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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89)

安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叛军骤减三万,且动摇了叛军的军心,我平叛才能轻松了很多。”祁禹笑问:“所以是不是多亏了你这只小锦鲤?”

“那你要如何感谢我?”安婳低笑两声,若非祁禹智谋卓绝,哪里能如此快的平叛成功,祁禹却为了逗她开心,把功劳都归功到了她的身上。

安婳不由荡起温柔笑意,就像刚才收到祁禹从远处带回来的花儿一样开心。

祁禹弯唇,“你想我如何感谢?”

安婳低头想了片刻,伸出白嫩的手指,指了指祁禹手中的柳树叶。

祁禹明白过来,不由轻笑,把柳树叶折了折,然后放到唇边,悠扬的乐声便从他的唇畔响了起来,声音悠扬悦耳,高低起伏。

微风徐徐吹过,两人一位长身玉立,一位绰约多姿,远远望去,仿佛一幅精美画卷。

禹王府的下人们,隔着很远都能听到两位主人的笑声,他们不由也开心起来,主子越来越好,他们也跟着过好日子。

安婳回到房间便把琉璃瓶里的蝴蝶放了出去,小家伙一时竟然还舍不得离开,直到闻到院子里的花香才悠然飞了出去。

“小姐,你怎么把蝴蝶放了?”冬桃忍不住疑惑,她家小姐这一个月总是看着蝴蝶发呆,有的时候一看就许久都不舍得移开眼,怎么突然就把蝴蝶放了?

安婳淡笑不语,把头上的粉芍药摘下来,拿在手里轻轻嗅了嗅,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第69章

翌日,景韵帝在朝堂上将祁禹调离大理寺, 让他和祁叹一样在朝堂上处理紧要政务。

并且下令召芯月回宫, 赏赐给她一大批的金银首饰, 并且把芯月住的宫殿重新大肆修缮了一番。

这时,朝臣们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景韵帝的对阮皇后留下的这双子女的态度变了, 朝堂上的风向也变了。

祁禹对景韵帝所做的一切,表现的很冷淡, 没有感动,也没有伤心。

芯月却很惶恐,因为这些恩宠是从未有过的, 她不由受宠若惊, 不知如何是好。

祁禹只道:“你且安心受着,这是他亏欠你的。”

芯月虽然不懂, 但祁禹这么说,她便不再多想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祁禹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却是真正对她好的,和卫贵妃的虚情假意不同,祁禹是真心关心她。

芯月即使万般不舍,也只能听从旨意回了宫,走时千叮咛万嘱咐, 让安婳一定要把她的房间留着, 有时间她还来住。

祁禹把芯月送回宫中, 景韵帝亲自来到芯月的住处,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然而芯月诚惶诚恐,祁禹冷淡疏离。

景韵帝看着面前这两个他曾经最疼爱的孩子,也是曾经最冷落的两个孩子,心痛难忍,悔不当初。

感觉到芯月的忐忑不安和不自在,景韵帝只好关心几句,就失落的离开了。

他一步步走在蜿蜒的长廊上,看着茫茫春色,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从知道他冤枉了阮皇后的那日起,他的身体便总不康健,太医找不到原因,不知该如何医治,可是他知道,他总在午夜梦回时惊醒,一夜一夜的睡不着,那日亲手弑杀阮皇后的场景一直在他的脑海浮现,折磨着他一遍又一遍。

他派人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可是却一直没有结果,当年的证据与线索早就断了,他错过了调查的最佳时机。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全身变得僵直,景韵帝忍不住低叹一声:“这宫里越发冷清了。”

沈公公躬着身子,低声道:“皇上,您既然觉得冷清,五日后便是您的生辰,不如到时在宫中设宴,好好热闹热闹?”

景韵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颔首。

热闹热闹也好,这一次他终于不用刻意冷落祁禹和芯月。

这一次,他想好好的享受天伦之乐。

五日后的宫中宴会,祁禹和安婳一同出席,去宫中的路上遇到几个小贩在街上闹事,耽搁了一会儿时间,两人到的时候,景韵帝已经坐在了上首。

祁禹和安婳见礼告罪,“儿臣路上耽搁,来晚了,请父皇恕罪。”

景韵帝不同以往的冷淡,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无妨,是朕早到了,快坐吧。”

这次的宴会没有邀请大臣们,只有宫里几位受宠的妃子和皇子、公主们,大家围着雕着祥云的圆桌,坐了整整一桌。

景韵帝右侧的位置坐着祁叹,祁叹的身侧依次是祁航和祁琛。

祁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神色憔悴,看起来有些萎靡。

祁航依旧一脸病容,脸色苍白如纸,看到祁禹和安婳微微笑了笑,祁琛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拿着个珠子偷偷在桌下把玩,他的母亲林贵人坐在他身侧,就近照顾他。

卫贵妃坐在皇上的左侧,她身旁依次坐着几位嫔妃,安瑶、紫秀和芯月都坐在女眷的位置上。

安瑶今日穿的十分喜庆,紫粉色锦绸裙,嫩黄色的小衫,头戴蝴蝶赤金钗,看到安婳撇了撇嘴。

芯月朝安婳摆了摆手,道:“皇嫂,你坐这里吧。”

她身旁的紫秀嗤了一声,轻蔑的看了眼芯月,芯月如今的宫殿比她的还要华丽,她早就气的肝火上涌,去找了景韵帝几次,想求他给自己的宫殿也重新修缮一番,可偏偏景韵帝说芯月是嫡公主,本就该住的比她好,这么多年她吃的用的都是宫里头一份的,哪里能甘心?可是这次无论她怎么闹,景韵帝也没有动摇。

芯月习惯了紫秀的态度,只当没听见。

景韵帝朝祁禹和安婳招了招手,指着自己右侧的位置,笑道:“禹儿,你们过来坐。”

祁禹刚从青县回来不久,景韵帝觉得他们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便自认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让他们夫妻同坐,反正这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桌上众人面色一变,卫贵妃的脸色更是阴沉起来,看着祁禹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阴狠而怨毒。

像这种家宴,景韵帝身侧的位置向来都是她和祁叹坐的,祁禹虽然是大皇子,却习惯了坐在最下首,离众人远远的。

祁叹面上有些难堪,但祁禹是大皇子,本就该如此坐,以前是他逾矩了,只是景韵帝不说,他便只当不知,如今景韵帝开口,他自然要让出位置。

他起身让出两个位置,想了想又多让了一个位置出来,他和安婳紧挨着坐,于理不合。

安瑶看着安婳的眼神露出一丝不甘,凭什么安婳可以坐在祁禹的身侧,而她只能和女眷们坐在一起?

她转头看向祁叹,只见祁叹的眼神正落在安婳的脸上,目光痴迷。

这种眼神,安瑶再熟悉不过,以前在安府,她躲在角落里看到过无数次祁叹用这种眼神看安婳,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如果祁叹的视线能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了。

这个男人出身高贵、长相俊美,如果站在这样出色的男人身边,她也会变得高贵,变得显眼,到时一定人人都会羡慕她,她喜欢被众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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