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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75)

况且,朝廷派去的平乱大臣就这么被乱民杀了,他这个皇帝脸面往哪搁!

李廉汉已死,景韵帝无法处置他,只能将怒火发泄到祁叹身上,他一声怒吼,“你当初举荐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祁叹慌乱跪下,“儿臣……儿臣也不知李廉汉会是这般莽撞之人。”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李廉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费他为了得到李廉汉的支持,费了那么多功夫。

景韵帝怒火更盛,“不知!你不清楚他的为人就举荐他?”

祁叹额头冒着冷汗,慌忙请罪,“父皇息怒,是儿臣失察,儿臣愿意亲自前往青县平叛,以赎已过。”。

景韵帝怒火稍歇,缓了声音,“你有良策?”

祁叹擦了擦额上的汗,朗声道:“平民百姓,最看重眼前小利,此次叛乱因天灾而起,儿臣便许以好处,帮他们渡过眼前难关,倒时他们自会感念天恩,弃械投降。”

景韵帝沉默不语。

“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祁叹叩头。

景韵帝犹豫片刻,眉头稍稍松开,“好,朕便派你前去,速速解决此事。”

“谢父皇!”

景韵帝忍着怒火叹息一声,一抬头就见到祁禹立在那,面容沉静,目光幽暗,仿似一潭深水,没有波澜,也不辨喜怒。

他不由呼吸一窒,想起那日祁禹在早朝上力阻李廉汉去平乱的事,当然也想起了他那日对祁禹的训斥,顿觉面上无光,只想快些走人,不由摆了摆手道:“就这样,都退下吧。”

景韵帝说完便率先走了,一刻也不想再留。

“恭送皇上。”众人跪拜。

待景韵帝走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林宛柔全身脱力差点摔倒,墨亦池眼疾手快的跨步扶了她一把。

李梁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二人一眼,知道他与林宛柔再无可能,不由心痛难忍,由爱生恨,冷声道:“宛柔,你不孕的事,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以为你离了我,还能找到好人家么?”

林宛柔能和他和离,便已经达成心愿,不想再跟他浪费唇舌,因此沉默不语。

墨亦池负手而立,站在林宛柔身侧,沉声道:“并非所有人娶妻都如同李大人一样是为了繁衍子嗣,林姑娘气质如兰、端庄大方,天下好男人自然心向往之。”

林宛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

李梁看他们更加刺眼,轻哼一声,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祁叹站起身,抿紧了唇,面色复杂的看了安婳一眼,安婳淡淡的回望,面色冷淡,神色冰冷。

祁叹张了张嘴,面色暗了暗,低头一言不发的快步离去,他知道,此时安婳正在气头上,必不会原谅他,他今日颜面尽失,亦无颜面对安婳,只能待日后再解释。

安婳收回视线,把一直跪在地上的孙娘扶了起来。

林娘被仗责后已经昏了过去,安婳派人将林娘送了回去,另外让人给她找了名大夫。

孙娘默叹,“王妃善良。”

孙娘年纪大了,因为跪的久了,走路不太利索,安婳便扶着她一步步朝外走,祁禹跟在身后。

“她应该也是有苦衷,能在最后一刻悔改,还不算太坏。”安婳柔声道:“只是云裳香闺也留不得她了,待她养好伤,便给她些银两,让她离开吧。”

安婳虽然不怪林娘,但背叛过她的人,她无论如何不会再留在身边。

孙娘又念了一句,“王妃仁慈。”

她抬头看着华丽的宫殿,忽然问:“王妃,陛下住在哪啊?”

“兴阳宫。”

“那皇子、公主们呢?”

她初次入宫想必好奇,安婳便一一答了。

孙娘顿了片刻,又问:“太医们也住在宫中吗?”

“太医们都在太医院内。”安婳指了一个方向。

孙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阴云过后露出太阳,金砖碧瓦闪闪发光,她远远望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走出宫门,大家便分开各自离去,墨亦池急着拟和离的相关法案,孙娘和林宛柔回铺子照看生意,安婳和祁禹则坐马车回府。

坐进宽阔熟悉的马车里,安婳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今日只是虚惊一场。

马车行了一会儿,祁禹忽然叫车夫停车,走了下去,安婳掀开车帘,看到祁禹走进一家铺子,似乎在买什么东西,阳光照在铺子的招牌上,在安婳的角度看不太清楚。

祁禹回头望去,便见安婳从车窗里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正睁着黑亮水润的眼往这边眺望着,金色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将她稚嫩的肌肤染上一层暖暖的色调,光彩动人。

祁禹不由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爷,好了。”店家递过一个纸袋,祁禹伸手接过。

见祁禹往回走了,安婳才缩回脑袋。

祁禹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回到马车里,他把纸袋递给了安婳,一本正经的道:“吃点东西,如岳母所说,吃甜食心情会变好,本王可是亲测有效。”

安婳不由低笑两声,接过纸袋拿在手里,打开一看,竟是灌糖香。

栗子颗颗饱满,色泽纯正,加了糖炒之后,香气逼人,让人食指大动。

安婳素来喜欢吃灌糖香,每每到了冬季都要吃上许多,只是没想到这个季节竟还有卖灌糖香的,不由有些惊喜。

她迫不急待的拿出一颗想要剥开,可是她的手上染了丹蔻,栗子圆润光滑,剥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祁禹将灌糖香拿过去,放在膝盖上,低头剥了起来。

安婳愣了愣,直到祁禹完完整整的剥好一颗,低声道:“绣帕。”

安婳眨眼,一时未反应过来。

祁禹唇角勾起,微微抬眸看了安婳一眼,“难道王妃想要我亲手喂你?”

安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连忙掏出绣帕,铺在了腿上,然后一颗饱满圆润的栗仁就落在了上面。

安婳略一犹豫,拿起栗仁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霎时弥漫口中,栗仁还温热着,绵软细密,带着甜味,口感极好,她不由弯起眉眼,露出丝丝愉悦。

祁禹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扩大,低头继续一颗一颗的剥着,他的指甲修理的工工整整,圆润光滑,神情就像他平时擦配剑一样认真专注。

安婳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待又一颗新的栗仁落在绣帕上,才努力把注意力从他的手上移开。

安婳看着他低垂着的眉眼,想起景韵帝今日待他的不公,不禁睫毛轻颤,鼻尖一酸,这些年祁禹一直在这种不公中度日,无人可说,无人陪伴,其中的酸楚可想而知。

祁禹抬头时,便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怔愣了一下,以为她是因为刚才大殿之事后怕,放柔了声音问:“今日吓到了?”

然后微微一笑,把新剥的栗仁放在绣帕上,声音极轻却郑重的道:“以后再不会了。”

安婳看着圆滚滚的栗仁,心里也跟着热乎乎的,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忍下酸意,问:“林娘怎么会忽然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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