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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233)

景韵帝之所以藏起玉玺,是因为他想将玉玺留给祁禹,那么他放玉玺的地方,就一定是祁禹知道的地方。

祁禹知道的地方……安婳倏然回过头去,望向当年她和祁禹躲避的罗汉榻下。

她一步步走过去,当年的回忆在脑海里匆匆而过。

她勉强按下惊惧的心情,在罗汉榻前蹲下,她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不似小时候的身体那般娇小,自然再爬不进去,她只能仰面朝上,平躺着身体,将头伸向榻下。

当看到榻下的横木上放着一个小的包袱…的时,她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这应该就是她想要找的东西了。

景韵帝藏的很隐蔽,他将包袱放在横木的拐角处,只有在榻下才能看到,安婳抬手将包袱紧紧的拿在手里,然后从榻下出来。

安婳将包袱一点一点打开,里面果然放着玉玺,旁边还放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这里太暗了,安婳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匆匆忙忙的将包袱重新紧紧的系好,然后定了定心神,拿着包袱,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原路走了出去。

顺利的出了凤栩宫,安婳才看到远处的宫殿已经燃起了火光,火光冲天,映的宫殿灯火通明。

安婳不禁神情一震,看来已经过了她跟林宛柔、钟灵素约定好的时间,她必须快些赶回去才行。

火光熊熊的燃烧着,她不由有些慌乱起来,连忙加快脚步,小心谨慎的躲过凤栩宫门口的护卫,然后大步匆匆离开。

火光漫天,必定早已有人去通知祁叹,如果祁叹在她之前赶到就糟了,到时候势必会引起祁叹的怀疑。

安婳越想越心惊,她一定要快些赶回去,她一抬头看到前面的树上绑着一匹马,不由心里一喜。

虽然在皇宫里一般人不允许骑马,但是最近祁叹掌权,宫里往来的官兵甚多,有许多官兵每日去帮他处理那些反抗他的臣子们,也有许多官兵需要来回传递消息,所以暂时乱了规矩,位高权重的官兵经常骑马入宫。

安婳微微抬眸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快速走至树旁,将绑在马身上的绳子从树上解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朝着火光的方向打马奔去,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当初祁禹教会了她骑马,虽然她的马术不精,但这么短的距离还是没有问题的。

巡逻的护卫们可能都赶过去救火了,安婳并没有遇到巡逻的人,她尽量挑着较暗的地方快马疾驰,寒风萧瑟,她却急出了一身冷汗。

第140章

当看到拐角处的林宛柔和钟灵素好好的站在那里的时候, 安婳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林宛柔和钟灵素早已等得焦急不已,还好火势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大, 护卫们至今没有将火扑灭, 才没有引起怀疑,如今见到安婳, 心里不由一松。

钟灵素连忙走到拐角的暗光处, 将帷帽摘下,林宛柔侧身挡住这里的情形, 观察着四周。

安婳翻身下马,钟灵素将帷帽递给她, 她匆忙抬手将帷帽戴在头上。

安婳将帷帽戴好后, 和钟灵素互看一眼, 见对方的装扮没有问题,才从暗光处走了出来。

大火依旧熊熊的燃烧着,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那里的热度。

安婳走到林宛柔身边,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将包袱藏起来,就见祁叹行色匆忙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神情严肃的宋懿。

安婳面色一凛,猛的攥紧了手中的包袱, 心脏咯噔一声, 剧烈的跳动起来,还好头上戴着帷帽, 才没有露出紧张的神情。

林宛柔和钟灵素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安婳, 抿着唇微微低下头去。

祁叹走至近前, 声音焦急的看着安婳问:“婳婳,你没事吧?”

安婳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尽量让声音屏幕静无波没有起伏的道:“无事。”

祁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她没有丝毫损伤,方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刚刚出宫了一趟,回宫时听说这竟然起火了,这才连忙赶过来,还好你无事,否则你若是有损一身寒毛,我非要杀光这宫里伺候你的人。”

安婳皱眉,解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倒了炭盆,正巧烧了帷幔,才引起了火灾,你要怪就怪我,怨不得他们。”

祁叹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不由露出笑容来,“我哪里会怪你,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安婳嘴唇微抿着,这次没有再搭言。

祁叹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视线微微偏转,看到安婳身后的马,不由神色露出狐疑之色,“这儿怎么会有一匹马?”

三人同时一惊,林宛柔和钟灵素,低垂着头,睫毛紧张的颤了颤。

安婳身体猛的绷紧,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略顿了片刻,方才佯装镇定的开口:“……我也不知。”

她的心头千思百转,祁叹是不知道她会骑马的,应该不会怀疑于她,可是……宋懿却知道。

安婳抬头朝宋懿看去,如果她没记错,当初祁禹教她骑马的时候,宋懿在围场外的树下站了很久,应该有看到她后来已经能骑马跑几圈了。

她紧张的看着宋懿,目光颤动,如果宋懿开口告诉祁叹,必定会引起祁叹的怀疑来。

宋懿面色不变,静静的回望她,就像隔着帷帽也知道她在看着他一样,神情不辨喜怒,让安婳揣摩不准他心里怎么想的。

祁叹看着马皱了皱眉,神情露出半分疑惑后,便舒展了眉头,他知道安婳从小便不会骑马,此马应该是真的跟安婳没有关系,他不以为意的收回目光,扬声命人将马赶走。

安婳紧紧的盯着宋懿,宋懿依旧面色如常,直到太监上前将马牵走,宋懿也没开口说一词,好像这匹马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

安婳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不由奇怪的看了宋懿一眼,他为何要放过自己?还是说他已经不记得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她看不懂宋懿,就像她不懂宋懿为何要帮祁叹逼宫一样。

祁叹收回视线看向安婳,唇角的笑意愈深,“婳婳,你冷不冷?这处宫殿废了,暂时住不了了,我给你另外安排住处,今日时间太晚,来不及了,等明日我让人把那出宫殿布置的和这里一样华丽。”

安婳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远处的火光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彻底扑灭。

祁叹看了一眼安婳手里的包袱,随口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安婳拿着包袱的手抖了抖,白皙的手指掐紧软布,指尖发白,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不疾不徐道:“不过是些女儿家的东西,就不拿出来污了越王的眼睛了。”

屋里着火后,逃跑的时候,手里拿些贴身物件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既然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祁叹身为男子,更是不好多看,便转开了视线,没有多问什么。

安婳微微抬眸看向宋懿,暗暗捏了一把汗,宋懿知道她会骑马,如今又发现她手里拿着东西,最近祁叹一直在找玉玺,宋懿会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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