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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100)

文竹再次一手一个牵牢了双胞胎,稍稍的退开了些,向四周打量了番,见不远处一个角落里站着个女子,穿着不起眼的淡青色棉袍,向她打着手势,不禁嘴角一弯 ,迎了过去: “二姐,就知道你一定在。 ”

文兰抿嘴一笑,从她身后把双胞胎拽了出来,嗔道:“躲什么啊,早就看见你们了。

想着毕竟是新年,文兰也不想过多苛责妹妹们,只叮咛了一定要跟紧文竹。 说着说着,文兰眉头突地一皱,鼻子抽了抽,困惑地看向文竹: “好大的酒味。

文竹笑意盈盈地从怀里摸出壶酒,递了过去道: “想着天寒,就顺于拿了壶酒出来给姐夫暖暖身子,许是路上洒了些出来。

文兰欣慰地笑道: “难为你有心了。 ”转头对身后跟着的老家人吩咐了句,叫他把酒给严惧行送去了,抬头见天色近午,便道:“六妹七妹抽中了那烤鸭票,不如姐姐请你们去食为大吃一顿罢,也当谢谢三妹了。”

文竹也不矫情,把双胞胎送了一个给文兰牵着,顿时觉得身上一

轻,姐妹四人随着人流缓缓出了市集,上了丈家的马车, 向着食为天行去。

大宁地界中,繁华莫过京城,京城之中, 繁华莫过宫御道。

宫御道,是通往皇宫的唯一一条大街,宽可并驾百骑,路上铺的全部是从西岭山采来的松纹石, 上面仿若树轮一样的条纹异常醒目,看似光滑的表面踏足其上却觉得牢靠无比。

大宁之中最为奢华的店铺都在这宫卸道上,食为天,金雨满堂,哪个不是日进斗金,而前不久文家五女出嫁,世人才知道,这宫卸道上的店铺竟然有一半是属于文家的,文章又毫不吝啬的给文家五女做了陪嫁,叫人对孙家实是又羡又妒。

食为天,宫御道上唯一一个食肄,很嚣张的占据了宫御道最中间的位置。高达四层的楼体在这街上如同鹤立鸡群般,门前停了一溜的豪华马车,从马车上的标记来看,不乏王公贵族之流。

熬了许久,混到两个推荐位置,广告词让人十分无话。

中推的时候广告词是锦衣玉食不及郎情妾意。 郎情妾意……我跑去问朋友,所有人都说不会点的,有一个更直接说,郎情妾意让人觉得很贱。

然后裸奔,终于又等到了推荐了,这次是一一姐妹们的幸福我来守护,朋友也很干脆地签定说,很百合。

我很难过,有点想哭,心里反复想着一句话,悲伤逆流成河!

第九十五章 食肆

文家的马车在这一列车中毫不起眼,停好后,文兰和文竹率先而行,双胞胎亦步亦趋,倒像是对年轻夫妇带着家中的丫鬟来就餐一般。

进得店子,伙计立刻迎了上来,长的很普通,看上去甚至有些木讷,文兰毫不在意地开口道:“还有雅座么?”

那伙计恭敬地道:“只一楼大厅还有位置了。”

抬眼望去,虽是大厅也不若一般饭馆那样摆上些方桌长凳,俱是梨花木的圆桌,加上高北的太师椅,桌和桌之间也有段距离。

文兰和文竹对望一眼,双胞胎立刻分别拉了拉她们的袖子,秀目中满是乞求之色,文兰大是不忍:“好吧,一楼就一楼,那劳烦小哥找个角落点的位置。”

那伙计唯唯诺诺地应了,在前面引着路,边走边道:“咱们店的脆皮烤鸭还有货,往日里这鸭子早早就卖光了的,您们也算来的巧了,几位是不是来上一只?”

“还有特西酿的九州醇,品味清淡,最是适合相公和娘子了,今天的特供是香炸舌头鱼,皮酥肉嫩,外表金黄……”

等她们被这伙计引到座位时,已经点了不下十七八个菜,文竹心道:这酒楼倒真是好手段,找这种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伙计,推荐什么菜都信以为真了。

等她们坐下后,片刻功夫,菜如流水般被送了上来,文件逐一尝过了,不禁暗暗点头,果真是色香味俱全。见双胞胎风卷残云吃的正在兴头上,文竹放下筷子,轻声问道:“二姐,不是说只要最便宜的绢花就够了么,怎么还弄出这烤鸭票了?”

文兰拿帕子抹了抹嘴,轻声笑道,“那绢花全是从家里的布店中成斤买来的碎布做的,成本极低;花灯也是用碎布拼出的灯罩,又去一品堂賖了些成衣票子,我看银子琮剩几两,就订了几只鸭子,谁知赶巧就被六妹七妹给抽中了。”

文竹点了点头,低声问道:“那上等良田?”文兰亦是低声道:“等过两天再开。”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放下心事的文竹胃口大开,和双胞胎抢起桌上的菜来。

几人吃的正欢时,伙计端了盘菜上来,却是个冬瓜盅,中间掏空熬了骨汤进去,绿色的瓜皮上雕了株并蒂莲,莲叶上叶脉细如毛发,栩栩如生。

没等文家姐妹发问,那个小二笑着指了指邻座的一个粉衫男子道:“那个相公说客官家的两个丫鬟长的俏丽可人,所以送了这盅花生猪蹄汤,最是养颜。

文竹一怔,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那男子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长的极为干净,穿着粉色的长衫,含笑望了过来,文竹恍惚间,便像是看到了一朵清澈的莲花。

一般来说,粉色很轻浮,很少有人把粉色的袍子穿的这么好看,这个男子,很是了解自己的优点。

孔雀!文竹心中唾弃,连连催着双胞胎快些吃完。文兰亦是有些不满,早知道就叫出掌柜,无论如何也要上一间雅间了。

双胞胎在两个姐姐的催促下,连连呛到,一阵猛咳,偏巧那伙计又端了托盘来,放下四杯茶盏,双胞胎一人抓了一杯就灌了下去,文件竹脸色铁青,指着茶水,冷声问道:”又是邻桌送来的么?“伙计陪着笑脸,指了指另外一桌道:”这次是那边的客人送的蜂蜜香柚茶。“文竹一眼望去,顿时怒火中烧,该死的徐祈元,不是说公公么?几日不见,公公怎么长了胡子了?!

陆载安觉得今天运气真好,自那日众徐祈元家离去后,他便又重新蓄起了胡子,毕竟和仅仅相比还是老伯更能令人忍受。

刚长出些青茬,赶上几个朋友来控他,陆协安便在这食为天做东,请朋友吃饭,谁知道竟然遇到了文家的小娘,虽然一身丫鬟打扮,但是看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绝对不会错。

双胞胎见文竹面色不善,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抬头对着两个姐姐灿烂地一笑,一起道:”交给我们罢。“话罢,趁着两个姐姐愣神的功夫,两个人一人端起笼未曾动过的冬瓜盅,一人端起剩下的两杯茶,分别向着两个邻桌行去。

文晓兰把那冬瓜盅往桌子上一放,粉衣男子饶有举起地看着她,她甜甜一笑,也不说话,拿起他面前的酒杯,从那冬瓜盅里舀出汤来填满,放在了那男子的面前,他眨了眨眼睛,干脆地一饮而尽。

文晓兰脆脆地道:”这冬瓜盅是公子给咱们的罢?“那粉衣男子点了点头,文晓兰接着道:”那公子喝了我的冬瓜盅,是不是要付钱呢?“粉衣男子毫无疑义的连连点头,就去摸荷包,文晓兰再次清脆地道:”不过呢,我亲手倒出的冬瓜盅自然是要贵上一些了,便算十两银子一盏罢。“粉衣男子动作微顿,接着在荷包里摸索半天,掏出个金叶子放到了桌上,含笑道:”再来一盏。“那声音却如他的人一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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