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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255)

安婳低叹了一声道:“你既然决定了,我是愿意成全你的,只是你若哪日后悔了,便来找我,我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嫁了。”

“多谢太子妃成全。”钟灵素面露喜色,跪地磕头。

安婳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你准备一下,今日就过去伺候祁航吧。”

钟灵素点点头,眼里全是感激。

安婳低叹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皇宫上下一片素白,妃嫔的宫里不时传来哭声,哀切悲痛。

“太子。”曲河大步走进祭堂。

“何事?”祁禹跪在蒲团上,捏了捏眉心,昨夜他只睡了一个时辰,除了眼睛有些红之外,身姿依旧挺拔,气势冷冽。

曲河拱手道:“臣在钰王住处搜查到已经做好的龙袍,还搜到了一些钰王和朝中大臣们往来的信件,有所牵连的大臣们,臣全都将人抓了起来,待太子日后处置。”

祁禹站起身,点点头,“我知道了。”

曲河禀告完没有退下,反而看着祁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祁禹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曲河犹豫片刻,从袖口中拿出一片树叶,双手呈上,抿了抿唇道:“这是臣在钰王住处搜到的……”

祁禹蹙眉将树叶接了过来,不以为意的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却猛的一凛,那树叶上,用墨迹浅浅的勾勒出一道侧影,画中之人头上的凤凰簪栩栩如生,笑靥盈盈,姝色俏丽,祁禹再熟悉不过。

曲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祁禹一眼,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凝。

片刻后,祁禹声音微沉的开口,“太医说祁航身上的毒如何了?”

曲河低头禀告:“太医说钰王本就服毒多年,如今一剂猛药下去,身上的毒深入骨髓,绝对没有解毒的可能,他这辈子都无法再起身,太医还说他顶多能再活二十年。”

祁禹眸色阴沉,声音冰冷,“那便让他活着吧,只是……要活的远一些。”

“太子妃到。”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他们的谈话。

祁禹攥紧树叶,负手而立,冷声吩咐,“此事不必告诉太子妃。”

曲河忙躬身应是。

祁禹看到走过来的安婳,阴冷的神色才稍稍舒缓,走过去牵着安婳的手,给她暖了暖。

至于那不为人知的树叶早已变成碎渣,随风飘远。

景韵帝的国丧过后,便是新帝登基。

安婳亲手帮祁禹穿上衮衣,戴上冕帽,抚平衣摆,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白玉台阶,登上至尊之位。

祁禹一身黑金衮冕,长身玉立,棱角分明的面容华贵逼人,周身气势凛然,百官分列两侧,跪拜在地。

祁禹在绵延不绝的跪拜声中,行登位之礼,神色严谨沉静。

他郑重接过玉玺,站在高台之上,回头看去,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安婳的面上。

安婳似有所感,抬眸看他,勾唇莞尔,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只有安婳依旧笑靥如花,神色一如往日,祁禹不由也弯起了嘴角,与安婳相视一笑。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只要他与安婳同心不变,便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祁禹眸子里的暖意转瞬即逝,看向台下的目光依旧庄重凛然,旁人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无踪,安婳却看得分明,那双眼里满满都是自己,那些温暖也只留给她。

祁禹登基后,对叛军的处置也依次颁布了下来。

祁航不忠不孝,夺去王爷封号,贬去卤地,终身不得出卤地半步。

大长公主与景韵帝姑侄情深,景韵帝死后,大长公主伤心过度,自请入道观为大祁祈福,余下岁月与青灯为伴,祁禹恩准。

至于宋懿,祁禹并未把他归于乱党,反而封赏宋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宋老夫人接到封赏时,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看来皇上真的没有想要处置他们宋家,她摸了摸宋竹的脑袋,心叹这孩子也许真是个有福气的。

祁禹提拔墨亦池做了李汉儒的位置,墨相顺势辞官,回家哄宝贝孙女去了,他虽然嘴里说着想要孙子,孙女生下来后,却比谁都疼爱,大祁不能有两位姓墨的丞相,旧朝已去,该是新人新事了。

孙娘前来跟安婳和祁禹请辞,祁禹并未怪罪她杀了卫海棠一事,在她的家乡赏赐了一处宅子和黄金万两,派人照顾,让她可以安度晚年。

因为广安郡主救了林宛柔,安婳跟祁禹说后,祁禹并未处置她,但她却自己选择去道观陪伴大长公主。

她离京的那天,墨亦池和林宛柔抱着女儿亲自去送她。

广安郡主摸着孩子的脸颊,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深深看了墨亦池一眼,翻身上马。

“保重。”她只留下两字便打马扬长而去。

墨亦池和林宛柔目送着她走远。

乱作一团的前朝和后宫终于渐渐稳定下来,封后大典,也如期而至。

这日一早安婳便起来沐浴、梳妆。

到了吉时,安婳乘着凤撵到了礼台,群臣和女眷们皆在此等候。

祁禹亲自将她扶下凤撵,她的头上戴着赤金珠翠凤冠,凤冠上面的每一颗珠宝都是绝世罕见,身上的红色锦绣凤袍华贵非常,上面绣着的凤尾活灵活现,在阳光下烨烨生辉,衬得她愈发明艳,倾国倾城。

祁禹亲手牵着她走上红锦铺着的台阶,她微微侧首看去,祁禹今日穿了一袭降红龙袍,俊雅如玉,她不由低头浅笑。

祁禹和安婳携手走到高台之上,文武百官齐齐叩拜,宗氏妇人们亦跪在台下。

安瑶跪在人群里,缓缓抬头望去,她虽然被救了出来,却面容已毁,只能整日戴着头纱,再也无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她呆呆的看着安婳绣着金丝凤尾的裙角,是那么华丽,安婳头上的凤冠更是耀眼的让她无法直视。

曾经她妄想将安婳踩在脚下,如今安婳却是那么高高在上,而她只能跪在台下仰望,再也无法企及安婳的高度。

安瑶疯了。

她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披头散发,神色恍惚,可是她实在太过渺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大家的目光全都注视着台上相携而立的帝后。

祁禹亲手将凤印金册交到安婳的手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日后我与后宫就拜托婳儿多多照顾了。”

安婳抬头看向祁禹,眸里缓缓绽开笑意,光彩夺目。

祁禹低头在安婳额头上印下一吻。

安婳面颊一红,台下文武百官们正看着,祁禹竟然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她一时羞的抬不起头来。

众臣连忙低下头,非礼勿视,心里不由感叹,看来当年京城里传闻帝后感情不合果然是假的,也不知是谁造的遥。

他们不禁想起宫变那日,陛下指挥千军万马之时,还不忘把皇后娘娘抱在胸前护着,如今陛下又这样公然表达对皇后娘娘的喜爱,实在是对皇后娘娘宠爱到了极致,可见再冰冷的谪仙人物在仙女似的皇后面前也是要化为绕指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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