闷闷的。

她还以为是因为

姜淮情绪不高地拨拉书册,反倒引来了那道淡漠目光,后者方才让人默写的功夫便从大开的落地门扇那瞧见了底下跑进来的熟悉身影,从上面看,能清楚看见那人脸上的神色变化,实在是搞不懂怎会有这般多的表情,一瞧就移不开眼去。

可进来后却是这样一幅姿态,沈崇看了看面前准备的书案,破天荒地生了一丝恼怒,“若还是糊涂混日子的,这每日的补讲不来也罢。”

姜淮抬眼怔怔,哪被人如此呼喝过,她硬是忽略了周遭投递过来的茫然目光,直直对着沈崇那双古井无波甚至算是疏离的眼,死死抿着唇线。

“那什么郡主她就是这几日累了,走神、绝对是走神了”庄朔起来缓和。

周遭顿时附和一片,就怕郡主下一刻就掀桌撩袖子。

沈崇早在看见她那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时就已经后悔了,绷紧的身子泄露一丝无措。

还是苏闵儿连忙拽了她,顾不得羞窘扔下一句陪她去方便去,拉着人就往外头去,像是生怕她跟夫子闹起来。

姜淮的身子犹是僵硬,却还是能由着苏闵儿拉着往茅房走。

“沈夫子虽然年纪轻,可我觉得跟院里的那些也差不离,对待课业都有那种认真劲儿,所以刚才才语气有些重,你没事儿罢?”

“没事,是我犯浑。”姜淮出来受了冷风一吹,打个颤,脑子也清醒多,声音恢复稍许道。“回去了。”

苏闵儿却还是一股脑儿拉着她往前走,“等等,你站着等会儿我,我真的想要方便下。”

“你这胆儿是被猫给吃了?”

苏闵儿气得小脸粉扑扑的,“还不是庄大头他们说,隔壁那栋宅子一门被洗劫,冤魂不散,白日里都能听见冤魂索命哭泣的声音。”她的声音变得颤颤巍巍,挨在姜淮身边紧紧扒住她的衣角,紧张问,“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呀?”

姜淮甚是无言,却是知道这丫头是胆儿真小,作了环视四周,只听到呼呼风声,遂摇了摇头,“又是他们骗你,就你还傻乎乎信。”

殊不知,就在姜淮收回目光的一刹,隔壁那栋森然宅子的窗旁,一高大颀长的身影将手底下呜咽却无法出声的女子生生拧断了脖子。

“乌勒,那汉人夫子好像发现我们了。”

第10章 失踪

一月一度的放榜之日,红纸张贴在布告栏上甚是打眼,一放出来就引了众多学子前去围观,交头接耳。

冬暮堂这一回又不负众望地垫底,惹来春梧堂一众不怀好意的嘲笑,和私下的指指点点,毕竟之前瞅那学习的势头还蛮有劲儿的,还能引起不少紧张的。

姜淮伫立在红榜前,看见自己的名字挂在最后倒数第二,旁边站最后第一的庄朔垂头丧气的,往前去,能瞧见顾青棹的名字列了魁首,而萧令仪则是以一分之差落在其后。

不单是这一回,回回都差那么一分倒有几分调戏的意思在,照萧令仪的原话说是魁首是要帮忙活儿的,哪有她现下清闲,故此就那么吊着,反而让顾青棹处境尴尬,倍感压力。

“哈哈哈哈,我倒是想看人怎么一飞冲天,结果没想到是牛皮吹破了天,啧啧,我都瞧着替你们不好意思的。”几个春梧堂的趾高气昂的站了台阶上,没往榜前面凑,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群嘲一众。

原本放榜的地方就人多,一听这挑事儿的声音围过来得就更多了,不过还是给两边的人腾了地方,怕被殃及池鱼。

“云凡兄这话说的,莫不是你还真对这些抱了什么了不得的期望,你瞧瞧曹夫子,这都病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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