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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19)

丫鬟们都是几人住一间,既然元宝来了,便不能挤在一起了。

元宝摇了摇头,“管家爷爷说我大了,和姐姐住不方便,让我和他住一起。”

安婳怔了下,“你今年多大了?”

“元宝今年八岁。”

原来已经八岁了,元宝长得又瘦又小,安婳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大了,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还是管家想的周到。

安婳摸了摸他的头,看了一眼还没堆完的雪人,“去玩吧。”

元宝点点头,像一只开心的小麻雀,蹦蹦跳跳的跑回去堆雪人,安婳在原地含笑看了会儿,才往回走,随口吩咐冬梨,“有时间给元宝找个书院,既然八岁了,便该识字了。”

冬梨点点头,“小姐,您对元宝真好。”

“他很乖。”

安婳喜欢乖孩子。

冬桃笑道:“您既然这么喜欢孩子,等大殿下回来,您和大殿下也快生一个。”

安婳微微红着脸,嗔了冬梨一眼,“我看我该快些把你嫁出去才是。”

冬梨脸色一白,立刻道:“奴婢愿一辈子伺候小姐,不想嫁人。”

“我可不能耽误你一辈子。”

安婳笑了笑,见她如此紧张,不再逗她,“不过不急,等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再说,放心,你若不喜欢,我不会逼你嫁的。”

冬梨脸颊恢复了一点血色,露出浅淡笑意,“谢谢小姐……”

安婳笑了笑,抬脚走进屋里,冬桃正在往琉璃花瓶里插梅花。

今日只有冬梨陪安婳入宫,冬桃未去。

冬桃一听到安婳回来了,立即转头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安婳走过去,伸手拨弄了下艳红的梅花,娇嫩的花瓣上的积雪在屋里融化成了水珠,晶莹剔透的挂在花朵上,看起来美极了。

“今年梅花开的不错。”

冬桃连连点头,“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可好了,小姐,府里池塘边还空着,要不要也种上梅花啊?”

“也可以。”安婳随口道。

冬桃伸手帮安婳摘掉斗篷,“小姐,外面冷不冷?”

“还好,不是很冷。”

冬梨端着水走进来,安婳把手放进铜盆,净了净手,水温正好,不冷不烫。

冬桃拿着手帕站在一旁,等着给安婳擦手,神秘兮兮的问:“小姐,你听说没?”

“听说什么?”安婳接过手帕,自己擦了擦。

“奴婢今日出去采购,酒楼里的人都在讨论二小姐。”

“讨论瑶瑶?”安婳秀眉微挑,有些惊讶。

冬梨拿了润手膏,抹了些在安婳手上,一点一点擦匀。

冬桃点点头,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准确来说,是说二小姐昨日在诗画会上做的一首诗……”

安婳莞尔一笑,“在诗画会上做了首诗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是诗写得太好了,引得人人称颂?”

“那首诗确实写的很好,唯美生动,意境优美,简直是妙笔生花,让人拍手叫绝,可是……那首诗其实是李家小姐代笔的!”冬桃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19章

安婳一怔,“李文儿?”

冬桃连连点头,“如今京城都传遍了,二小姐在诗画会前一天去找了李家小姐,让她帮忙作诗一首,李家小姐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不忍拒绝,于是便替她写了一首,二小姐背诵下来后,在昨日的诗画会上装作是自己所作说了出来,可二小姐把‘清泉荡青莲’背诵成了‘清泉煮青莲’,一下子意境全无。”

“京城里的书生们都说”,冬桃装成说书人的语气,摇头晃脑的道:“二皇子妃诗词不通,偏偏要舞文弄墨,荡、煮不分,实在是自取其辱,有辱斯文!”

安婳拧眉,“大家如何得知此事?”

“听说是李小姐家的一个嬷嬷不小心说出去的。”

哪有那么多不小心,不过是李文儿刻意让人泄漏的风声罢了。

梨花的事,贵女们当时也在场,未必没想到其中的牵连,可是她们既不拆穿夏家姑娘的用意,也不提醒安瑶,反而多加夸赞,让安瑶得意忘形,戴着梨花簪入了宫。

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想看安瑶笑话罢了。

安瑶这个她们以前瞧不上的庶女飞上了枝头,她们私下自是妒忌的。

安瑶偏偏对她们信任有加,反而与安婳这个长姐针锋相对,安婳无奈的摇头,路都是自己选的,她也无能为力。

“大家都说二皇子这么风清雅俊的人配二小姐实在是暴殄天物,倒是李家小姐,文采出众,实乃才女。”

一首诗就算平平无奇,有了生动多姿的故事在里面,也显得旖丽多彩了。

李文儿这一招实在是妙,踩着安瑶,扬了自己的名声。

估计安瑶还把她当作知己好友呢。

冬桃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来。

在她心里,二小姐抢了她家小姐的好夫君,是坏人,如今大家都说二小姐和二皇子不配,她自是开心。

倒是冬梨想的更多一些,担忧道:“这会不会坏了安府的名声?说老爷不会教女儿?”

“没关系,反正爹爹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安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右相与安将军向来不和,可安瑶却与李文儿交好,如今安将军不在京城,右相恨不能使劲抹黑于他,偏偏安瑶愣是要将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

转眼就到了开岁,今年不用在安府和朱香蓉相看两厌,对安婳来说,实在是一桩乐事。

她极有兴致的亲手写了对联贴在门口,又亲手挂了两个红灯笼。

大年初一,安婳让冬桃给府里的下人们发了红包,图个彩头,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冬桃不一会儿就喜滋滋的跑了回来,笑盈盈的嫌弃道:“一个个真是少见多怪,奴婢把红包给他们,个个眼睛瞪的可大了,好像没见过这么丰厚的红包似的,一直追问奴婢是不是送错了。”

她嘴上抱怨着,表情却满满都是骄傲。

安婳拿了一副金玉镶宝石耳环戴在耳朵上,从铜镜里看着她,笑问:“你怎么回答的?”

“奴婢说‘我家小姐就是有钱!你们有幸伺候我家小姐,那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安婳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你说的我像山寨里的山大王一样。”

“小姐是活菩萨才对。”冬桃的嘴巴像抹了蜜。

安婳笑了声,把另一只耳环也戴好,然后站起身,今日她要去南山的灵山寺上香。

她倒不迷信神佛,只是一种寄托,每年去庙里给母亲诵经祈福,能让她心里多一些宽慰。

灵山寺香火鼎盛,安婳上过香,去了内堂,尚善大师如往年一样,给卫卿凝超度。

安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耳边都是尚善大师诵经的声音,寂静空明,过了良久,她缓缓睁开眼,低声道:“母亲,您再等等,快了……”

她的眼神黑亮如星,声音极低,就连不远处的尚善大师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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