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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回来了(185)

秋实笑嘻嘻的开口赞道:“也就是贵妃娘娘这么疼主子,这一套珍珠头面,和娘娘身上这条翡翠罗烟湘妃裙真是配的不能再配了。”

叶倾眼睛眯起,秋实这么一说,她也看出来了,这套价值连城的珍珠头面,和身上这套葱绿的裙子的确般配的很。

莹白的珍珠往头上这么一盘,压住身上这身嫩绿,就像是春风拂过,绿叶吐芽一般。

叶倾的指尖拨弄着一个个浑圆的珍珠,沾满了凉气的珍珠一片冰冷,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主子还说什么了?”

阿苹也不怯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珠滚玉盘般开了口:“我们主子说了,知道娘娘一共八条新裙,所以就打了八套头面,只是这首饰比不得衣裙,却是要慢工出细活,紧赶慢赶,也只赶出这一套来,拿过来请娘娘先掌掌眼。”

叶倾唇角淡淡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苹果却恍若未觉,依然叽叽喳喳的道:“我们主子还叫娘娘放心,这些首饰都是从金玉满堂打的。”

叶倾的脸色终于彻底的沉了下去。

梁平帝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她这次本该用金玉满堂的头面搭配着如意绣庄的新裙来,如此一下就推出了两家铺子的新品,偏偏金玉满堂里像样点的珠宝原石被显庆帝拿了个精光,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玩意。

把她的心思猜的如此清楚,又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纵是叶倾二世为人,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刹那问,她只觉自己是那笼中鸟,自以为天高任鸟飞,却不过在方寸之间扑棱,笼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秋实等人不明所以,还在夸赞个不停:“贵妃娘娘真是疼主子!”“这下好了,八条新裙,一条新裙搭配一套头面,真真再好不过!”

叶倾闭了闭眼,耳边每一个字都如扎在她心上一般,只觉讽刺无比。

当年她身为皇后,拿到手的首饰头面不可谓不好,却比不上梁平帝私下截留的贡品,一有什么宴会酒席,元妃丽妃等人的首饰必然胜过她一筹。

这死不要脸的,以为一套罕见的珍珠头面就把她收买了?哼,哪怕再来八十,八百套,也讨不去她半点欢心!

既然避不过,干脆顺势而为!

半晌,叶倾睁开眼,定定的看着苹果,一字一顿的道:“我有一事,要你们主子帮忙,你传个话罢!”

这却是为了叶倾写在宣纸上的第二桩事儿做准备了。

长安侯和威武侯斗了一辈子都是旗鼓相当,甚至两个人娶进家门的儿媳妇的出身背景也相差无几,一个是浙州州牧的长女,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幼女,都是诗书耕读五代传家的大家族。

只不过长安侯夫人入了冬身体就一直不好,长安侯有意把长子的婚事定在年前,未尝没有借着喜事冲一冲的意思。

第157章 护卫甲

威武侯难得这次没有凑热闹,非要再和长安侯撞一撞日子,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松了口气,不然若是这两家勋贵之首的大好日子撞到了一起,那真不知道去哪一家了。

叶倾便决定,亲自出宫一趟,把贺礼送到长安侯世子的手上。

一是为了还掉当初长安侯世子为她添妆的人情,另外就是防止二人之间因她的进宫而导致彼此生疏了。

就算是姑舅至亲之间,也要时常走动才好,便像是叶倾重生之前的段大学士府,因不常走动,舅母明显生疏了。

叶倾这次私下送礼,却不愿意被人知晓,既然高昱炫耀他的神通广大,那就干脆的利用他一回好了。

阿苹很快回了话,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娘娘尽管派人去就是了。

叶倾换了一身小黄门的衣服,把头发都扎了起来,扮起男人她真是轻车熟路,再熟悉不过了,扮做太监虽是头一遭,缩头缩脑的,却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唯一惊吓过度的就是秋实了,恼了她一口一个贵妃娘娘最疼主子了,叶倾这次便唤她引路。

秋实在前面匆匆走过,不时的回头瞥上叶倾一眼,只盼这位胆大包天的主子改了主意回转东宫。

叶倾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二人一路行到了御膳房,这边有个偏门,却是供食材采买补办之用。

秋实拿了出宫的牌子一晃,那守门的太监慢吞吞的抬起眼,惯例的嘱咐了句:“宫门落匙前务必要回来!”

便放了叶倾通行。

秋实眼巴巴的看着她出了门,讪讪的回转了去,一颗心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只觉当初爹娘送她入宫,也没这么提心吊胆过。

叶倾出了门,微微抬起头,左右张望了一番,便见红色宫墙外不远处停了辆马车,青布油蓬,便如这京中最普通不过的殷实之家的行走车辆。

叶倾知道,这就是了,不由抱紧了怀里的物件,大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那本在打盹的车夫忽地从驾座上一跃而下,只手微抬帽檐,露出了一张清俊难言的脸来,对她咧嘴一笑,一排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和他黑的发亮的眼睛交相辉映,动人之极。

叶倾惊的退了一步,俏脸立时冷了下来:“你!”

高昱的手本已伸出,见到她这般模样,又讪讪的收了回去,俊脸上满是受伤。

他抬头看着叶倾这张脸,和当年的叶卿只有五六分想象,配上叶卿惯有的神态表情,便像足了九分,一眼看去,叶倾脸色苍白,下巴尖俏,大病初愈之姿越发明显,不由一阵心怜,脱口道:“你病可好利索了?我唤了顾太医一起去探你,却被高昊那厮给拦住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叶倾便想到那日不着寸缕的窘迫,只隔了几重纱帘,听着越来越近的男子声音,偏偏动弹不得!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这么难堪过,叶倾当下脸就黑了,亳不客气的啐道:“二皇子事务繁忙,怎地自甘堕落,做起这赶车的活计,我可使唤不起,还是换个当用的来吧!”

高昱不怒反笑,一脸坦荡:“这世问除了你,谁又能令我鞍前马后?”

话音未落,看到叶倾又要张口,高昱脸色一沉:“把你交到别人手上,我怎能放心,休要罗嗦,再废话就回去!”

说完,长臂伸出,直接揽住了叶倾的细腰,把她抱上了马车。

叶倾看着轿帘落下,昕到高昱驾马的声音,只恨得伸出右手,在车壁上抓了又抓,偏偏这车外表毫不出奇,里面却奢华无比,车壁都贴了厚厚的毡布,外面又蒙了层软布,指甲刮上去,毫不受力。

长安侯乃是天子近臣,长安侯府自然离皇宫不远,叶倾没有气恼很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显然高昱早已经打点了关系,长安侯府知道宫里来人,马车一路直接行到了前院停下,高昱又来亲手打开了轿帘,叶倾有意为难他,轻哼一声道:“没有下马凳,你要我直接跳下去不成?”

豪门大族之中的贵人上下马车多用下马凳,却也有骄纵淫奢之辈,诸如元妃之流,便喜欢令奴役趴伏于地,再踩着其后背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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