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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94)

贾蓉一直不喜欢贾褚氏,在贾褚氏身边,她就像是给她端茶递水的婢女,嫉妒一日一日的疯长,在她夫主死后,她守寡回了娘家,就开始时不时地挑贾褚氏毛病。

果然,贾杜氏也跟着骂起贾褚氏,“这个肚子里始终没货的玩意,一直拖累大郎!阿蓉你说,要怎么才能同钟平扯上关系?”

贾蓉也不是没动过给钟平做妾的心思,可看见保养得道,似是比她还年轻的钟柳氏,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母亲知道他们钟家有个庶出的三女儿吧?长得我见优伶,至今还未有婚约。”

“你说,让那钟三娘给大郎做妾?使不得,他们钟家可不能同意。”贾杜氏赶忙摆手,这个主意可不行,像他们钟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让女儿做妾,而且这不乱了辈分。

贾蓉坏笑,“谁说要做妾了,我们娶她当妻,她不过就是一个庶出,嫁给太守,那可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

等兄长成为钟平女婿,他还能置之不理?何况女儿早已打探清楚,这家的二女儿嫁给了当朝谢相,母亲您想想,若是谢相开口,他们怎么会不安排兄长留在洛阳。”

贾杜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这辈分相差太多了些,这钟三娘可是要管大郎唤表姨夫的。”

贾蓉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辈分这个东西,还不是我们说有,他就有,我们说没有他就没有。”

“你的意思?”

“嫂子嫁入我们家都有十年了,至今还未诞下麟儿,”贾蓉拿手帕轻轻压了压唇角,“我看,也该嫂子给新人腾地方了。”

贾褚氏至今没有孩儿是贾杜氏对她最不满意的地方,这个在清屏郡身份高贵的媳妇,整日对她低眉顺眼,她平时还是很受用的,可这贾家就大郎一个男子,倘若没有嫡子……

“兄长的仕途那才是最重要的,这钟澜可时常出入太子府为太子妃治病。”

“那就照你说的办,今晚我就同大郎商量。”

贾蓉一张脸笑出花来,还欲说上几句,门外婢女传话,该用膳了。

母女两人携拌同行,贾蓉自己嘀咕,“这个嫂子,打从进了钟府,就黏在了钟柳氏身边,都忘了身为媳妇应该孝顺娘亲。”

贾杜氏听后,心里一想可不是这么回事,太不将自己当回事了。

此时的贾褚氏正同钟老夫人和钟柳氏聊天,三句话不离她夫主在洛阳的仕途。

“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就不要掺和了,我们只要为他们看好这个家就是。”钟柳氏不接贾褚氏的话。

贾褚氏淡淡笑了一下,心里却为夫主担忧起来,看起来,钟家并没有帮衬的心思,自己回去还是修书一封,让兄长和父亲想想办法才是。

钟老夫人抬抬眼,暗自叹息,这贾褚氏不过二十□□的年纪,却如同三十多的妇人,可见平日里日子不好过。

都是一家人,他们倒不是有意不相帮,只是如今朝局正乱,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

门外传来婢女的通传声,贾杜氏阴沉着一张脸,进来后也不管钟老夫人和钟柳氏还在,先给了贾褚氏一个眼刀。

贾褚氏无辜地站起身为贾杜氏行礼,贾杜氏就像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同贾蓉跪坐后,与钟老夫人和钟柳氏闲聊。

钟柳氏放下茶杯,扫过显而易见心情愉悦的贾蓉,见贾褚氏还在半蹲着,额头都冒了汗,说道:“表妹快别站着了,你身子虚,快快坐下,想来老夫人是与母亲聊得太忘我了。”

这是她的表妹,他们一家都是靠着表妹才能入钟府小住,可他们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给表妹气受,钟柳氏心里冷哼。

贾杜氏脸色不好,觉得钟柳氏这是撅了她的面子,她自己的媳妇,让她站一会能怎的,只能开恩道:“坐下吧。”

贾褚氏被当着钟柳氏的面,受了苛待,心里也不好受起来,身后婢女白芷赶忙将她扶起。

她们以为贾杜氏不知在哪受了气,当着她们的面给贾褚氏没脸就够了,谁知吃饭时,她们竟要贾褚氏候在一旁伺候。

这回连钟老夫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当婆婆的让媳妇伺候这没有什么,有些规矩大的人家,至今都还会沿用。

可她没见过,当媳妇的连小姑子也要一起伺候的。

贾蓉还对着钟老夫人和钟柳氏露出一个堪得上腼腆的笑容,一个半老徐娘偏要装未出阁少女的粉嫩,“我们家规矩大些,平日里也都是如此用饭的。”

一顿饭吃完,贾褚氏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被贾杜氏叫回了西小院。

钟老夫人同钟柳氏都没动几筷子,等府里婢女来禀,贾杜氏回去后便狠狠责骂了贾褚氏,嫌她整日里围着表姊转,不回来伺候她。

钟柳氏一口茶梗在了嗓子眼,她表妹围着她转,无外乎是想让夫主留在洛阳,他们一家当年堪比寒门,家境清贫。

表妹低嫁家里不知帮衬多少,就想着让他们对表妹好些,连贾越成的太守之位都是褚家在背后运作的,可如今看来,他们可并没有把表妹当回事。

这还是在钟府,当着她的面,在家中不知如何磋磨表妹。

“母亲,表妹未进食,媳妇担忧表妹,便先过去看望一番。”

钟老夫人叹了口道:“你带几个菜过去,好生开解她,莫要钻了牛角尖。”

“诺,媳妇告退。”

“去吧。”钟老夫人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期望,贾褚氏的遭遇若能唤醒她媳妇的石心,那可就太好了。

钟柳氏到的时候,贾褚氏正低头抹泪,身边婢女急的不住开解她。

“夫人,您现在可不能落泪,不能伤心。”

贾褚氏见钟柳氏来了,擦了泪,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又不是新婚少妇,偷偷哭泣竟被表姊看见。

“她们一直都这般待你?你怎的不同你父亲和兄长言明,你父亲一出面,什么解决不了?”

钟柳氏一边说,一边示意婢女摆上饭菜,“何苦自己躲在这里哭泣。”

贾褚氏身边婢女可是想找一位为她家夫人出头,急着说:“还不是嫌弃我们夫人到现在都没能生出嫡子,可这哪能怪我们夫人,当年怀了一个,硬生生让她可磨没了,还落了一身病。”

“白芷!”

“夫人,您得让我说,您在这贾府过的什么日子,您是夫人,不是婢女,怎么能什么都使唤您。还有那个贾蓉,她一个靠着娘家吃饭的寡妇,凭什么也来对您呼来喝去的。”

钟柳氏冷了一张脸,“他们事事靠你,用着你的嫁妆,靠着你的父兄,竟还敢如此对你,生不出嫡子,不是还有庶子,都是他的孩儿,养一个在你身下就是!那个贾越成就看着他母亲磋磨你?”

贾褚氏苦笑,“那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吃了大罪将他养成人的母亲,他如何能说得,况且他对我也是极好的……”说完,贾褚氏将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摸了摸。

贾褚氏口中的贾越成,正在谢府拜见谢相。今日早朝散的早,贾越成又同谢珵有些姻亲关系,谢珵索性便带他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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