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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91)

祁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落在安婳的侧脸上,眼神炙热,带着重量,见景韵帝喝醉了,眼神愈发的放肆起来,对面的几位嫔妃已经往他们这边看了几次,可祁叹偏偏还是不收敛。

安婳微微皱眉,终究忍受不了,找了个借口离开座位。

她刚刚喝了酒,脸颊微红,杏眸泛着水润的光,她缓步走到花园的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想躲得一时清净,透透气。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上,繁星点点,地面晕着淡黄的光。

祁叹悄无声息的跟在安婳身后,看着她站在水边的婀娜身影,缓缓的眨了眨眼,眼里的光更盛。

安婳素衣翩跹,乌发垂于身后,站在河边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子,侧身的剪影秀美妖娆,祁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悸动,冲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安婳。

安婳大惊,以为遇到了贼人,剧烈挣扎起开。

“婳儿是我……”耳畔是祁叹颤抖的声音,痴缠迷恋。

安婳听出是祁叹,挣扎不但没弱,反而更加剧烈。

“放开我!”她没想到他会在宫中做出这种轻薄之事,一时又惊又怒。

“婳婳,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祁叹的声音有些急促。

他身上的酒气充斥在安婳鼻间,安婳眉间的褶皱更甚。

祁叹对她或许有几分真心,但他在新婚夜的选择,已经说明,在他心里权势更重要。

安婳不懂,他既已经做了选择,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纠缠。

他或许是心有不甘,拥有了权利还想要她,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之法。

“你先放开我!”安婳声音冰冷,不住的挣扎,可是祁叹看着温文尔雅,力气却极大,安婳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

“我不放,婳婳,你早晚都是我的,你好香……他碰过你么……”

祁叹粗喘着气,着迷的嗅着安婳耳畔间的发丝,闻着安婳身上的女儿香,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格外的燥热激动,他越凑越近,待着一丝急不可耐。

他身上的热度和酒气让安婳恶心,就在祁叹想吻上安婳圆润小巧的耳垂时,安婳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脚上。

同一时刻,一枚石子倏然隔空打在祁叹的手臂上,他痛的惊呼一声,松开了手。

祁禹在夜色中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皇弟,你不但洞房花烛夜看不清娘子,就连抱人之前也不看清楚么?”

和他的表情不同,他的声音犹如腊月寒冰,瞬间浇灭了祁叹身上的火焰。

祁禹看着安婳与祁叹,不禁想起小时候阮皇后的再三叮嘱,她总是说‘婳婳妹妹以后是要给你弟弟做娘子的,你不可以与她太多亲密。’

那么现在呢?现在安婳是他的娘子,是不是……应该只有他可以靠近?

祁禹表情没有变化,目光却变得森寒凛冽,黑眸暗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如寒刀利刃射向祁叹,“你现在抱的……可是我的娘子。”

祁叹捂着被打得发麻的右手,沉着脸,退后一步。

他一松开手,安婳便立刻跑到了祁禹身后,背对着他,再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看到安婳仿佛寻求庇护一样的姿态,祁叹眼眸里的光一下子灭了下去,变得深不见底。

他晃了晃头,装作神智不清的模样,道:“抱歉,臣弟喝醉了,把婳……皇嫂认成了瑶瑶。”

祁禹轻笑一声,把安婳的手牵进手心里,十指紧扣,然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祁叹。

他看着祁叹嘴角微挑,声冷如冰,“皇弟还是莫要再认错人的好,否则……我该让父皇请太医给你诊治一下眼睛了。”

祁叹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他垂下眼帘,低头拱手,“……是。”

祁禹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轻飘飘的收回目光,牵着着安婳转身便走。

祁叹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的光芒闪了又闪,隐现霾色,透着丝丝危险。

安婳低头看着两人紧扣的双手,轻轻眨动眼睑。

待走了数十步,远离了祁叹,她微微挣了挣,小声道:“可以放开了。”

祁禹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紧,脸色暗沉,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在生气。

安婳眼中闪过疑惑,他在为什么生气?为了祁叹吗?

安婳想起恣柔,不禁轻笑一声,祁禹和恣柔两情相悦,又岂会在乎她与祁叹那点纠葛。

那么她对祁禹呢?安婳抬起头看着祁禹的侧颜,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默默的注视,让她习惯了留意祁禹的一举一动,祁禹对她来说是不同的,只是这份不同到底代表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无论祁禹对她是何种存在,她都绝对不会与另一个女人争抢相公,等她助祁禹登上皇位,查明当年的真相,让当年的坏人都得到惩治,她便与祁禹和离,在宫外继续做生意,畅快度日。

心绪已定,安婳这次用了些力气挣脱,两人正巧走回了宴席,祁禹便顺势放开了手。

桌前已不见了景韵帝和卫贵妃,祁禹脸色仍有些沉,低声问芯月:“父皇呢?”

芯月见安婳和祁禹面色不佳,小心窥了窥他们的面色,乖乖答道:“父皇说喝了酒,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父皇走后,贵妃娘娘说她不胜酒力,头晕便回海棠苑了。”

安瑶看着祁禹和安婳,又看了看他们的身后,面色忽然一变,神色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脸色焦急起来,站起身,问安婳:“越王刚刚不小心把酒水撒到衣服上,湿了衣衫,去换衣服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可有看到他?”

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安婳自然不便说她知道祁叹的去处,否则以他们的关系又要引人遐想。

祁禹看了安瑶一眼,淡声替安婳回答:“他在花园池边。”

安瑶似乎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的去寻祁叹了。

安瑶走后,祁琛看着祁禹和安婳,忽然笑着捂住眼睛大喊,“我刚刚看到皇兄和皇嫂牵手了,羞羞脸!”

他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安婳脸颊不禁闪过一丝羞涩。

祁航苍白无色的脸上笑出了几分血色,幽声道:“皇兄和皇嫂恩爱眷恋,真是羡煞旁人。”

祁禹面色稍缓,他看了祁航一眼,轻笑道:“皇弟若是心急了,我可跟父皇说,快些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祁航连连摆手,“罢了罢了,弟弟不急,皇兄还是饶了臣弟吧。”

祁琛童言无忌,听到他的话,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皇兄体弱,贵女们都不想嫁他。”

林贵人忙捂住他的嘴,尴尬的笑了笑,“这孩子不知听哪个奴婢烂嚼的舌根,三皇子你莫要见怪。”

祁航眸色沉了沉,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不悲不喜的温声道:“四弟说的没错,我这身子确实不应该耽误人家好姑娘。”

祁航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身子一直不爽健,还好生在皇家,每日各种补养的药品滋养着,才活到了今天,近几年他身体虽然好了一些,但贵女们都担心嫁给他会做寡妇,宁可做大臣之子也不想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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