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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159)

祁禹冰冷的睨了她一眼,对狱卒道:“把她的嘴堵上。”

狱卒们早就被安瑶烦的不行,只是安瑶既是越王的侧妃,又是安将军的女儿,他们不方便管,如今得了祁禹的命令,立刻就从衣服上撕下来了一角布料,塞进了安瑶的嘴里,把安瑶的嘴巴堵上了,安瑶顿时只能怒瞪着双眼,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和冬梨被换到了一间很多人的牢房里,里面的人有老有少,因为在牢房里住的久了,全都脏兮兮的,各自缩在角落里看着穿的最好的安瑶,地上偶尔有几只蟑螂爬过,空气里全是浑浊的味道,安瑶气的更想骂人,可是她的嘴被散发着汗臭味的布条堵着,根本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都凸了起来。

耳边安静了下来,祁禹这才走进了安婳的牢房内,他看到牢房里的环境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等迈进门后,看到安婳,面色又柔软了下来。

安婳看到祁禹,便想扑进他怀里,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想让祁禹知道她害怕,不想祁禹担心,只低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小脸也有些白,祁禹知道她怕黑,心里不禁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他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大步走过去将安婳抱在怀里:“这里夜冷,我来陪你。”

安婳微微一怔,然后伸手回抱住祁禹,她靠在祁禹的怀里才觉得一直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僵硬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在祁禹怀里,她不用思考冬梨的背叛,也不用一个人面对渐渐溢上来的黑暗。

感觉到安婳的手有些冰凉,祁禹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拿出一朵金盏花递到安婳面前,低头露出浅笑,“顺便来给你送花。”

牢房里灰暗又冰冷,充满着无边的压抑,可祁禹手里的金盏花却充满了生机,娇艳的花瓣还带着水珠,安婳不禁一笑,接过拿在了手里。

“明日我让狱卒给你拿个花瓶来,放到这里。”

安婳含笑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的。”安婳说着手却没舍得放开,一双小手仍旧紧紧的抓着祁禹的衣襟。

祁禹低笑两声,没有戳穿她的口是心非,只问:“明天想要什么花,我再给你带来。”

安婳摇头,“你别来了,这里晦气。”

“你忘了?婳儿是我的小锦鲤,怎么会晦气?”

安婳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祁禹见她眉头舒展了,心里才松了松,他静静的抱了安婳一会儿,才道:“先吃饭吧。”

放开安婳,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一拿了出来,每一样都是安婳喜欢吃的。

食盒的最底下放着几本新的话本,祁禹递给安婳,“我担心你在这里待着无聊,就给你带了几本过来。”

安婳看到书名,忍不住笑了起来。

《帅郎君》、《心悦相公》、《独宠夫君》……

祁禹笑道:“婳儿便在这儿学学如何心悦相公,等你学会了,我便把你救出去了。”

安婳笑了笑,将话本放到枕头底下放下,回头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再看看祁禹,心情不由变好了一些。

她把金盏花放在桌子上,然后在桌边坐下,祁禹拿起筷子递给她,先是给她夹了几筷子菜,然后才低头跟她一起吃了起来。

“我派曲河骑快马去偷偷看过岳父,曲河飞鸽传书回来说岳父没什么事,他那份桂花红豆糕里没有毒。”

安婳点了点头,安将军无事,她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动,祁禹不但知道她心里担心着,还这么快就派人去追上了安将军。

祁禹继续道:“我没有让曲河告诉岳父你出事了,岳父隔得远帮不上忙,而且我担心他知道此事后,会一时冲动违背圣旨回京,扔下军队不管是大罪。”

安婳点头,“你做的对。”

安瑶根本不会听安将军的,安将军回来也没用,不过是多个人担心罢了。

安婳喝了一口汤,觉得胃里暖了很多,才开口问:“事情有进展吗?”

祁禹夹菜的手顿了顿,眸色也暗了下去,他沉声道:“我首先去找了当日的那个毛贼,想从他身上找找看有没有线索,结果那个毛贼被送官的当天就病发身亡,应该是被灭口了。”

“那线索岂不是断了?”安婳皱眉。

“所以我想从恣柔所中的□□上查起,明天会亲自去看一眼她的尸体。”

祁禹剥了个虾放到她碗里,“别急,既然是假的,便总会有破绽。”

安婳慢吞吞的将虾吃了,然后点了点头,这件事卫贵妃和祁叹既然早有准备,那么就很难找到证据,心急不得。

睡觉的时候,祁禹亲自铺好被子,然后朝安婳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安婳便笑了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祁禹蹲下身子,亲自帮安婳把绣鞋脱了下来,然后把鞋子并排摆放好。

看到这一幕的狱卒连忙走远了一些,心里不禁疑惑,听说王妃是因为杀了王爷的外室和外室肚子里的孩子才被抓起来的,怎么王爷还对王妃这么好?

而且会帮娘子脱鞋的相公怎么会养外室?

这王爷也真是,好好的王府不住竟然来睡牢房,王爷要住,他们这些小官也管不了。

狱卒不禁摇了摇头,皇家贵族的事他们这些小人物实在是看不懂。

他们只要知道这些主子一天没定罪,便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就行了。

祁禹和安婳在石床上并排躺下,祁禹伸出胳膊将安婳抱在怀里,轻抚着安婳的发丝,她的发丝细软光滑,摸着极为顺手。

牢房里有一股森冷之气,身下的石床坚硬又冰凉,透着寒气,安婳忍不住往祁禹身边靠了靠,贴上祁禹热乎乎的身子,小声道:“你明日不要再来了,狱卒们对我很客气,你不要担心。”

祁禹的下巴放在安婳的头顶轻轻摩擦了一下,“夫妻要同甘共苦,你在这里受苦,我如何能在王府安枕。”

“你晚上睡的好,才能有精神查案。”

今晚,安婳在这个阴暗陌生的环境里有些害怕,便贪心的让祁禹留在这里陪她一晚,可是如果祁禹天天来这地方陪她一起遭罪,她会心疼。

祁禹将她抱的紧了紧,低声道:“抱着你睡,我会比在王府里睡的更好,高床软枕哪里比得上我全身都是软的小婳儿。”

安婳脸红了红,想起祁禹提过两次的那件事,这次的事让她明白世事难料,她想把自己能给祁禹的都给祁禹,不希望将来有一日会后悔。

她低下头,把自己蜷缩在祁禹的怀里,声音很小的道:“如果能出去,我就把自己给你,好么?”

安婳冲动的脱口而出,自己的脸颊却忍不住烧了起来,把脸紧紧的埋在祁禹的胸膛里。

祁禹嘴角弯起,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吻里只有满满的温柔,不含□□,他将安婳柔软的身体抱紧,低声道:“安心等我救你出去,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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