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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64)

钟澜见钟清小心的为范妙菡擦去刚刚流下的汗水,站在一旁心都搅在了一起。

“子詹,你要为我们的孩儿讨个公道啊!”范妙菡闭着眼睛,泪水不断的流下来。

“我会的,你好好休息。”钟清擦去范妙菡的泪水,狠狠地攥住自己的手。

转头眼底酝酿着风暴,问向候在一旁的府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医恭敬的行礼,“只怕是误食了会导致小产的东西。”

“误食?”钟清挑眉,似是想到什么,慢慢转头望向钟澜,眼里血色未退还带着不可思议,看着甚是骇人,说道:“今日妙菡只吃了你送的点心没有吐出来,是你干的?”

钟澜被钟清的目光吓到,心思一沉,却是极稳重发声,“不是,长兄,我怎会做这种事,我无任何理由会害范姨娘!”

钟清从床榻上起身,一步步地走向钟澜,直将钟澜逼到房间一角,方才阴狠狠的说:“你是否还记恨妙菡帮三妹害了你一事?才想将她孩儿打掉?钟澜!”

钟澜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的钟清,最后一句“钟澜”狠狠的敲在了她的心里,眼里迅速浮起一层水雾,那是长兄不信她而心酸浮起的。

钟澜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情,若是此时不处理好,只怕与长兄生出嫌隙都是轻的。

她抬起头,直视钟清那仿若吃人的目光,“不是我,虽然点心是我送的,可经手之人若干,谁知是哪里出了差错,长兄又如何能肯定,致使范姨娘小产的东西是否是后抹在点心上的?”

钟清与其直视良久,方是复杂暗哑着嗓音道,“最好不是你!”扔下这句话后看向府医,“检查一下呈点心的食盒与盘子,看看上面沾没沾东西。”

府医接过婢女递给他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最后拿着一个盘子道:“这上面沾了红花,想必这便是致使姨娘小产的缘故。”

钟清从府医手里接过盘子,想到是自己亲手将这个盘子里的点心喂给的妙菡,才会使妙菡小产,就疼得喘不上气。

将盘子扔进钟澜怀中,钟清擦去自己眼角泪水,深吸一口气道:“查清楚,都有谁碰过点心,否则,我是不会信你的。”

盘子直奔面门而来,若非钟澜动作快,只怕要撞在脸上,手被盘子磕得生疼,为兄长态度感到心酸之余亦是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真相。

带着盘子走出房门,钟澜阴着一张脸,站在火光中开始讯问起来,可结果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这点心是颂曦亲自来送的,期间,期间也只到钟瑕那里停顿了下,由着钟瑕挑拣后,才送来了范姨娘这。

“让他挑拣?”钟清不知何时走到钟澜身后,失去孩儿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紧绷着,“你们就是这般对待妙菡的?”

颂曦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钟清冷笑两声,“去将钟瑕给我带来!”

钟澜猛地转过身,“长兄,这事不可能是四弟做的,他与范姨娘无冤无仇,又怎会做出伤害范姨娘孩子的事。”

“怎么不可能?”钟清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澜,“你怎知他又不是故意的,也许他就是存着不想我这个长兄没有孩儿的想法,才做的呢?”

“长兄!”钟澜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钟清却不再说什么,回屋守着范妙菡,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钟瑕还未睡醒,朦胧间被自家小厮穿上衣裳,给抬到了钟清的院子里,路上小厮说了什么,全都没记住。

他打着瞌睡的看着这满院子的人,在钟清的示意下抬进了屋子里,“这是作甚呢,这么多人。”

钟清就陪在范妙菡身边,自打范妙菡听到钟瑕要来,整个人就更加不对劲,眼泪止都止不住,还不住的劝钟清,钟瑕身上有伤,不要叫他来了。

现在一点风水草动都能引起钟清的注意,更何况范妙菡如此反常的举动,心里更加肯定钟瑕有问题。

钟清坐在范妙菡身边问向钟瑕道:“钟瑕,我且问你,今日颂曦给你送点心,你可有挑捡?”

钟瑕努力睁着惺忪的睡眼,“挑了啊!”

“郎君!”身边小厮赶忙叫着,钟瑕不明所以,却听他向来敬佩的长兄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阴森语调说,“所以,你给妙菡下红花了?”

钟瑕浑身一激灵,所有的困意都被钟清宛若实质化欲要打他的声音赶走,“什么,什么红花,那是何东西?”

钟清现今已被妙菡被人害小产的愤怒支配,只想找到是谁下的手,“是你害妙菡小产!”

钟瑕摇头,“不不,不是我,我和范姨娘又不熟,我害她作甚。”

范妙菡突然哽咽一声,钟清顾不得钟瑕,转头握住范妙菡的手,“妙菡,你怎的了?你莫哭,我定替你讨个公道。”

正巧这时听见范妙菡的哭诉,“子詹,让四弟回去吧,我怕,我怕他日后又会寻我麻烦。”

钟瑕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冤,龇牙咧嘴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时找过你麻烦!”

“你闭嘴!”

钟清冲着钟瑕吼上一句,转头安抚起范妙菡,“怎么回事?妙菡,钟瑕怎么找你麻烦了?”

范妙菡似是想到了极为恐惧之事,竟是几次张口都未能说出来。

钟清的脸色一点点的阴下来,终是汇聚成风云,“妙菡,想想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儿,钟瑕对你做过什么?”

“长兄,你莫听这个贱婢瞎说。”钟瑕这回弄清楚将他叫来所谓何事了,指着范妙菡大喊。

范妙菡被他喊的浑身一颤,双手捂住自己肚子,下定决心,幽幽开口,“子詹清楚,我曾沦落风尘,不巧,那千鸟阁正是正是四弟所开。”

被钟清视线扫过,钟瑕解释道:“是,是我开的又如何,这些事情,我都是吩咐管事的去做的,我尚且不知道你是千鸟阁的人。”

范妙菡自嘲一笑,“不知?我可是你长兄当年差点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会不知,我在千鸟阁经历种种苦难,可都是拜你所赐,如今,如今你怕我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怕这个孩儿玷污你钟家,才想害我小产是也不是?”

钟清拥着范妙菡,他从不知他怀中的女子竟被他的家人迫害至此,千鸟阁啊!是他将妙菡从那个炼狱中赎身的。

而在得知千鸟阁却是眼前他这弟弟的,震惊过后,只余下滔天怒火,“钟瑕,你太让长兄失望了,你怎能做出这些事来!”

钟瑕受着伤,此时被范妙菡抢白,又被自己一直视为榜样的长兄这般说,像是猫咬了舌头般,头晕目眩的,竟是辩驳不出。

“郎君,红花在四郎院子里寻到了。”院内小厮高声喊,钟清轻轻放下范妙菡,走到钟瑕身边,“你还有何话说?”

“我不知她在千鸟阁,也没给她下过红花,我院子那么大,谁进去都能将红花埋了,长兄你竟信她也不信我?”钟瑕梗着脖子,心里的委屈蹭蹭往外冒,可愣是憋住了没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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