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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225)

祁叹半真半假的道,语气里隐隐带着威胁,安婳只好轻轻颔首,暂时不想再惹怒他,否则将他逼急了,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安婳现在只想多拖一日是一日,等到祁禹回来,她相信祁禹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平安的来救她和孩子。

宫女们将饭菜端了上来,菜色十分丰富,色香味俱全,可是闻在安婳的鼻子中,只觉得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恶心难受,安婳使劲忍着,才没有露出异样来。

祁叹和昨夜放狠话时狰狞的表情不同,此时他面上的笑容十分温柔,“婳婳,吃饭吧,我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每天吃的都很少,所以我今日才特别过来陪你用饭,你今天可要多吃点才行,也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安婳心口一震,就怕被他察觉到什么。

祁叹抬手把筷子递给安婳,安婳这次没有拒绝,接过筷子,拿在手里,逼着自己今日一定要多吃一些。

本就没滋没味的饭菜,因为对面坐着祁叹,变得更加难以下咽,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能味同嚼蜡的勉强吃下去,一口一口不间断,甚至表现得吃得十分急切,好像对桌上的饭菜极为满意一样。

祁叹坐在她对面,看她吃的这么畅快,不由露出笑容来,不时给她夹几筷子菜,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

安婳好不容易将一碗饭都吃了下去,甚至强迫自己把祁叹夹到她碗里的菜一一吃了下去。

祁叹见此场景,十分欣慰的笑了笑。

他忍不住柔声道:“果然有我陪着,婳婳吃的更多,日后等我有时间便多来陪你用饭,那样你一定会吃得比平日都多,你最近瘦了,我看着十分心疼。”

安婳抿唇不语,她胸口恶心的厉害,勉强靠一口气硬撑着,才没有流露出难受的神情来,可是胸口堵着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祁叹以为她还在为昨夜的事情置气,倒是没有多怀疑,只是放下筷子,笑了笑道:“我还有事情要忙,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陪你用饭。”

安婳仍旧沉默不语,祁叹面色黯了黯,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吩咐宫女时声音却有些冰冷,“好好照顾太子妃,若是人有什么闪失,我定是饶不了你们。”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好不容易捱到祁叹离开,安婳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面色苍白,好一会儿才止住恶心。

“婳婳,我忘了跟你说……”祁叹走进门,看到安婳的模样不由一愣,笑容猛地僵在他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滑稽。

安婳正攥着帕子捂着胸口,止住那种不断蔓延的恶心,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祁叹就站在门口,不由面色一白,心里咯噔一声,勉强缓了缓,努力装作自然的漱了漱口,然后道:“刚刚吃多了,胃不舒服。”

祁叹显然并没有相信,面色阴沉的看了她片刻,然后沉声吩咐宫女:“叫太医来。”

安婳的手不由一抖,佯装镇定的笑了笑道:“不用了,我缓缓就好了,我以前就有这个毛病,每次吃多了,便想要吐一吐。”

她说的情真意切,祁叹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缓和,只是抿唇沉默的看着她不说话,李文儿怀过两个孩子,他又因为被关禁闭,所以不得不留在王府里,日日看着,他怎会不知女人有子时是何种模样?

他的面色不由难看的厉害,只要一想到安婳有可能肚子正怀着祁禹的孩子,他的胸口便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痛得他想立刻亲手去杀了祁禹,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第136章

安婳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从胸口里蹦出来,她心知这次可能真的要瞒不过了。

她张口试图掩饰,祁叹却毫不犹豫的背过身去,黑沉着脸,声音冰冷的道:“不必再多言。”

安婳的心猛缩,忐忑不安的看向门口,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期盼前来看诊的会是李太医。

不一会儿,一名太医就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可是安婳却失望了,来的不是李太医,而是另一位面生的太医。

安婳的心猛坠谷底,看着那面生的太医, 眼里满是绝望, 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祁叹寒声吩咐那名太医:“给太子妃诊脉。”

“是。”太医躬着身子转头对安婳道:“太子妃,请伸手。”

安婳攥着手腕, 一动也不动,倔强的看着祁叹,一瞬间竟然感到头晕目眩,差点站立不住, 面色苍白如纸, 摇摇欲坠。

祁叹脸色阴晴不定, 声音是彻骨的寒意,“婳婳,需要我将你绑起来,让太医把脉吗?”

安婳的手就像被灌了铅一般,她闭了闭眼睛,心里清楚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抬手将皓白的手腕递了出去。

太医将手指搭了上去,眯着眼睛诊脉。

屋里的香炉静静的吐着薄薄的清烟,可屋内的人,却没有一个心是静的。

祁叹双拳握紧,一双幽深的眼睛凉凉的盯着太医。

过了许久,又或者只是过了片刻,是安婳觉得时间过得漫长。

太医微微敛眉,站起身,低声拱手道:“回王爷,太子妃是喜脉,已有身孕两月有余。”

祁叹的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控制不住面庞的扭曲,猛的抬头看向安婳,目光里射出同浓烈的愤怒。

他的眼里是难以置信的怒不可遏,一颗心仿佛被烈火灼烧。

安婳竟然瞒了他这么久!天天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肚子里却藏着祁禹的种!

祁叹面颊气得青紫,怒火攻心,额头上的青筋凸了起来。

安婳沉静的回望他,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只是手忍不住攥紧了腹部的衣裙。

祁叹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一口气憋在他的胸口,怒气死窜,眼里冒出狰狞的血丝。

屋内是令人窒息的寂静,一屋子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许久,祁叹突然抬脚踹在一名婢女的腿上,目光却阴沉的盯着安婳,好像那一脚是踹在安婳的身上一样。

婢女惊叫一声,扑倒在地,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祁叹稍微缓了缓满腔的怒火,他转头看着安婳一字一顿的道:“准备打胎药送上来。”

安婳冰冷的看着他,双目赤红,“不要!”

“由不得你。”祁叹一字一顿的道,声音冷漠无情。

安婳从未这样害怕过,她惊恐的看着祁叹,祁叹却不为所动。

打胎药很快就被送了上来,还冒着徐徐的热气,看在安婳眼里却无异于致命□□。

她猛的朝外跑去,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

祁叹眸色一沉,大步上前,将安婳扛在肩膀上,朝里屋走去,然后将安婳摔在床上。

安婳挣扎也想要爬起来,祁叹一手钳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一手抬起,冰冷无情的吐出一个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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