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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93)

安婳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翌日,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照进室内,带着点点光晕。

安婳缓缓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屋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南吉含笑上前,服侍着她穿衣起身。

直到洗簌完毕,安婳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想起昨夜之事,神色一凝,连忙去了外间。

祁禹正从屋外走进来,身上带着朝露,面上不辨喜怒。

安婳急忙迎了上去,“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祁禹薄唇微抿,“祁叹昨夜惹怒父皇,被撤了官职,关禁闭半年,罚俸两年。”

安婳一惊,祁叹行事向来谨小慎微,这是犯了什么事,竟令景韵帝如此重罚他。

“为了何事?”

祁禹摇头,“还不知,父皇没有对外说原因。”

“可是和凤翎宫有关?”安婳想起昨夜凤栩宫的喧哗,忍不住问。

祁禹见安婳眉头紧锁,轻轻笑了笑:“先吃早饭,等会便知道了。”

安婳只好心不在焉的用了些莲子粥,用过饭,宫女正在收拾碗碟。

一位太监神神秘秘的走到青玉殿门前,小声唤道:“王爷……”

“进来。”祁禹沉声吩咐,并命屋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去。

“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祁禹沉声问。

太监踌躇半天,神色犹豫道:“昨夜……越王殿下与王贵人在凤栩宫被皇上撞见,据说当时衣衫不整,正在行苟且之事……”

安婳愣住,祁叹并非好色之人,也未听说他平时与王贵人有所交往,怎么忽然就作出了这等事?

祁禹眉间皱起几道褶皱,“……凤栩宫?”

阮皇后的旧居被用来做这等龌龊事,他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怒意。

太监低头道:“是,皇上昨夜也许是思念皇后娘娘,深夜睡不着,突然去了凤栩宫,没想到正巧撞见了……”

祁禹沉默片刻,问:“王贵人如何处置了?”

“被皇上赐了白绫,听说死前一直喊冤枉,说她是被强迫的。”

祁禹冷笑一声,眸子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父皇的处事准则还真是多年不变,连一句解释也懒得听。”

一个贵人而已,对景韵帝本就无足轻重,她和祁叹在凤翎宫私混的一幕,不但勾起了景韵帝最恼怒后悔的回忆,更脏了凤翎宫这片清净地。

景韵帝不能杀了自己儿子以平心头之怒,自然拿王贵人开刀,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太监继续道:“皇上昨夜受惊过度,又怒急攻心,当时便吐了一口血,今早就病倒了,今日连早朝已经免了。”

“知道了。”祁禹沉着眸子,摆手命他退下。

第72章

那太监刚退下,就有一位宫女来报, 说卫贵妃请安婳到她的海棠苑坐一坐。

想来跟祁叹的事情有关, 安婳和祁禹对视一眼, 站起身跟着宫女一起离开。

安婳一路行至海棠苑, 宫里的气氛处处压抑,宫女、太监们全都小心翼翼的, 就连脚步都放得极轻。

安婳低头走进海棠苑, 安瑶正跪在大殿前, 脸上挂着明显的巴掌印, 双颊红肿了起来,她看到安婳, 恼怒的瞪了安婳一眼。

安婳微微皱眉, 心下疑惑, 迈步走进海棠苑内,卫贵妃捂着额头坐在罗汉炕上,一脸疲容, 地上还有她摔碎的碗碟碎片。

安婳装作满头雾水的模样,急冲冲道:“姨母,表哥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一大早就听说他被父皇罚了。”

卫贵妃朝兹容嬷嬷看了一眼,兹容嬷嬷立刻带着大家退下去了。

卫贵妃朝安婳招了招手,安婳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卫贵妃压着怒火道:“都怪安瑶那个小贱人, 害了我儿, 她真是个丧门星, 我真后悔当初……”

卫贵妃没有说下去, 只是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此事瑶瑶有关?”安婳不自觉皱了皱眉,即使知道卫贵妃以前的高贵大方都是装的,此时也被她粗鲁刻薄的怒骂微微惊住。

“她在叹儿的酒里下了药!”

安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能让祁叹失了本性,安瑶下的是什么药,卫贵妃不说,安婳也明白了过来。

“昨夜,叹儿一个人离席后,安瑶不但没有找到他,还放错了药量,导致药效提前发作,叹儿在凤栩宫前遇到了王贵人,所以才酿成了大错!”

卫贵妃心中恼怒不已,她当初如意算盘打得响,把安瑶换嫁过来,如今却因为安瑶坏了大事,她怎能不恨!

安婳忍不住惊讶,“瑶瑶为何要下药?”

“叹儿一直不肯碰她,所以她才想出了此招。”卫贵妃拍着桌子道:安婳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何非要选择在昨夜下药?”

回王府后行事更加方便,她何必在宫里冒险这样做?

卫贵妃叹息一声:“所以本宫说她脑子坏掉了!之前,本宫因为叹儿不肯碰她的事,训斥过她几次,她竟然想趁着昨夜在宫里,证明给本宫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婳这便明白过来了,祁叹不肯碰安瑶,卫贵妃却不训斥他儿子,反而给安瑶施加压力,逼的安瑶出此下策。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卫贵妃自作自受。

不过这招还真是熟悉,安婳想起,当年朱香蓉就是趁着安将军醉酒成事,有了安瑶,安将军酒品向来很好,会不会当年朱香蓉也给他下了药?只是事过多年,已经无从知道答案了。

安婳并未沉思许久,就被卫贵妃打断了思绪,“此事不止是安瑶作怪,还有人要借此事害叹儿!”

“此话怎讲?”安婳问。

“叹儿说,昨夜有人穿着和你相同颜色的衣衫,把他引到了凤栩宫。”

安婳面上露出尴尬之色,那种情形下,祁叹追着和她相似的人而去,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婳婳,你说可会是祁禹有意引叹儿去的凤栩宫?”

安婳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会。”

凤栩宫对祁禹有着非凡的意义,就算他要害祁叹,也绝不会选择在凤栩宫。

卫贵妃见她如此肯定,微微愣了下,她打量着安婳,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安婳回过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维护祁禹,于是柔柔一笑,道:“祁禹怎么会提前知道瑶瑶要下那种药?更何况昨夜他一直和婳婳在一起,哪里有机会去设计陷害?”

安婳如此说确实有些道理,卫贵妃只得按耐下心里的疑惑,可思来想去这宫里除了祁禹,还会有谁想要害她儿子?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安婳,试探着开口:“婳婳,皇上去如云楼那日,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从那日回来后,景韵帝便性情大变,先是宣称永不立后,再是对祁禹和芯月一改常态,宠爱有佳,她被一连串的变故打击的措手不及,左思右想,必是景韵帝离宫那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安婳沉吟了片刻,看来这才是卫贵妃叫她前来问话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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