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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古风乙女游戏女主后(48)

说着,小柳从桌子底搬出一个箱子,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金光灿灿的诚意。

“不仅如此,”小柳将军低着头说着,“我还托了德成兄,他保准您在兵部这边的三年考绩为优,兵部不会有人来找您麻烦。”

相比于小柳将军全程不敢抬头,郑二公子倒是淡定不少,他手持一把折扇,风雅摇曳,静静在旁听着。

提到他了,他才拿出他的小盒子,也推到桌面上打开,是立契,里面写明了柳家和郑家对她的承诺。

打开后,郑二公子抬起眼,凝视着金簪的眼睛,眼底略微闪动,金簪一瞬间能感知到——他很害怕自己拒绝他。

金簪:“……”

目光有些太热烈,她扭头看向小柳将军:“你是要去南边?这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柳将军依旧不敢看她的脸,只低着头:“我叔叔在南边的福宁那一带镇守,我打算去那边历练几年。其他的……都还行……”

金簪:“那些亲兵呢,我记得有几个受伤了?”

小柳将军:“……”

好听点说是受伤,难听点说是被踹了命根子,可能终身不举,断绝后嗣。

小柳将军是答不下去了,而郑二公子露出尴尬而不失风雅的笑,接过话头:“这小子思想龌龊,害得你的婢女遭受池鱼之殃,就算是你现在让婢女把他踹一顿,他也不会摇头。”

金簪沉吟片刻,扭头问梦卿:“按大周律,这种教唆他人作恶的应该怎么判?”

梦卿:“……因为没作恶成功,所以应该会是徙两千里,服役10年。”

金簪点点头:“按这个办吧,你去福宁十年。这些诚意,你发给那些替你受过的亲兵一部分,留给你自己一部分。我回头去写折子,你那边有问题吗?”

小柳将军听着愣住,躲到南边和被押到南边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事……一箱子地契房契,太后侄子的脸面,兵部的允准,这些都不够吗?

他下意识想开口辩驳,郑二公子轻柔地扇了下扇子,抢在他前头温声开口:“自然没问题。若是那些兵贼子真得了手,就算是死也不能抵罪。如今能全须全尾的,都是他运气好。”

小柳将军面色一僵,却不好再出言反驳了。毕竟他是来道歉的,不是在逼金簪接受他的。

况且……梦卿一直没说话,但其实就站在金簪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梦卿是游总领的逆鳞,当他触碰到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无法转旋。

金簪点点头,此事再无异议。小柳将军见金簪神色缓和,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一个人流放去,没有祸及家中。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离开,诚意放在桌子上,依旧得送。

金簪看着他离开,心下也禁不住感慨两句——若他光明正大要求比试排兵战阵,而不搞这种下三滥的使绊子行为,那说不定还真能让她头疼。

郑二公子此时温柔开口:“游小姐,他的事说完了,接着说我的事吧?”

金簪的目光还停留在小柳将军身上,审视。郑二公子一开口,小柳将军离开的速度似乎都快了一分,彻彻底底的落荒而逃。

金簪有些诧异,看向郑二公子。这才留意到,他一身服帖儒生装束,头冠束齐发丝,只有一两缕鬓发垂在眉眼旁。

眉眼温和笑弯,手持折扇儒雅摇着,微遮下巴。瞧着有几分拘谨,又有几分没来由的暧昧。

是郑二公子的目光太明显了,遮掩不住,像打喷嚏。

正当金簪疑惑回想,自己和他除了画卷选秀外还有什么其他缘分时,郑二公子视线偏移,小声说:“五福寺……我也在,你路过花园的时候,我见过你。后来太后又要我看你答的题。”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金簪努力回想了一下:“马车问题?”

郑二公子点头笑道:“是啊,当时这道题让国子监的那班人知道后,可吵了半天。杀一个人不对,杀五个人不对,冒险不对,等死更不对,等先生训他们了,也还是没个结果。后来我冒昧拿你的答案给他们讲了,他们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金簪想到这段大胆随性的时间,也不由得笑道:“也是太后出的题有意思,寻常题目肯定还是得按四书走。”

郑二公子扑扇了下眼,脸颊有点红了,直视着金簪的眼睛:“那你觉得,我有意思吗?”

四周一瞬间有些安静,楼下的叫好声,窗外商贩的叫卖声,清晰入耳。

.

到了禁卫所后,梦卿禁不住凉飕飕地开口:“这是美男计。”

金簪哭笑不得,说真的,郑二公子确实翩翩公子,然后呢?世上好看的人又不少。

梦卿思虑着,渐渐有些焦虑在身上:“小姐如果真的动心,和那郑二在一块,柳家和郑家关系好,那柳家会不会借机讨要好处?”

人情牵扯最难分清,不过金簪想了想,摇头:“我瞧着,郑二公子只是想借着帮小柳将军说项的机会,和我聊两句。”

梦卿:“那也不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不受拘束,但他一个要考进士的人还不用顾虑这一点?直接私相授受,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金簪微笑一下:“太后给的画卷,也算是一种媒妁之言……他们一直都有联姻的心。”

梦卿:“我是觉得,和徐文懿不好,和郑家更不好!要是小姐有机会把这些都取消掉就好了。”

金簪摇摇头。这些对她来说都太远了,她现在要做的是写折子。

小柳想对梦卿做坏事,以此威胁她。她可以好脾气,一切按律法来。

洗手焚香,提炭笔打草稿——

“徐将军派人来了!”

门口通报的人语气不乏雀跃,金簪也连忙放下炭笔站起身。徐文懿上次送东西后徐家不少人来打秋风,徐文懿处置他们花了些时间,最近来往就少了些。

金簪从偏厅小书桌转出来,在正厅和徐文懿派的人相见。却见来人是个衣着古朴,留着个八字胡的中年书生。

来人容貌不显,不过仪态端正,目光平和,见着她后徐徐下拜:“在下徐镜,今年以前,在禁卫所就任军吏。徐将军命在下来助总领。”

金簪:“任职多久了?”

徐镜道:“二十余年。”

金簪其实有点无可无不可,二十多天过去了,能处理的她差不多也处理干净了。不过徐镜来了锦上添花,也不错。

并且,梦卿就不用像陀螺转了,接着做他擅长的打探消息去。

于是金簪还是循例吩咐下去,给他的日常起居添厚一分,也就了了。

徐镜看起来有点……受宠若惊?梦卿在一旁看着,强忍着自己的面无表情。而金簪毫不在意。

她接着回去写折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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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京中有要闻。”梦卿徐徐道来。

“一是柳家被圣上一道旨意罚了年俸,小柳被流放到南边福宁去做大头兵。现在柳家到处请客,求他们在路上别对小柳下手。他们顺带还夸你克制守礼,留了他们孩子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