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渣男并没有什么卵用(46)

纪墨媛学驾照的时候还是冬末春初,C市的倒春寒严重,沈裴珂就把纪墨媛裹得像一个厚厚的大棕熊,在车里备了姜汤和热水,她一练练一天,他一陪也是一天。纪墨媛在撞烂了三个围栏之后终于考出了驾照,可跟沈裴珂在一起的日子里,却从来没有需要她自己开车的一天。

**************

两个人回到C市已经是下午三点,原定直接去机场,行李都收拾好了放在后备箱里,可因为沈裴珂背上的伤,他又不肯去医院,两个人只能先回到纪墨媛的家里去涂点药。然而后来直到东京之行结束,沈裴珂都觉得,回去是他做的最烂的一个决定。

因为这场在他计划中浪漫美满的双人游就这么变成了三人游。

车刚刚停在纪墨媛家楼下,就看到沈丹恬怒气冲冲地叉着个腰站在那里。

“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不都跟你说让你等我回来支援你,你这跟我哥是要到哪里双宿双飞的节奏。”沈大小姐一生起气来,说话就像吐豌豆的豌豆射手,啪嗒啪嗒的。

纪墨媛连连举手告饶,“我要去日本出差,今晚上的飞机,沈裴珂被我爸打了,先要帮他擦药。”

沈丹恬瞪着眼睛看到自己老哥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火气顿然全消,赶忙上前驾着他就上了楼。

纪墨媛家有一个巨大的医药箱,这还是搬家的时候沈裴珂带来的,以备她有不时之需。她取了药箱就把沈裴珂带去了卧室里,沈少一看见那张大床就乐,虽然过程凄惨了一点,结局也不是最初的相像,但好歹躺上了这张床,也算是进了一大步。

沈丹恬也跟着走了进来,一边参观一边啧啧感叹,“这床是我老哥的杰作吧。”

“你跟邱小四怎么都一猜一个准。”

“我还不了解他,什么东西都可以将就,就是床不能,媛媛,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买这床的时候就是给……”

“沈丹恬,包!”

这个威胁立马生效,沈丹恬果断地做了一个在嘴上拉链的动作,踮着脚尖就出了房间,最后还不忘把门紧紧关上。

沈裴珂已经脱了上衣,强健的后背上是一道又一道青紫色的伤,纪墨媛用棉棒蘸着消毒水,一条挨着一条地仔仔细细擦拭。

纪庆隆下手是真的狠,有两条甚至已经翻了皮,药水涂上去,就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沈裴珂身体一僵。

“你不是一向最会说,说服我爸不就好了,而且都打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喊个疼,你喊了他说不定就不打了。”纪墨媛心疼地把一次贴牢牢地贴在背上。

而趴在床上的沈裴珂却是一脸享受的神情,柔软的小手从他的背脊上来回拂过,撩得他一颗心都在痒,“媛媛,你再多摸摸我。”

“流氓!”纪墨媛直接就冲着伤口狠狠地按了一下,疼得沈裴珂嗷嗷直叫。而在外间的沈丹恬听到这动静,只感叹两个人带着伤都可以这么激烈,果然是久别重逢的男女啊。

“咚咚咚,”沈丹恬看了眼时间,决定上前去提醒一下快要误机的两人,“你们俩可以到日本再去继续啊,那里花样还多。”

门被打开,沈裴珂已经一件新T恤,擦了药,此刻走起路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拎着备用钥匙刚要给沈丹恬,好让她看家,却看到那姑娘一把挽住了纪墨媛的手臂,回头就冲着他甜甜一笑,“哥,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裴珂瞬间就听到了心里某个美梦跌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看到有亲的鼓励留言就会立马鸡血满满斗志满满,阿喜正在努力吸取这本的经验和教训,把娱乐圈文的大纲重新梳理了一遍,所以大家尽可以放心收藏那篇文,保证会比这本进步飞跃!当然了,渣男我会拼尽全力把后来越写越好,甜蜜三人游、帅气反击、往事揭露、见公婆等等,后面还有很多精彩故事哦

☆、未言番外

未言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长得漂亮的男孩子,眉清目秀,所有人见了都会夸赞他,遗传了他妈妈的美丽基因。

未言对他母亲的记忆其实很少,少得他回来回忆起来,都不太记得那张美丽的脸庞。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女人永远都会画着精致明艳的妆容,一身甜腻的香水味,抱着他时,还总是担心他的口水会花了她的妆,把他的脸挪的远远的,所以未言直到她自杀身亡都没有亲吻过他的母亲。

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妈妈跟其他人不一样,是在六岁的一个下午。

因为学校活动,他们学前班的小朋友都早早的放学回家。那时候,他的妈妈已经开始从每周到每个月才会回来一次,所以当他在家门口看到母亲的鞋子时,兴奋地冲了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人,半掩的卧室里,有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声。他趴着房门悄悄往里看,一个陌生的男人光着全身压在母亲的身上,房间内灯光昏暗,他其实看不清两个人的脸庞,可这一幕,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化作夜晚的梦魇,缠绕着他,让他根本不敢触碰女人。

年幼的未言根本不知道的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母亲脾气暴躁,所以小小的一个人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他将书包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在小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处,一动不动地等着妈妈得出来,他想,如果他乖一点,母亲回来得次数就会更多一点。

然而,当她母亲推开门出来看到座椅上的儿子时,第一反应却是惊叫。未言被吓得从座椅上猛然掉了下去,后面那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出来,指着他就对他的母亲说,“处理好你儿子,不然之前谈的都白搭。”

未言不知道那个丑陋的男人跟他母亲谈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平日里对他冷漠不关系的妈妈,第一次掏出钱来给他买了一根棒棒糖,还拎着他去文具店了买了好多他喜欢爸爸却没钱给他买的画笔和本子,甚至还有一个海蓝色的小精灵的书包。

“言言乖,如果爸爸问起来,就说妈妈一个人在家好吗?”

“如果言言乖,妈妈会常来看言言吗?”

“会,妈妈会经常来的。”

未言伸出他稚嫩的小指,举到了他母亲的面前,“妈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哪里需要一百年,就连一年的时间都不到,他的母亲就彻底从那个狭小的家里搬了出去,未言再见到她,只有每年的春节,因为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就会去陪他的老婆。

未言有一个懦弱无能空有一张帅气脸庞的父亲,他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更没有一技之长,他需要仰仗着他的老婆为生,即便那个女人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那个时候,未言住在工厂大院里,所有小朋友都在一个厂区小学,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总会把未言抛在一旁,他们称他为“贱女人的孩子”。想必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告诉了自己的孩子,哪一个孩子又把它流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