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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8)

“不一样,我身体虚弱,姻缘这事于我没什么缘分,倒是你都城里的大红人,恐怕每日踏进宰相府说媒的都数不过来。”

“月儿没有这等闲心。”尹若月紧握着徐暖的手忽地应道。

徐暖眨了眨眼,还以为她是不放心宰相,便说道:“月儿若是离不开宰相的,也不用嫁,可找个上门女婿。”

原本尹若月紧握的手忽地松开,徐暖猜不透她的心思停在原地。

只见尹若月侧身看着这枝头的红梅,白皙的指尖轻轻摘下那红梅,目光里满是徐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红唇微启:“夜深天凉,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远处传来宫女焦急的呼唤,徐暖回头看向往梅林身处走的尹若月,已然没了身影。

尹若月这是生气了么?

徐暖猜不透,匆匆被宫女带回宫殿,可惜当夜还是发了烧。

高烧昏迷近三日,宫殿里几乎一直未曾开过门窗,唯恐入了风。

徐暖偶有意识清醒时,便都是草草喝些药,可惜才喝便又吐了。

反复几日,人便廋了一圈,好不容易养半个月稍有好转。

门外尹若月忽地求见,徐暖窝坐在床头手里捧着热茶,唤宫女让她进来。

尹若月解下披风,抖落下身上的积雪,迈步停在床旁,很是担忧地坐在一旁。

“御医告了两回病危,好在我命大,否则月儿下回就见不到我了。”徐暖缓解着气氛应道。

手中被她放入一块玉,触及很是温热舒服,徐暖拿在手里把玩着。

“有暖玉在身总是好些的,公主半月不见廋了好多。”尹若月指间抚平着被褥的褶皱,像是衡量的说着。

徐暖握着这暖玉笑道:“我先前还在想月儿是不是生我气了,都不来看我了?”

尹若月摇头,目光温柔地望着徐暖,抬手似是犹豫地说道:“月儿……想替公主寻医,可都城名医一听是为公主,便纷纷摇头推辞。”

“这也不怪他们,我这出了名病秧子,要是被不小心医死,可是诛九族的事。”

本是徐暖的一句玩笑话,不想尹若月却很是避讳,指尖按住徐暖的唇瓣低沉说着:“这话可不许公主乱说的。”

“会好起来的,公主才十七而已。”尹若月低声喃喃道。

见她这般低沉,徐暖不由得伸手像从前那般搂她在怀里哄着般说道:“好,我错了,下回再不乱说便是。”

“月儿难得进宫,多陪我一会呗。”

被抱在怀里的人,好似身躯有些僵硬轻声应着:“好。”

恐怕以后很少再见到女主这般服软的样子,徐暖忍不住逗弄的附在她耳旁说着:“那月儿留下来陪我一块睡如何?”

果然怀里的人,那耳垂都红透了,好似岁月再怎么变幻,尹若月仍旧是那个腼腆的小女孩。

第六章

不想尹若月忽地拉开距离,满脸绯红地看着徐暖低声说道:“徐姐姐就爱逗月儿。”

古人常说美人如玉,徐暖怔怔的看着尹若月这如同少女羞怯地面容,心口处忽地落了好几拍。

真真是美色误人呐。

徐暖伸手摸着尹若月的脸颊,嬉笑的应道:“谁让你这时才唤我一声徐姐姐。”

尹若月却不再应话只是合衣侧躺在一旁,伸手拥着徐暖。

许久才听到她低声说道:“当年叔父带我离开都城,路上遇到敌人追杀,我险些丧命。再醒来是便得知母亲被杀的消息,父亲落入大牢生死不明。”

“不管父亲曾手握多大权力,可生杀大权却在天子的手里,只凭一句话即可夺取家人性命。”

门外忽地有宫女唤道:“公主到用药时辰了。”

话语戛然而止,她侧身端正的坐在一旁,神色已然与平时无异。

显然历经生死的她,已然明白人臣终不由己,只有站在权力的顶端才是胜者。

而作为穿进这本书里的徐暖清楚的明白着,只有这样,她才能走的更高更远,与常在深宫的自己终究会越来越远。

只要没有那个渣男,徐暖相信她可以更出色。

毕竟这书可是大女主文,虽然后来男主太渣居然开后宫,所以徐暖才看不下去,果断弃文了。

徐暖起身伸手接过这药碗,低头饮着这药汤,几乎是忍着的喝下去。

身旁的尹若月递着糖,说道:“御医可曾提过徐姐姐的病情如何?”

徐暖接过她递来的糖,含在嘴里,手里捂着小暖炉应着:

“说是什么胎中便留下病根,除却好好养着,好像也没别的法子。”

怕她担忧,徐暖便又说着:“不用担心,这都是老毛病,你尽管放心好了。”

躺在身侧的尹若月不曾应话,只是伸手轻握着徐暖的手腕,似乎都不敢太用力。

怕她无聊,徐暖便同她一块翻着话本,偶尔说说话也算是解了乏。

不想屋里才刚点上蜡烛,徐暖已然困的不行,自顾自的昏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尹若月已然不在了。徐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外头宫女端着水盆进来。

“尹……女官她何时离开的?”徐暖靠着圆枕问道。

宫女手里握着帕巾走近着应着:“大约今早卯时离开。”

“昨夜公主睡的早,手抱着尹女官不肯撒手,尹女官一夜都未曾褪去衣裳守在一旁,直至天亮才离开。”

徐暖很是意外的听着,不免有些尴尬。

除却这小插曲,二月初旬徐暖身体稍稍好转,至少还能出宫殿转转。

积雪初融,最是容易着凉,徐暖裹着一身衣裳,清早在御花园散步。

省的待会人多了,遇上各宫妃子那真的是看的头都痛。

雾气尚未消退,徐暖漫步在这百花丛中,初春百花虽还未开放,不过绿草却是生机勃勃。

绕了一圈,才恍然间发觉露水沾湿裙摆,徐暖打算回宫殿。

却在路上遇见宰相大人,徐暖开口说着:“宰相大人身体可好?”

“多谢公主关心,老夫身体尚且安康。”

并未多聊,宰相提及有事便离去,徐暖侧头去看宰相那指间佩戴的玉扳指,眉头不免皱了起来。

那上头的纹路,如若不是徐暖眼花,那上头磕着的可是龙纹。

最近听闻宰相府最近扩建,几乎大了三倍,寻常百姓又或是王公大臣府邸规模皆是有严格要求的。

这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挑衅皇权。

待过了大半月天气回暖,徐暖窝在宫殿里喝着白粥调养身体,指尖翻阅的是宋宇派人送来的信。

尹若月升居一品女官,实权与宰相无差,眼下尹党权倾朝野,皇帝亦无能掌控,恐祸矣。

徐暖合上信封,将它放进香炉里烧尽,手里握着汤勺搅动着这寡淡无味的白粥,心想如若宰相和尹若月真当要挟天子。

那尹若月恐怕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来这宫殿,毕竟病弱公主可没什么探望价值。

但愿她会念在幼时情分,不至于眼下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