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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6)+番外

她以前留学时曾让沈安知给她走后门买过几双,后来两个人不再熟识了,她也回了国,就再不曾拥有过了。

其实也是心心念念的,托了朋友去问可以不可以寄脚模过去,都因为老师傅实在是古板的很,不可以通融,只能作罢。

季声凝随手就把鞋往脚上挂了挂。

别说,竟然意外的契合。

她从未给了呈言说过自己尺寸,竟然能够如此精准的买到这种定制鞋。怕是手掌丈量过不少姑娘的脚了。

这样想着,季声凝莫名的想起了孙一冉给她发过的小动图。

高跟鞋划过胸前,是最顶级的诱惑。

想来两个人的关系本就带着些别样的色彩,不由得来了句,“谢谢了爷,不过您还有这种癖好?”

季声凝这话戏谑,但说的却坦然优雅,没有丝毫的情/色在,只是眉峰轻佻一下。

了呈言轻呼了一口气。

偏头看了眼车里。

屏幕里,语音会议还在继续,窗外的雨水拍击着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雨刮器合着黑色静谧空气中的潮湿气味,都在提醒着了呈言。

这不是他喜欢的舒适的环境。

可眼前季声凝的那双眸子却是清亮,白皙赤足上挂着墨绿色的高跟鞋,脚踝转了个圈,像是在他的心窝上挠了一下。

了呈言不由得倾身向前,呼吸笼在季声凝的脸颊处,手臂微微缩住,浓郁的欲/望喷涌而出,却还是克制着,哑着声的先询问道:“可以吗?”

季声凝被他看着。

还是那份冷冷清清的模样,眼眸却红了几分,眼角处有个小小的凹窝,像是小时候留下的疤痕。

不仔细看很难看清。

了呈言长得好看,不仅仅是棱角分明如镌刻般的脸型,更多的是从小优渥生活带来的,容貌的精致,眉眼更是淡漠中带着深邃。

所以这样微小到要贴近才可以看到清的瑕疵,让季声凝心念一动。

手指不受控制的就想去触碰它,落在了呈言的眼里,像是允诺的信号。

嘴唇从脸颊挪到了唇畔,吻上,手指拂过季声凝的手臂,直至脚踝。

指肚有一种隐隐的粗糙,划过季声凝白嫩的肌肤。

瞬时,一片绯红。

窗外雨水冲刷,车轮驶过地面,留下印痕。

季声凝认床。

了呈言在柏翠郡的这栋宅子虽说是她第二次来,可也总还是不太舒服。

该做的事情做完,强撑着有些酸软的腿去洗了个澡,就靠在门框处,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懒懒的说着:“我还是回市区,还麻烦了爷辛苦一下,安排个人送我。”

这姿态,妥妥的把那股子小姐劲使了出来。

季声凝本就白,卸了妆越发显得幼态,浴室的暖光绒绒的打在脸上,是想让人咬一口的蜜桃感。

偏偏头发湿漉漉的半搭着,单手插在发间,晃来晃去的,还不时有水滴落下,划过肌肤。

她穿的是了呈言给她准备的睡裙。

管家长的短的准备了十几种,她选了最舒服的真丝款,背后露了大半个背。

晃晃哟哟的,全是诱惑。

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太过“单纯”,季声凝在了呈言这里意外的放得开。

了呈言看了她半响,眼底的眸色晦暗,却未表露出情绪,只是懒散散的靠在床上,随口应了句 ,“一会儿我送你。”

“都这么晚了,让助理就好。”

城郊老宅回市区要大半个小时的路程,一来一往的,若是第二天还有工作,了呈言怕是不用睡了。

“心疼我?”

季声凝看了眼斜躺在床上,半/裸着上身的男人,不着痕迹的移走了目光,轻咳了一声,“当我没说。”

他们俩之间,用心疼这个词,未免太亲密了些。

了呈言径直起了身,拎了件衬衣就套在了身上,单手系了两个扣,赤着脚,两步就走到了季声凝的面前,抬手就把她的吹风机拿了过去。

手指的力度适中,指腹宽厚,揉搓在头皮上,让季声凝舒服的呼了口气。

作为床伴来说,了呈言真是个完美的选择。

器/大/活/好不粘人,温柔多金颜值高。

当然,也仅限于在某件事情的时候温柔。

季声凝见过他狠厉冷漠的模样,所以更不曾给这份温柔注入什么莫须有的幻想。

她始终记得十六岁的时候,她路过高三理一班门口时,了呈言冷笑着,眼眸低垂,不屑的说着,“呵,联姻,笑话。”

彼时了家、季家最为鼎盛,他却也不屑分她半分眸光。

哪怕在两个人彼此都酒后有些冲动的第一次后,季声凝提出就当未曾发生过。

了呈言也只是扬了眉,带着三分戏言三分真的问她:“那季小姐对我可还满意?”

“若是季小姐对我还满意,我单身。”

所以季声凝对这份关系的定义非常的直白简单。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回市区的路途不短。

凌晨两点的街道空旷,稀稀疏疏的几辆大车穿行而过。

了呈言亲自开车,快但也稳。

说起来,这还是季声凝第一次坐了呈言开的车,跟她想象中的有些许不同。

她最开始还以为,他会像潘坤他们一样,开的野。

了呈言换了件白色的绵柔衬衣,配了条丝质的黑色长裤,头发已经被夏夜的风吹干,有些细软的趴在额前。

他的侧颜一向好看,是弧度窄收却又流畅的下颌线,眼睛深邃,鼻梁高挺,月光和路灯影影绰绰的映衬下,莫名的让她想起了16岁时见过他的模样。

倒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交集。

北青这个所谓的上流圈子不大,培养孩子的路数也大多一致,市内的顶尖名校度过高一基础阶段,然后留学镀金,最后回国接手家族产业。

所以但凡上数两代都是名门的,几乎是一路校友到最后的。

了呈言是从一入学就备受关注的存在。

了家的背景配上少年贵气,单单篮球场上一个抬手,都能引来无数女生的惊声尖叫。

谁能抵得过青春期这样的少年。

那时候孙一冉花痴,调侃说过,了呈言这双眼,若是认真看了谁,一定是让人毫无理由沦陷的深情。

很不幸,季声凝偏巧就被注视过。

具体的场景她已经记不太清,大抵是某次学校活动现场,被迫主持全场的她跟代表发言的他被安排在了同一候场室。

彼时季声凝刚刚高一入学,了呈言已经是高三在读,准备出国。

季声凝却记得少年清贵雅痞,斜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一身黑色西装却被他把衬衣领口解开,扯了领带,跟朋友打着电话,闲聊着这场无聊的活动结束后要去哪里打球。

现在想来可能不过是偶然的意外,两个人眼眸相撞,就撞得她情窦初开,小鹿不宁。

整整一年的日记里都是他,哪怕后来听到他如此不屑的评判她,也还是没有抑制住少女的情思,只不过后来留学时,特意选了跟他相反的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