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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常(110)

“这是东宫失火救下的小皇孙,当时他身负重伤,又适逢时局不稳,我便安顿在府里。”沈崇低声告知苏回。

“你们又背着本宫说悄悄话!”小皇孙气鼓鼓的,这才有了点小孩子样,不多时一双眼骨碌碌地在苏回身上打转。“本宫知晓,你是平阳王府的小郡主。总是惹祸,好像还得了病?看着不像啊”

“”苏回思忖孩子还小,孩子还小,不能较真呵呵

“唔,不错不错,以后就跟了本宫罢。”小皇孙似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一副恩赐口吻,“本宫不嫌你。”

“”

沈崇:“殿下。”

“这是臣的妻子,臣心头所好,此生唯一所求。”

苏回倏尔一怔,就对上了沈崇深情眉眼,那话就烙了心底,灼灼蔓延,耳廓渐渐染上绯色,轻轻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她初遇便认定了一人,一条路上走到了黑,而今柳暗花明,执子之手,共期白首,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

庚武二十七年夏,初八,钦天监定下的好日子,沈相爷迎娶长乐郡主,十里长街红绸满布,敲锣打鼓甚是热闹喜庆。

这沈相爷自然就是沈崇,平乱救小皇孙功不可没,而沈崇的才能也令百官无人不服。

年纪轻轻就当了相爷,不知令多少曾看不上的人的跌破眼眶,甚至都忘了他之前背负的孤煞传闻,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纷纷讨好。京城里说书的乐此不疲地说道这场逼宫大戏,道这位年轻国公是如何力挽狂澜,与那长乐郡主的爱情又是如何缠绵悱恻。

可还是有人冒出来说长乐郡主是投身了好人家,否则以那病的神志不清如何能嫁堂堂相爷,说这话的人不乏捻酸嫉妒的,甚至阴谋论调是平阳王逼迫的,引来一阵议论。

“吉时到,请新娘子”礼官高唱,将那些兮兮索索的议论声盖了过去。

沈崇一身喜服,阳光倾泻而下,笼上一层朦胧金光,眉目俊朗的能逼退世间所有繁华锦色。苏回从轿子走下,就看到了这一幕,风拂动眼前垂下的细珠帘,露出掀起弧度的嘴角,亦是同样逼人的殊色。

周遭的议论突兀停下,仿佛沉浸在二人的容貌中,接下来便是错愕惊呼。

在要照礼数跨过火盆之时,沈崇忽而抱起了姜淮,大步跨了过去。

虽不合礼数,可着实叫人看明白了沈崇的心思。这位相府夫人绝不是传闻中那般,哪怕是病,那也是沈崇心上宝贝,至此,再无人敢道未来相府夫人的闲话。

是夜,龙凤烛哔啵燃着,褪下红衣,晕开一室旖旎。

“阿妧夫人。”沈崇故意将那两字咬合得暧昧缠绵,酒气喷薄在她细腻柔白的颈项,交颈缠绵也不为过。

“你c你醉,要不歇c歇下?”饶是姜淮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自诩无所畏惧,可对这等□□却是突然害羞了。

沈崇眉眼含笑,目光细致勾勒她的眉眼,“良辰美景不可负,夫人,我盼着这一日盼得可久”

言罢,便拉着她的手,除却繁琐衣饰,缓缓倒向铺着龙凤呈祥的被褥而后咔啦金属叩击的声响突兀响起,沈崇错愕看着被挂在床头的手,以及翻身为主的女子,乌丝滑落,与肌肤细腻的白形成极强烈的视觉感受,他只觉喉咙一阵发紧,“夫人”像是问她。

“我不是故意——”姜淮也是尴尬,在他覆身上来的压迫感逼近时自然而然地掠夺过主动权,就变成了这样。

沈崇眼眸渐是幽沉了下去,嗓音也暗哑得低沉性感,“夫人,真会玩儿”那一副姿态慵懒似是任予取予求,殊不知是何等的魅惑,在这关头无疑是火上添油。

姜淮面色绯红,身子在他那引诱之下微微发颤,“”

红鸾帐轻晃,夜甚漫长

第88章 番外

吃酒的席面待久了便要应付虚伪的人事与浑浊空气,摇光出来透气, 正好看到姜少飏送贪杯喝多的闵儿离开, 错愕一瞬便化作了然, 嘴角不由弯起弧度,她怎会没看出这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差的那点儿保不准过了今夜就补齐了

“咳”她想到这, 有几分怔忪, 无意识地抚了抚小腹, 想到了腹中生命的由来,那笑便有些落寞了。

看来, 她得自己一个人回苏府了。

漫步消食间,摇光寻了个清净角落坐坐, 亭子临着池畔, 天上明月与水里的对影成双, 莲叶挤挤攘攘,夹杂着几株白莲, 随风飘来一阵又一阵的清香。

大抵是隔了距离, 喧嚣声像是隔了幕布隐绰传来,不知是谁隔着池畔放了一盏孔明灯,扶摇直上,随后有了第二盏, 第三盏既是应景又似应情。

摇光恍惚想起深埋记忆里的一桩, 那年皇城传信, 皇姨母召母亲与她入宫, 宫中正举行万灯节,是她不曾见过的美景,皇上见她欢喜就给了她一盏兔儿灯,小兔子两只眼睛大大的,活灵活现,她只记得自己非常喜欢,却被十九公主看上抢了,还弄坏了阿娘做的裙子,笑话自己是个蛮子。

是那人出现,让人带自己去换了好看裙子,随后又带自己看了一场无比绚烂的烟火。

他说:哭有什么用,在这个地方,眼泪最没有用。

他还说:属于你的,你只有攥紧了,才不至于让人抢夺,当然,你若有本事,自然也可以抢她的。

说罢他就递上一盏孔雀灯,她见过,在十九公主手上。故她在初到京城懵懵懂懂之时就接受了这强盗逻辑,之后活学活用,成为惹不得的一位这是后话,而那时她不过四五岁,只记得这人便是自己要的,紧紧抓着就是自己的。

皇姨母死了,母亲也死了,好像留下她无依无靠,她却住进了贤王府,从此与那人相依为命。

一晃就是十数年,有人说她阴险狡诈,也有人说她足智多谋,殊不知她对一人用尽了心思手段,最后却落得一无所有。

哦,不,她并非是一无所有。

摇光提着手里的小壶抿了一口,露了一抹自嘲,却在这时,手里的小壶被蛮横夺走。

旋即一抬眸就看到了熟悉身影,逆着光影,却还是一瞬认出人来,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认知,那一刻,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质问,“王爷,这是作何?”

“你不宜饮酒。”

摇光轻轻一笑,笑着睥睨:“这是酸梅汤。既是酒又如何,我这光景,你又当如何?”又倏尔眼神一厉,“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半分关系。”

“阿仪”

摇光的身子蓦然僵住:“住口!”听不得他如此唤她,遂勾起嘲讽不屑,“同我又何必作这副深情模样,还是这只是你能想到的计策?”

“我断了痴心妄想,望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贤王看着她苍白倨傲的面庞,手心虚握背后。

“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希望如此?”摇光逼近,眉眼艳丽灼灼,根本不在乎了敬畏不敬畏,反而有种惊心动魄,咄咄逼人的美艳。

随在贤王身后的侍从却是暗暗着急,又这么对上,索性站出来道,“公主!王爷他他那日不在府中,是青雉故意总之青雉已经受罚,王爷也为此自责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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