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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77)

“我就去看看,绝不耽误姐姐的事。”恣柔拽着安婳的胳膊晃了晃,声音也嗲嗲的。

安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恣柔一直拦着去路,安婳又急着去如云楼,不想多做耽搁,只好答应了下来。

三人来到如云楼,安婳吩咐小厮把芯月和恣柔送去技人训练的地方,让恣柔一次看个够,千万别再来缠着她。

她则去检查明日在屋内伺候的婢女和小厮,万不可让可疑的人混进去。

为了确认一切无误,保障安全,如云楼已经三日没有迎客。

每天损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景韵帝一时的兴起,当真是劳民伤财,安婳表示很是心疼。

不过……她眼睛一转,若是之后把景韵帝来过如云楼的消息放出去,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慕名而来。

安婳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仿佛看到了白花花进账的雪花银。

等她忙完,才想起芯月和恣柔,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晌午,便命人做了几样特色菜端过去,午饭便在如云楼用。

安婳走过去,只有芯月一个正在坐在大堂的紫藤椅上,低着头津津有味的研究外邦女子的银饰。

安婳四处看了看,问她:“恣柔呢?”

芯月抬头左右看了看,似乎才发现恣柔不见了。

“姐姐,我在这儿。”

安婳回头,恣柔从她身后走了进来。

恣柔温婉笑道:“姐姐这里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茶也与别处不同,我喝着香甜,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所以……”

恣柔羞涩的看了安婳一眼,安婳了然的点了点头。

冬桃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不就是去茅房了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恣柔尴尬的笑了笑,微红着脸低下头去,向来苍白的脸上飘起一抹绯红,倒是有几分好看,安婳不由多看了几眼,难怪祁禹喜欢。

三人在如云楼用过了饭,才回府。

翌日,当夜幕降了下来,景韵帝领着身边的沈公公和两名贴身侍卫踏着月色来了如云楼。

安婳和祁禹一起站在门口迎接他,芯月要装作‘传染’未愈,所以不能前来。

景韵帝穿着一身锦服,头戴玉冠,除了鬓边有些花白,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能看出他年轻之时应该也是英俊潇洒的,只是这些年的算计让他眉间增添了许多褶皱。

他身后的沈公公和两名侍卫也都做普通人打扮,像是普通富贵人家的下人。

如云楼灯火通明,楼内别致而具有特色,琉璃壁画、瓷瓶雕花、珠帘转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景韵帝不由眼前一亮,含笑道:“王妃心思通透,这里不错。”

“谢父皇夸奖。”

安婳屈了屈腿,微笑着把景韵帝往楼上引,安排他坐在视野最佳的阁楼,阁楼上能看到繁华的京城胜景,天气越来越暖,夜里出来游乐的人们增多,处处挂着大红灯笼,好像条条银河,景韵帝看着楼下安居乐业的人们,满意的点了点头,隔着夜色也能感受到路人的欢乐。

楼下的守卫军们打扮成食客,正装模作样的吃吃喝喝,倒是没露出什么破绽,只是酒杯里装的不是酒,而是清水,板凳下放的不是坐垫,而是随身佩剑。

景韵帝落座后,表演便开始了,外邦的特色表演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

女人身软如蛇,男人孔武有力,跳起舞来,一柔一刚,相映生辉,一曲终了,女子手里的绣帕里飞出一只鸽子,男人的冠帽里变出一只蝴蝶,滑稽的模样引得景韵帝大笑出声,他很少这样开怀大笑。

“你这都是在哪里找来的妙人,难怪大臣们都说你这里生意好。”景韵帝笑问。

安婳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景韵帝这么和蔼慈祥的样子了,记得阮皇后还活着的时候,他常常都是笑的,那时他脾气温和,也不爱猜疑,待小辈们和蔼可亲。

安婳一时有些感慨,垂了垂眸,不敢扰了景韵帝的好兴致,笑着答道:“儿臣曾听舅舅说起过外邦的表演,十分好奇,便特地让人去寻了这些人来。”

景韵帝怔了一下,喃喃道:“你舅舅……卫召之,朕倒是许多年不曾见过他了……”

景韵帝沉默片刻,不知为何情绪有些低落下来,过了一会儿方道:“他什么时候回京了,让他来见见朕。”

“是,父皇。”安婳乖乖答应下来。

景韵帝不再说话,沉默的看表演,祁禹陪坐在下首,只管闷头喝茶,除了刚才见礼,两人一句话也未说过。

安婳想留空间给他们父子说话,便躬身退了出来,到后厨查看菜色准备的如何。

走到后厨,却见孙娘正面色大变的把一盘正要端上桌的菜夺走。

安婳看她面色便知有事,连忙走了过去,“怎么了,孙娘?”

孙娘面色焦急道: “王妃,这菜里竟然加了钩吻,钩吻能让人恶心、呕吐、腹痛、眩晕、四肢麻木无力……甚至能至死,有剧毒啊!”

“怎么回事?”安婳全身一震,谋害皇上,可是大罪。

孙娘安慰道:“王妃不要担心,这菜里只加了两片钩吻嫩叶,毒性应该不大,要至死最少要七片才行。”

安婳点了点头,若非孙娘发现,必会酿成大祸。

她神情凝重,审视的看向后厨的每一个人。

大家慌忙跪下,全身发抖,“王妃,这些菜的配料都是昨日配好,严查过的,您也在场,奴才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多了钩吻这等毒物。”

安婳沉思片刻,让护卫把这些人看管好,一个也不能放走,然后吩咐道:“把所有菜品严查一遍,务必要确认安全。”

众人立刻慌忙检查起来,若景韵帝在如云楼出了事,他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那是要掉脑袋的。

安婳握了握孙娘的手,感激道:“今日多亏了孙娘你,否则就要酿成大祸了。”

孙娘也是心有余悸,“还好相公以前教过民妇识毒,民妇才能认识这钩吻。”

安婳想起去那些药膳也是孙娘和她相公一起研制的,不由问道:“孙娘,你相公是大夫吗?他怎么对药理这么了解?”

孙娘笑了笑,“不瞒王妃,民妇相公曾是宫中太医,民妇跟在他身边呆的久了,对药理多少懂得一些。”

安婳一愣,“你相公曾是太医?”

孙娘点头,“是,十一年前,民妇相公考进太医院,在太医院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哎……”

十一年前……太医……

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安婳面色一变,骤然握住孙娘的手,“你相公……可是姓曾?”

孙娘怔住,抬头看向安婳,“王妃怎么知道?”

安婳的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

孙娘盯着安婳,急切慌乱的道:“当年相公考入太医院,正巧婆婆病了,民妇便留在乡下照顾她,相公入了太医院半年后,突然没了消息,当时家乡正好发大水,民妇带着婆婆四处逃难,辗转到了青县,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等到民妇托人到京中询问相公下落,方知相公已在京中病重过世,民妇相公一直身体康健,自己又是太医,怎么会突然过世?民妇一直心里存疑,只是婆婆知道此事后病情加重,身边无人照顾,民妇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疑惑,敬养婆婆至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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