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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154)

景韵帝撇了撇嘴,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你不光碍你姐的眼,你还碍朕的眼,面上却不显半分,只对安瑶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你若胡言,朕直接杀了你。”

安瑶看着景韵帝,不禁打了个哆嗦,然后垂下眸子,努力镇定下来,朗声道:“回陛下,臣妾送去给恣柔的桂花红豆糕不是出自臣妾之手,而是臣妾姐姐亲手所做,如云楼里的人都有看到,陛下一问便知,而且臣妾与恣柔无冤无仇,甚至没有半点瓜葛,何必要杀她?全因姐姐怨恨恣柔夺了禹王殿下的宠爱,心中积怨已久,最近得知恣柔怀了禹王殿下的孩子,才会狠心下此毒手,让恣柔一尸两命!”

“什么!恣柔有了孩子!”景韵帝这次面色终于变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一个恣柔,他可以半点也不在意,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是她肚子里如果真的有了祁禹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嫡孙,他不能不在意,那是他盼望已久的宝贝孙子啊!

虽然李文儿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祁叹的孩子,但却无法和祁禹的孩子相比,祁禹孩子的身上会流着阮觅儿的血,也许会是一个长得像阮觅儿的孩子!

景韵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怒拍桌子,“你所说可都是真的!”

安瑶全身一震,抖着声音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

祁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休要胡言,本王根本没碰过恣柔,何来孩子?”

他转头看向景韵帝道:“父皇切莫被这奸诈女子所蒙蔽,儿臣不知道恣柔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就算有了,恣柔肚子里的孩子也绝非儿臣的孩子因为儿臣从未碰过恣柔。”

“这……”景韵帝微微皱眉,祁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碰过恣柔,可安瑶又说的如此肯定……

安瑶突然大声道:“禹王殿下,你不能为了维护姐姐,如此颠倒是非啊,恣柔怀着你的孩子如今惨死,你难道不想替他们申冤么?你就不怕他们死不瞑目吗!”

祁禹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反问:“你既然说王妃是因为妒忌本王宠爱恣柔,才下毒手杀了她,那么如今本王为何要舍恣柔,而维护王妃?如果如你所说,我不是爱恣柔更甚王妃吗?你这岂不是前后颠倒,前言不搭后语?”

安瑶的神情一瞬间露出了慌乱,她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留下破绽,但很快她便轻笑了一声,朗声道:“自然是因为王爷聪明,如今恣柔已死,与其为她求个结果,不如保住我姐姐,卖给我爹一个恩情,让我爹孝忠于王爷,当初王爷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突然把恣柔赶出王府的吗?也正因如此,我爹才会突然在临走之前说他会站在王爷这边,不是吗?”

她最后一句话趁机挑拨了景韵帝和祁禹,也顺便离间了安将军与祁禹,只要景韵帝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安将军和祁禹以后就要多加注意,不敢再走近,否则就会引起景韵帝的怀疑。

“满口胡言!父亲何时说过这种话?”安婳怒斥。

安将军的确说过祁禹遇事可以去找他,可是这和站在祁禹这边有着天与地的差别,臣子私自站队,是皇帝的大忌!

果然,景韵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深深的看了祁禹一眼。

若安将军真的效忠于祁禹,那么便是大事,一位有着兵权的将军要效忠的应该只有一国之君,也只可以效忠于一国之君。

“姐姐,你有何证据说我是胡言?”安瑶嘴角含笑的反问。

她的话空口无凭,安婳的话也没有证据,不过是看景韵帝更愿意相信谁的话罢了罢了。

祁禹面色不变,看着景韵帝神色坦然,“父皇绝无此事,请您不要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祁禹看着安瑶道:“你既然说本王为了讨好王妃将恣柔赶出了王府,可是本王如果想要讨好王妃,从一开始就可以不把恣柔带回王府,本王何必将她带回了王府,徒惹王妃不悦后,再将她赶出王府?”

安瑶应对自如,悠悠答道:“自然是因为那时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那时,王爷是最不受宠的皇子,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随心而为,现在,谁人不知,王爷越来越受陛下宠爱,随着权力的增多,王爷的心里冒出一些别的想法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是说祁禹因为想要争权夺利,讨好安婳,从而讨好安将军,所以才舍弃了恣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冤枉安婳的同时,将祁禹说成了一个为了权利不顾父子之情的小人,也让景韵帝对祁禹想要夺位的心有所估计。

她说完看向景韵帝,沉声道:“陛下,臣妾一条贱命死不足惜,恣柔的一条贱命,也死不足惜,可她肚子里是您的皇孙啊!皇孙千金贵体,并非我等可比,谋害皇孙更是大罪!求您彻查此事,还您的皇孙一个公道。”

安婳冷眼看着安瑶,安瑶这次是真的想要至她于死地,谋害皇嗣是可以砍头的大罪。

景韵帝面露犹豫,目色沉沉的看着殿下,查与不查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安家的两个女儿,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时护卫走了进来,抱拳禀告,“陛下,百姓们听到鸣冤鼓敲响,都聚集在了皇宫门前,要赶走吗?”

百姓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如何能赶走?如果将他们赶走,必会闹得更大,此事事关两位皇子,若处理不好,众人会以为他这个皇帝偏私。

景韵帝沉默片刻,心里做了决定,沉声道:“查,派大理寺彻查此事,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安瑶顿时露出喜色,以额叩地,“陛下英明!”

祁禹蹙眉,和安婳对视一眼,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们不能不任由景韵帝查下去,否则就是他们心虚。

安瑶就是故意将此事闹大,逼得景韵帝不得不公开审理。

不过安婳问心无愧,倒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大理寺调查需要时间,景韵帝还要处理公务,但宫外围着百姓,也不能放安瑶和安婳离去,祁禹、安婳、安瑶便在偏殿等候结果。

安婳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安瑶,语气平静,声音清淡的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安瑶得意洋洋的对安婳笑,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你是在帮谁做事,祁叹?还是卫贵妃?”安婳勾唇,目光漆黑的看着她。

安瑶不答,只是神情有些疑惑,安婳怎么会这么准确的怀疑到卫贵妃和祁叹身上?她不是跟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吗?

这比卫贵妃和祁叹要她帮忙害安婳的时候还要令她惊讶。

安婳看着她露出浅笑,“让我想想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沉思片刻,缓慢的开口道:“你现在最想要的……应该就是重夺越王妃之位,打败李文儿,让李文儿后悔她对你所做的事,卫贵妃或是祁叹应该是承诺过,如果你能将我陷害成功,他们便把越王妃的位置还给你,让你恢复王妃之位,反降李文儿为妾……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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