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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回来了(230)

莫名的,元风忽地拘谨起来,他小心的把经书放到了她手托着的霞帔上,说了千百遍的话出口时似也格外用了心:“娘娘慈悲,我佛定然会保佑娘娘的。”

叶倾托起佛经,微微一礼,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开,她步伐坚定,不如先头众多美人那般轻盈,却格外的有力,每一步踏出,都是脚踩实地。

元风收回视线,心中默默的念了句阿弥陀佛。

叶倾刚一迈出弘法殿,冬暖夏凉连带着小宫女春霜一起迎了上来,看到她手托着的经文,春霜惊喜的叫了起来:“娘娘,这不会是元风大师亲手抄写的经书吧!”

冬暖则是有些自责:“早知道带了匣子出来了,奴婢看旁的娘娘都用了银匣子金匣子专门盛着,还有用玉匣子的”

话音未落,叶倾已经拉开了春霜的手,掌心一个翻转,托在手里的经书就拍在了春霜手中,“喏,给你了!”

春霜又惊又喜,结结巴巴的道:“娘,娘,真的给奴婢了?!“

叶倾听着她连道两声娘也没有被逗乐,只觉得见了元风脖子上的抓痕后,心里莫名的堵了股气。

好像自己存着的一块美玉,翻过来,背面已经长满了青苔。

因了前世所嫁非人的关系,叶倾对于男女之事格外在意,对于偷情完全无法容忍。

她也不准备叫那帮和尚替自己的父兄做法事了,主持尚且如此,余人可想而知,叶倾真怕若是叫南山寺的和尚们主持了法事,自己的父兄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她心里盘算着,这帮僧人的底细倒是要打探打探,若是真有问题,却是不能再叫他们到宫里来了。

这等丑事一旦传出,宫里谁也落不了好去!

叶倾回到了宫里,高吴刚刚沐浴过,一身清新水汽,长发披散在了身后,注意到叶倾面色不快,他眉毛扬起,伸手召唤她道:“喵喵,快来给我擦头发!”

叶倾:“……”

这种智商突然拉低,心情却莫名转换的赶脚是怎么来的!

第192章 先论君臣,再叙天伦

看着高昊一脸的理所当然,长手长脚懒洋洋的摊开,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一副等待伺候的模样,叶倾拿起了棉巾,啼笑皆非的上前,准备给伺候这个活祖宗。

刚刚擦了个发梢,张姑姑略有些严肃的声音隔着一道珠帘响了起来:“娘娘,国公府来信了,说是老夫人惊了风,卧床不起。”

叶倾一惊,一下站了起来,因她弟弟从小病弱,旁人便格外注重养生,她那弟媳身体一向不错,怎会突然病倒?!

她想也不想的道:“叫人安排车轿,我出宫去看看。“

顿了下,叶倾又补充道:“拿我的牌子,去太医院请两个太医过去。”

话罢,叶倾眉头皱起,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张姑姑,不满的道:“怎地,姑姑还磨蹭什么?“

张姑姑嘴角抽动两下,没有说话,却看向了叶倾身后,叶倾一怔,慢慢的转过身,她方才一时心急,直接做了决定,却是忘了,她现在不是养尊处优一言九鼎的皇太后,而是可怜兮兮的做什么还要太子批准的太子妃!

一眼看到太子的俊脸上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叶倾勉强扯了下嘴角,商量道:“殿下,您看,我回去一趟?”

高昊单手撑腮,玩味的看着叶倾半晌,看的她心火上升,忍不住要发脾气了,方道:“娘子尽管回去就是。“

他又看向了一旁半垂着头,腰背却挺直的张姑姑:“库里我记得还有几根老参,姑姑也一并给太子妃带上吧。”

叶倾心中一暖,关键时刻,太子还是比较靠得住的,当下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那臣妾就先去了,殿下晚上早点睡吧。”

高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所有心思,催促她道:“娘子快走吧。”

叶倾不再磨蹭,恰好衣服也不用更换,直接就向外行去,高昊看着她的背影,俊美的脸上眉毛扬起,看来他家的小猫还没养熟呢,有事竟然不是第一时间想着依赖他,还叫他早睡,早睡什么,分明是自己晚上不想回来了!

高昊无聊的翻了个身,捉住了床上的一个抱枕,揽在了怀里,想着这就是抛弃他跑掉的该死的叶喵喵,恶狠狠的一口咬下。

叶倾心中焦急,面上却并不慌乱,她知道这种急症,若是没有立时夺了人命去,那便没了性命之忧,以定国公府的身家,什么重病也能慢慢养回来。

她只是困惑于一点,好好的,老太太怎么就病了呢!

叶倾这次出宫,没有动用太子妃的半副銮驾,除了张姑姑外,也没带旁的侍女,只一辆轻便的乌黑油棚的马车,跟着两个侍卫,轻车简骑,定国公府离皇宫又不远,很快就行到了国公府前。

叶倾也不废话,一路直闯了进去,她虽然已经出嫁,叶大姑娘的威名还在,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一路进去,遇到的下人仆役们纷纷避让行礼,畅通无阻。

刚到老太太住的松鹤院前,就见几个眼熟的管事媳妇带着一帮子丫鬟跪了满满一院子,叶倾心一沉,加快了脚步,到了老太太屋子前,没等她掀开门帘,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怒喝:“贱人,今天就休了你!”

叶倾当下想也不想的一把掀开了门帘,一眼看到了小厅中跪着的两个妇人,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分明是叶盛广的继妻徐氏,和叶盛怀的妻子张氏,叶盛怀站在一旁,亦是一脸紧张,叶盛广则是满脸怒容,加上一身一品国公的深紫蟒袍,威严极盛。

察觉到叶倾的到来,几人同时抬起头看了过来,叶倾眉毛扬起:“这是怎么了,一进来就这么大架势。”

叶盛广对她勉强行了半礼:“娘娘怎么回来了,宫中事务繁多,家里的事情就不劳娘娘挂念了。”

这是摆明了车马划清了界限了,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没理由再泼回来。

叶倾气极反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叶盛广,当年她叶家一家老少战死,只留下了幼弟一根独苗,勉强生了两个儿子后就去了,对于这个侄子,虽然没有叫他从军,却自幼就告诫他,家里都是妇孺,他做为长子嫡孙,必须坚强独立,撑起整个叶家。

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矫枉过正了,仔细回忆一番,在叶大小姐的记忆里,她虽然自幼娇纵,却是祖母娇惯出来的,和这位父亲没有半点关系。

叶盛广对后宅之中,素来只有一个态度外面的事情有老子,女人们就别参合,女人光负责生孩子带孩子就完了,后宅的事情他也不参合。

叶倾心中冷笑,就是因为叶盛广的不作为,才导致了如今定国公府的一团乱,先头她尚未出阁,地位不够,不好开口,之后见叶盛广准备把叶安卓立为了世子,还当他开了窍,终于懂事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乱的更厉害了!

叶倾也不搭理叶盛广,他既然叫了一声娘娘,那她今天还就用太子妃这个身份来压一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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