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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娇宠攻略(57)

那股怪风无外乎是在猜测谢珵到底是否是断袖,又能否会与她成亲。

钟澜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反而宋琬之的事更令她在意。

宋琬之杀害谢家嫡女未成,证据确凿, 被官府判流放, 可流放当日,却是那位谢家嫡女给她带了路上要用的吃食衣裳,令人唏嘘不已。

对此,谢府一众人亦是长吁短叹,明知道琳琅这般单纯下去不是办法, 但是他们就是下不手去让琳琅面对人心险恶。没有办法, 只好找个靠得住的来教导琳琅了。

因谢珵的病时刻离不开姚神医, 是以钟老夫人选了个好日子,就带着钟澜去了谢府拜师。

可哪想,钟澜不仅得了一个师傅,还得了一个小跟班谢琳琅……

钟老夫人板着一张脸, 下面的谢琳琅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大气不敢出的跪坐在那里。

“老身与你母亲都商量好了, 日后你便跟在阿姈身边, 她学什么,你便跟着学。因着阿姈即将及笄嫁人,要学的东西颇多,故而跟在她身边,你也会辛苦些。”

“诺。”

“阿姈每日一睁眼便要去谢府学习歧黄之术两个时辰,待她回钟府,又要与我学一时辰管家之道,后要跟着女先生学习风土人情,之后是将一天学习的东西掌握好,这样,你可能坚持住?”

谢琳琅小脸皱在一起,没想到阿姈每日竟然会这般辛苦,只得点头道:“阿姈能,我也行。”

“甚好,”钟老夫人转头小声与周妪说,“告诉阿姈,琳琅都说没问题,她肯定也没问题,给我从明日开始早起去学习!”

周妪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是老夫人没吃到水晶糕,故意折腾女郎呢,暗暗一笑,心中却是明白老夫人的良苦用心。不下狠手,女郎又哪能成长。

谢琳琅跟在周妪身后,扭扭捏捏,周妪问道:“女郎可觉有不妥之处?”

“我若跟着阿姈学这般多的东西,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跟上,会如何?”

周妪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可说的东西可就跟慈爱不沾边了,“老夫人自有收拾的法子。”

谢琳琅想到刚刚面无表情的钟老夫人,打了个寒颤。

谢琳琅有些忧郁,担心自己会受到老夫人责罚,钟澜却跃跃欲试,想到每日可以去谢府学岐黄之术,还能与槿晏见着……一想到那人,便不觉想起那日的吻,心中波澜又起,蕴着一丝丝甜蜜之意,对去谢府学习也是充满期待。

可哪成想,真到了第二日开始学习时,就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好了。

姚神医平常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可钟澜行了拜师礼,拜进他的门下,说是关门弟子都不为过。故而,在钟澜学习岐黄之术这方面,很是严格。

钟澜发现她根本连见槿晏的时间都没有,而槿晏寻过来也叫姚神医拦下了,美名其曰专心,静心,直把钟澜臊了个不行。

连谢琳琅这个只需知道些后宅阴私手段的,都被姚神医严加看管,想传递消息,不行!

钟澜一边认着草药,背着药理,一边唉声叹气,“师傅怎么能这样。”兴许槿晏找她是有事呢。

谢琳琅吃着果脯,她是不会告诉阿姈,她已经被姚神医用可以在他这里随便玩耍给收买了,“神医也是为你好,你便安心学吧,反正等叔伯沐休,你也能休息一下,到时不就可以相见,一解相思之苦了。”

钟澜看了一眼自顾自在啃果脯的琳琅,却叫她那话飞上红晕。

过了晌午,钟老夫人准时出现在两人面前,见了一拨又一拨的掌柜的,钟澜仗着自己前世管理过王家,学起来也算如鱼得水,没废太多时间。

可谢琳琅从未沾过俗物,初一接触便乱了手脚,学起来很是费劲。

钟澜只得在一旁安慰,“你这样已经很好了,慢慢来。”

谢琳琅艰苦的跟在钟老夫人身边学完,又要紧忙跟着钟澜去学习风土人情,可真跟先生开始学了,两人才发现,学习的并不只有洛阳城弯弯绕绕的各族关系,更有历史、兵法、权谋……

到了晚上,两个人脸上均是一副菜色。这般几日后,谢琳琅最先坚持不住,想要赖床不去,可当她听到钟老夫人是怎么对待钟四郎的,便歇了心思,咬牙爬起来了。

钟四郎……

是的,钟老夫人一个孩子都没放过,安排好钟澜后,便给其他几个孩子均安排了先生,就连已经入朝为官的钟清都没能幸免,下朝后要与钟瑕一起跟随先生学习朝政大事。

而钟瑕,钟老夫人嫌弃他过于胖,还单独为他请了拳脚师傅,每日早起都要跟随师傅习武。

从小细皮嫩肉没吃过苦的小胖子哪里受的住,第一天凭着好奇心硬是挺了过来;第二天在学堂被夫子罚了,只顾的上埋头苦读;第三天被众小厮拦住,生生忍了下来;第四天……爆发了!

说什么也不起床,不上学堂,非要在家待着养伤。

消息传到钟老夫人耳中,钟老夫人正与钟澜一同食早饭,钟澜本想插科打诨去凑个热闹,却被钟老夫人赶回自己院子。

待钟老夫人细嚼慢咽吃完饭方才起身去往小胖子的院子。

钟澜回了院子回想起祖母离开时的模样,弯起了嘴角,“我十分佩服小胖子,怎么想的,敢跟祖母对着干。”

说完眼珠一转,对珠株道:“你跟上去看看,回来告诉我祖母打了小胖子多少下。”

“女郎,你该换衣裳去谢府了。”珠株看着女郎噙着那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笑靥生动,不禁也跟着笑,一边提醒道。

“我换,等你回来,我肯定就换完了,你赶紧去。”

“诺。”珠株一溜小跑,生怕耽搁她家女郎去谢府。

还没到钟瑕的院子,珠株便听见了钟瑕鬼哭狼嚎的叫喊声,“祖母我错了,啊!”

钟老夫人却对钟瑕哭喊的声音充耳不闻,吩咐道:“给我狠狠打,不许留手!”

珠株扒着门,偷偷往里瞅,钟老夫人就站在院子中间,她可不会给钟瑕留面子,直接叫人将赖在床上的钟瑕给抬到了院子里,二话不说,直接开打,视线扫过珠株,示意她进来,好回去讲给钟澜听。

钟瑕人生中唯二被打的经历,一次是他被阿姊打,一次就是被祖母打。阿姊打那次他虽疼,可却没伤筋动骨,不过这次真真是一鞭鞭都抽在了肉上。

“祖母,我真错了,我不敢了。”钟瑕眼泪与鼻涕齐飞,有疼的也有羞的。

钟老夫人却只是冷眼看着钟瑕被打,直到钟瑕被打的几乎昏厥,说出:“我定每日好好学,再不敢不学了。”

钟老夫人才满意,示意那些奴仆停手,“钟瑕你记得,你若再敢学那纨绔子弟的行径,下一次就不是十几鞭了事。”

钟瑕吸着鼻子应了,还想着受伤了可以休养一阵子,谁料钟老夫人直接绝了他这个想法。

“给他上药,直接抬到学堂里去,除了卯时的拳脚功夫暂且停了,其余一律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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