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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179)

林宛柔低头笑了笑,满脸温柔,“亦池也希望第一胎能是个女儿,他说女儿娇娇柔柔,多可爱啊。”

安婳笑问:“那墨夫人呢?”

“娘也说女儿好,若是生了儿子担心会像亦池和爹一样无趣,只有爹说想要个孙子好考取功名,不过娘说他说了不算。”

从林宛柔眉眼间的笑意,和她话里的亲近,安婳便知道她在墨家日子过的极为舒心,不由心情极好的拍了拍她的手。

正说着,祁禹回府,走进了屋,见到林宛柔在,也没有惊讶。

林宛柔与祁禹打过招呼,便笑道:“不打扰你们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安婳看了看天色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如今林宛柔有孕,安婳忍不住紧张。

祁禹不由笑道:“墨大人正在门口等着接墨少夫人回家呢。”

林宛柔不禁露出笑容,脸上浮现出几缕焦急,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

看她迫不及待走出去的样子,安婳低声笑了笑,为她感到开心。

祁禹和安婳在桌边坐下,安婳笑着忍不住跟祁禹分享开心事:“宛柔怀孕了。”

祁禹端起安婳面前的汤碗,拿起勺子,吹了吹,然后喂到安婳嘴边,“我知道,墨亦池已经跟我炫耀一路了,还非要说墨少夫人肚子里的是女儿,说他身为父亲和孩子有心灵感应。”

安婳低头将汤喝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墨亦池还当真是有趣。

祁禹低头又盛了一勺喂给安婳,然后道:“他炫耀的模样十分可恶,我们得快些追上他们才行。”

安婳脸颊一红,低头喝汤。

祁禹直到把一碗汤都喂进安婳嘴里,才突然开口道:“冬梨在牢里自尽了。”

安婳不禁一愣,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冬桃站在一旁,听到祁禹说的话,虽然拼命忍着,但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她使劲的压低了声音,没敢哭出声。

她和冬梨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她至今不敢相信冬梨竟然会背叛小姐,这些天她不想小姐不开心,拼命忍着才没有把心里的难过表现出来,如今听到冬梨竟然就这么去了,再也忍不住眼泪。

安婳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冬桃,你明天带人去把她埋了吧,好好安葬。”

主仆一场,她们的缘分就此尽了。

冬桃抬手擦着不断掉落的眼泪,使劲点了点头。

第115章

八月十五这日清晨, 安婳的睫毛刚刚动了动, 还没睁开眼睛, 就感觉眼皮被轻轻吻了一下, 等她睁开眼,嘴唇便被吻住了。

她看着祁禹近在咫尺的眉眼, 不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缕笑容,笑弯了一双明眸。

祁禹抬起头, 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 含笑道:“起床了, 小寿星。”

祁禹走出去,由着冬桃服侍安婳穿衣洗簌, 待安婳梳妆完毕, 才再次走进来,亲手给安婳戴上了芙蓉簪。

吃饭时,祁禹端起碗, 亲手喂安婳吃长寿面,安婳看着喂到唇边的面条, 脸颊不禁红了红, 默默低头吃了,祁禹再喂过来时却摇了摇头, 红着脸看了一眼屋内站着的丫鬟们一眼, 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祁禹低笑, 摆手让丫鬟们全都出去, 然后又夹起一筷子面条喂到她嘴边, 柔声道:“我想喂你。”

祁禹眼眸深邃,眉眼低垂的看着她,眼底荡着温柔。

安婳抬眸看着他,顺从的微微张开唇瓣将面条吃了下去,心叹都怪祁禹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所以她才总是拒绝不了他。

祁禹又喂了她几口道:“昨日有个男人到县衙自首,说他是恣柔的情夫,我查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他自己好赌,欠了一身债,他说卫海棠知道他是恣柔的情夫后,用他的身家性命威胁他,并且答应给他还赌债,他怕家里的娘子知道他与恣柔的关系,所以才听从卫贵妃的话,给恣柔下蛊毒。”

安婳微微皱眉,“他怎么会突然自首,是不是祁叹安排的?”

祁禹摇头,“他说他是良心发现才来自首,我们对恣柔情夫的线索只有身穿黑袍和黑底金丝的衣服,可以确认身份的证据太少,这个人有可能真的是恣柔的情夫,也有可能不是,我们也无法确认。”

“那这个男人如何处置?”

“他在县衙自述完案情,就说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一头撞在柱子上死了。”

安婳抿唇,“他倒是干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

祁禹顿了顿,柔声道:“今日搬去东宫的事,你让管家负责,你在府里等我,我晚上来接你去看赏月。”

安婳把最后一根面条吃下去,然后乖乖点了点头。

今年能跟祁禹在一起过中秋,她不禁有些向往。

祁禹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由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碗,自己粗略吃了几口饭,然后站起身道:“那我去上朝了。”

安婳点头,起身帮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太子服是暗红色的,祁禹穿上穿上威风凛凛,头戴金冠,华贵中透着清雅,安婳不禁心道,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祁禹以前的王爷官服,黑底金纹,也十分好看。

黑底金纹……安婳的手不自觉的一顿。

祁禹低头问:“怎么了?”

安婳摇摇头,心道不可能,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大祁之前一共三位王爷,祁禹不可能是恣柔的情夫,祁叹虽然有可能,但他不至于那么糊涂,至于祁航更不可能了,他身子弱,出宫的机会都少,跟恣柔更是互不相识,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先走了。”祁禹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安婳刚目送祁禹离开,回了房间,安止就跑了进来,进门便开心喊道:“姐,生辰快乐,我回来了。”

把事情解决之后,祁禹立刻就给安止送了消息,只是一来一回需要时间,所以安止到现在才赶回来。

安婳看到他不由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见他精神奕奕方觉心里稍安,“因为姐姐的事,辛苦你了。”

安止连连摇头,“不辛苦,姐,你能没事我才是真的开心。”

他抬了抬手道:“姐,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是赶出来给你送礼物的。”

安婳看着他手里通体雪白的兔子,不由露出笑容来,伸手摸了摸兔耳朵道:“真漂亮。”

安止笑道:“这是我在山里找埋伏的地点时抓到的,既然事情已了,正好拿回来给你当礼物。”

安婳含笑点点头,伸手把兔子抱到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又摸了摸兔子毛,低喃道:“不错,这兔毛如果长得快,冬天正好把毛拔了,拿到云裳香闺做棉衣。”

“姐!”安止气的脸颊通红,连声道:“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可爱的兔子你竟然还想着拔毛卖钱,不准拔,秃了多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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