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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164)

众人都知道王妃被抓的事,心里焦急不已,他们自然不相信那么好的王妃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都希望王爷能早日帮王妃洗脱冤屈,将王妃接回府中来,现在听祁禹如此问,全都低头思考起来,盼望着可以帮到王妃。

可是他们想了半天,全都一无所获,只好茫然的摇了摇头。

“再仔细想想,任何一丝可疑的人物都不要放过,只要觉得有可疑的地方,就可以说出来。”祁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他们道。

众人又低头思考起来,一个叫怜儿的丫鬟突然抬起头,好像想起了什么。

祁禹目光锐利的看向她,“说。”

怜儿老实答道:“奴婢想起,有一次奴婢陪恣柔小姐去灵山寺进香的时候,恣柔小姐忽然说她脚上穿的绣鞋磨脚,很不舒服,所以让奴婢下山买一双新的绣鞋,奴婢遵从恣柔小姐的吩咐下山去买鞋,那日奴婢运气好,走在半山的时候,遇到一位老婆婆在卖绣鞋,那绣鞋做得精致又漂亮,全是婆婆亲手做的,上面的绣花跟真的似的,鞋底也厚实,一看就舒服,正适合爬山路,有很多来进香的香客,都买了一双……”

“说重点。”祁禹不耐烦的打断她。

怜儿连忙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接着说,然后才开口,“奴婢买了绣鞋后就送回山上给恣柔姑娘,回到灵山寺的时候正好看到恣柔姑娘对面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见到奴婢立刻就跑了,奴婢担心他是见色起意,骚扰恣柔姑娘,所以立刻就想追上去,然后奴婢就被恣柔姑娘喊了回来,恣柔姑娘说那人是路过问路的。”

“那男子长什么样子?”

怜儿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个男人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连头也遮挡住了,奴婢只看到了他的背影,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他遮的实在是太严实了,所以当时奴婢才觉得他是个怪人,天气这么热,他穿那么多能不热吗?”

“可留意到那男子有何特征?”

怜儿又低头想了一会儿,还真让她想起一件事,“那个人身上披风被风吹起时,里面的衣服一闪而过,奴婢如果没有记错好像是黑底金纹的锦袍,可是究竟绣着什么,奴婢就没有看清楚了。”

祁禹点了点头,道:“如果再想起什么就来禀报本王。”

他眸色微沉,怜儿说得这个人也穿着黑色披风,和王婆子描述的一样,应该就是恣柔的那个情夫。

只是这个黑底金纹的衣服实在是多,身穿锦袍只能说明那男子身份应该不低,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贩夫走卒,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把这个人找出来实在是太难。

第108章

祁禹这一夜来得更加晚, 他命人把饭菜提前送到了安婳的牢房里, 并且让人告诉安婳,让她一个人先吃,不必等他了, 他今夜会来的晚一些。

安婳不想他担心,一个人乖乖的用过了饭,只是胡乱吃着, 她也不知道吃进嘴里的都是什么味道, 吃过了饭, 她便一个人坐在桌旁等祁禹, 烛光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夜越来越深, 安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小心又温柔, 身上的味道还很熟悉,胸膛也很温暖。

安婳挣扎着睁开眼便看到祁禹正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上,身子贴到了柔软的被子上。

祁禹低下头,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没事, 安心睡吧……”

安婳使劲睁了睁眼, 想要跟他说几句话, 可是她睫羽不断颤动,终究抵挡不住困意,闭上眼睫又睡了过去。

祁禹脱了外衣,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明天才有更多的精力去调查,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却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必须抓紧时间。

第二日醒来,安婳的身侧早已不见了祁禹的身影,只有桌上的白瓷花瓶里又换了一朵新的凌霄花。

安婳看着桌上的舒展着花瓣的凌霄花,心里不禁懊恼,怎么就不小心睡着了!她不由后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禹忙碌了起来,总是很晚才来,有的时候安婳已经睡熟了,第二天看到桌子上的新花才知道他来过。

祁禹眉间的褶皱越皱越紧,安婳明白案件进展的并不顺利,可是她没有再多问,她能做的只有等,她不想给祁禹太多压力。

她每日在这牢房里,日复一日,便把话本捡了起来,她的心已经不像刚被关起来时那么乱,似乎待久了,也能静下心看几个字了。

这日她的牢房门口倒是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安婳先是一愣,然后便不禁嗤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话本。

祁叹站在牢房前,看着安婳,也看着昏暗的牢房,眼神里满满都是心疼怜惜,他摆手让狱卒离开,“本王有话要与皇嫂说,你们全都退下。”

“是。”狱卒连忙躬身退了下去,心里忍不住奇怪,这小叔子和嫂子有什么话还要单独说的?皇家的事,他们这些普通人果然是看不懂的。

祁叹看着安婳柔声道:“婳婳,你瘦了……”

安婳不答,只当他不存在,低头又翻了一页纸,津津有味的看着。

祁叹也不生气,只一个人继续道:“婳婳,我知道委屈你了,这次让你受苦了,你且再忍受几天。”

安婳微微皱眉,这人实在是吵闹,她只好放下手里的话本,走到桌前坐下,唇边带着一丝讽笑的看着他祁叹道:“越王殿下一手策划,将我送进了这牢笼之中,如今又来假情假意的心疼我,越王莫不是喜欢学那戏中的戏子,把我这当作了你的唱戏台?”

祁叹被安婳讽刺的面容微微有些羞赫,眼神却透着一股狠劲,“婳婳,你莫要怪我,是你逼我的,如果我不快点想办法把你和祁禹分开,你的眼里就只会看到他,越来越看不到我,所以我才不得不这么做,我也不想的,是你一步一步将我逼到了这一步,如果你没有爱上他多好……”

安婳专心拨动着花瓶里的花没有说话,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又像是听到了,却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祁叹眼里的狠戾之色更甚,他勾起一边唇角,看着安婳道:“婳婳,你不会现在还在期望着祁禹可以找到证据救你吧?距离祁禹和父皇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日了,两日后他还找不到证据,父皇就会处置你,呵,这么多天他都没找到证据,只有两日的时间了,你觉得他还能找到证据?你不要傻了,死心吧,他根本就救不了你,他无能,他连你都保护不好。”

安婳的手一顿,原来是这样,难怪祁禹的眉头会越皱越紧,原来只剩下两日了……

祁叹以为安婳吓到了,眼眸不禁缓了缓,声音放柔了一些,“婳婳,你不必害怕,到时候我会为你求情,父皇就算看在安将军的份上也不会杀你,如果我料的没错,他应该会将你流放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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