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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55)

一番寒暄随着宴席开始结束,男女不同席,沈如意等一众女眷坐了外厅,里边则是男人们喝酒聊天。

沈如意在用完之后便提了告退,没留下来供人观赏的意愿。深秋露重,似乎是受寒,这两日她总觉得身子有些不大爽快,“红隙,去弄点驱寒的姜汤来……顺道再备醒酒汤。”正吩咐着,便觉得鼻子一痒,她连忙掩着帕子打了个喷嚏。

红隙这下不等她催促便加快了步子往厨房去。

沈如意轻轻吸了吸鼻子,觉着过道里的风更寒凉,正要离开却险些撞上一堵肉墙,“大伯?”

封墨台身上携着浓重的酒气,看模样似乎也有些迷瞪了,借着方便出来缓缓却不料碰着沈如意。此时拧眉凝着她都没察觉到那距离近得有些逾矩了,教沈如意往后退了一步。

“……沈如意?”封墨台像是认出了人来,眼前浮现的却是从前一幕幕,大抵都是她纠缠不断的画面,重叠一起,鼻音里不自觉带上一丝不屑厌烦,“你还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么,竟还追上府里来了!”

“大伯喝多了。”沈如意看了他一眼,只淡淡道了一句便作势要走,毕竟同醉鬼没什么可理论的。待他酒醒,荒唐尴尬的也只是他罢了。

反而是封墨台醉意迷蒙的眸中掠过意外,恍惚中想起她已经嫁为他人妇的事来。嫁的还是他的二弟……

饶是习惯了疯疯癫癫又各种胡搅蛮缠的沈如意,如今这模样倒教他好生不习惯,为此忍不住多看,越是在心中比较着不同,而最大的不同大抵是这人再不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

“沈如意……”

封墨台看着廊檐下的女子,午后的阳光透过庭中几株萧疏的桑木,投在窈窕的身段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不禁屏息,为女子那截然不同的态度与恬淡气质生了迷惑。而那杏眸中盈着水润,像是受了欺负一般,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色……

沈如意忍着喷嚏忍得辛苦,眼前泛起水雾,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他后半句要说的,兀自生了似被作弄的暗恼,不由沉声道:“大伯自重,你且该唤我弟妹才是。”

封墨台俯身从地上拾起从方才就耀眼刺着的光亮来源,走到了她面前,“弟妹,你耳坠掉了。”

沈如意看着面前的大掌,伸手去接,他却还攥着不放,抬眸便对上一双噙了恶劣的桃花眼。

“封墨台,你别过分。”

“你是装的罢。”

二人互持对峙,最后还是以沈如意弃了耳坠告终,带着宛桃作罢离开。随着她的离开,一片墨锦衣角在不远划过携了簌簌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而这一幕却悉数落在了暗影中的那人眼底,在看见封墨台握着那耳坠停驻良久,一道眺向沈如意那方向眸中渐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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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不像之前那般温柔细致,似怕玉碎的珍惜,这是真真正正如掠夺一般的吻,充满了雄性的侵占和狂野,封晏撬开她的唇舌……

沈如意捶打他的胸膛,却怎么都推不开,他的身子如千斤重,压得她动弹不得。

直到一碗药汁见底,沈如意的挣扎将碗打碎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回荡屋内,也激得封晏瞳孔骤是一缩,在听见外面脚步声匆忙的动静,不掩戾气地喝了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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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哥回来,小两口闹别扭了~其实封大哥有点渣~艾维巴蒂劳动节快乐啊,浪荡起来啊,不要忘了窝呀~浪飞就木有更新动力了(*/ω╲*)

昨晚想吃酸辣粉就叫了个外卖,酸辣粉和肉夹馍,结果酸辣粉么有,他给我送了三个肉夹馍……虽然那家的肉夹馍很好吃,但是老板,干死人了啊!!【还好留了一个当早饭】

☆、第38章 沈三岁

驱寒的姜汤没起到什么作用,沈如意还是患上了伤寒, 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一病就病了好些天, 昏沉沉提提不起劲儿, 更别说被咳哑了的嗓子, 一说话就冒火得疼。封晏就让人用冰糖熬烂了的橘子酱塞在梨子里面蒸熟了,好歹教咳嗽得不那么厉害。

沈如意脸上还有烧退后的潮红,到今儿个已经有所好转, 封晏大掌贴在她额头, “若是再烧起来就请大夫看, 莫要任性。”

一向抗拒看大夫的沈如意作势乖巧点头, 眉下一双黑亮杏眸盈盈如秋水, 小脸在鬓发的衬托下越显细白,惹人怜爱极。

宛桃端了一碗褐色的药汤进来, 瞧见这幕,心生无奈。小姐使性子不肯看病吃药, 哪能像姑爷这么纵着, 然瞅见沈如意眼巴巴的可怜模样,也不由心生恻隐, 对小姐这般耍诈似的作为甚是哭笑不得。

“小姐该用药了。”为此她还甚是贴心地准备了一碟蜜枣和杏仁脯去苦味。

沈如意颦着秀眉, 声音沙哑, “你且放着先。”

“这药得趁热喝才见效。”宛桃并不好糊弄,非得眼见着她把药喝下去不可。

“那先用点宵夜?”封晏接收到沈如意求救的眸光,掩着唇轻轻咳嗽了道, 登及就瞥见宛桃低垂下眉眼露出的神情,颇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如意忍着药腥味儿点了点头,蔫蔫趴着,没什么精神。

封晏见状,眸中划过心疼,嘱咐月渎去厨房弄些沈如意爱吃的。这些时日因为嗓子难受的缘故,他都是拣着些好吞咽的喂,今儿晚上更是只吃了一点粥,短短几日就已经消瘦了一圈儿。

月渎去了一趟厨房吩咐,等回来的侍候便看见主子在替二少奶奶揉捏,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深情。在门边停顿一瞬,方僵硬着身子迈了进来。

“燕窝粥得熬一会儿,二少奶奶要是觉着饿,先拿点心垫垫肚子。”

沈如意初时的目的就是不想喝药,对于宵夜却是无所谓,“唔……无碍。”而后因封晏按揉得舒服偶尔轻哼出声,活像只慵懒的小猫儿,颇是享受。

原本两人间的古怪氛围叫这一病冲淡许多,兰香瞥过垂首默默收拾屋子的月渎,冲封晏福了福身子,“二少爷,揉捏这活儿还是让奴婢来罢,您且歇着。”

“行了,你们不用在这侍候了,出去罢。”封晏头也未抬道。夜色已深,喂饭喂药的活儿他做就行,便用不得人在房里杵着。

“可……”兰香咬了咬唇还想说什么,却教封晏淡漠一瞥戛然而止,随着月渎被轻拽了出去。

屋子里烛火燃着,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随窗台缝隙漏进来的风摇晃不已。封晏伸手试了试汤碗的温度,端了过来,不意外瞥见原本还甚是放松的人突然警觉地蜷成一团,抱着被子想团进床的里边去。

“不喝……好不好?”沈如意蜷成团子状眨眨眼豁出色相,看向他软言道。

“你昨个说今天喝的。”

封晏有些无可奈何地举着,一面暗作欣赏这难得的景致,心中不由暗笑,笑完之余又不由心疼,隐约知晓她为何会如此,才更是不忍。遂耐心哄道,“把药先吃了,下回咱们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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