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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66)

对了,招赘好了,唔,给妹妹们也招赘,这样就不会分开了,文竹放下心来,片刻便睡死过去。

醒来时,日头偏西,下午过了半了,姐妹几人整理了下妆容,又闲聊了会儿,便到了傍晚,要去临江阁吃酒了。

文梅身子不便,直接回了将军府,文菊腿脚不利落,文兰许了她待她生日的时候再摆一桌,文兰、文竹和文晓梅带着几个小的便出发了。

到了湖边,一排小舟依次排开,每个小舟旁都有个青衣婢女,撑着篙,笑意盈盈的待着四方来客。文兰看着姐妹笑道:“咱们二人一舟,自选舟子便是。”

话音刚落,双胞胎便喊道:“咱们来比比,看谁的船快。”

文竹二话不说,立刻拉了身量最小的文晓菊过来,跳上了眼前的舟子,撑舟的婢子也听到了文家姐妹们的赌约,一撑岸,小舟便射了出去。

双胞胎大喊:“三姐好奸猾!”手挽手跳上了最近的舟子,连声催促着船娘,那舟也箭一般的划出。

剩下的文兰和文晓梅相视一笑,文兰四面望了望,带着文晓梅上了一条舟子,那舟轻快的从水面上荡了出去,竟后发先至,最先到了临江阁的楼船前。

文竹不发一言的带着文晓菊下了舟,片刻后,双胞胎的舟子也到了,两个人一起向着文兰闹道:“二姐才是最奸猾的,竟然用了两个船娘。”

文兰一摊手,笑意盎然的道:“那舟也在湖边,你们没有选,怪着谁来?”

双胞胎愤愤的跟在几个姐姐的后面上了船,顺着船边德楼梯盘旋而上,直上了二楼,方发现这楼船三层,二楼中空,下面两层是打穿的。

姐妹们进了包间,见里面空间甚大,四壁挂着些字画,中间空出,两边各放了一排矮桌,却是一人一榻,桌上另有文房四宝,甚为风雅。

文兰笑着解释道:“这艺楼也不过是个饭馆,有些歌舞罢了,多在一楼演奏,若有喜欢的,也可唤上来表演一番。二楼的包间一共八间,姐姐订的这个甲字第一间却是视野最好的。”

文竹等人透过门口的珠帘向下望去,一楼果然一览无余,包间临湖的一侧又开了窗子,湖风阵阵,明月当空,精神俱为之一振。

陆载安亲自迎着徐祈元并另一位贵客上楼,后面跟这些生员,身着白色绸衫,胸前赫然写着“进球”二字。

自从皇上御驾亲临了文渊书院的惊天一战后,踢球的生员们便炙手可热起来,平日里也穿着球衫,趾高气昂的引以为荣。

陆载安亲自把他们送到了甲字二号房候,热情的寒暄了下,便退了出来,行到甲字一号房的门口却被人拉住,他低头一看,不由赞道,好一个标志的小娘子——巴掌大的瓜子脸上一双墨玉般的眼珠滴溜溜的看着他,樱桃小嘴泛着玫瑰色的光泽,微微张开。

见那樱桃小嘴一碰一吐道:“老伯,你催催厨房快些上菜。”

老伯……

陆载安深受打击,他不就因为身材魁梧,脸皮白嫩,怕人耻笑才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么,他才十九岁,怎么就成了老伯了?

正要纠正一下那小娘子的称呼,人家自顾的转身进了甲字一号房,陆载安怨念久久,毅然跑回了三楼,剃胡子去了。

文晓竹回到房里,便被几个姐姐一顿说,文兰板着脸道:“刚才已经叫了青衣的婢子去催菜了,怎么就这么等不及,非要自己跑出去!”

文竹则奇怪的看向文晓兰道:“你们俩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么?”

文晓菊笔直的坐在一旁道:“六姐更懒,七姐更馋。”

文竹顿时恍然,响起双胞胎平日里手挽手,其中一个总是落后半步,原来是懒懒的文晓兰被文晓竹拖着走的缘故。

忽听得旁边的包厢传开了热闹的吵闹声,人多嘴杂,一个高嗓门的喊道:“要不是最后上场的蓝衣小子,咱们怎么可能会输!”

另外一个有些尖的声音道:“可不是,那蓝衣小子被圣上召去了,便再也没有见过,说不定入宫做了公公。”

接着,一阵大笑直冲云霄,想是他们都觉得这个可能甚为可笑。

文家姐妹俱是皱眉,文晓菊一脸平静的道:“说不准皇上有断袖之癖。”

文兰立刻白了她一眼,道:“八妹,不得胡说。”心中有些恼了,旁边怎的坐了一群粗人,吵闹不休,扰人清静。

文晓兰最是不耐,皱眉站起,轻声道:“姐姐,我去方便一下。”话罢,唤过催菜回来的小婢领路,下了楼去。

笑声过后,安静了许多,一个颇有磁性的男声道:“今日,祈元多谢各位兄台捧场,咱们不醉不归!”

文家姐妹面面相觑,齐齐出声道:“徐草包?!”

上卷 闺阁 第六十九章 艺楼

文兰解手回来,上楼梯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小二举着托盘上菜,便立在了一旁,想等着那个小二过去了再过。那小二却举着托盘不走了,连连咳嗽,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文晓兰汗毛直立,戒备的退了一步,那小二立刻得意的踏上了楼梯,心想,果然剃了胡子便不会叫老伯了。竟是陆载安为了检验他那张刮了胡子的脸不惜扮作小二亲自上菜。

陆载安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进了甲子一号房,未及看眼房中客人,便喊了一嗓子:“上菜了~~”

一个不满的娇声恼道:“老伯你真慢。”

陆载安手一抖,那托盘上的菜盘里立刻洒出了些许的汤水,抬头望去,见那熟悉的樱桃小口一碰一合的又道:“老伯你小心些,菜洒了叫咱们吃什么。”

老伯,老伯,老伯……

刚才那小娘子不是没认出他么?小娘子不是在他身后么?陆载安脑中一团浆糊,最后只剩下“老伯”两个字不停的在摧残他脆弱的自信心。

发呆中的陆载安被人推了一把,让开了门后,闪出一个和那个叫他老伯的小娘子一模一样的少女,指着他道:“这个老儿刚才不停的咳嗽,那菜是吃不得了。”

老儿……

还是叫老伯吧,陆载安此时已经明白了,这小娘子原来是一胞双生,长的一模一样罢了。唔,也不是一模一样,那叫他老伯的似乎更娇憨些,叫老儿的更娇蛮些。

陆载安见众女皆厌恶的看着他手里的菜,忙道:“我马上去令厨房重新做一份,且让花娘上来为诸位歌舞一曲赔罪。”

文兰本来正心烦着,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样,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怒意也缓解了许多,平淡的道:“这却不必,只是隔壁坐着我家妹婿,还请小二哥通传声。”

陆载安一愣,问道:“却不知哪位公子是贵妹婿?”

文晓竹脱口而出:“徐草包。”

文晓兰见姐姐们面色不善,立刻纠正道:“是徐家表格,唤作祈元的。”

陆载安点点头,退了出去,心中琢磨着,原来是文府的千金,却不知道那双生子是排行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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