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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75)

尹若月,怎么找到这来的?

第五十四章

徐暖心跳的极快, 下意识去看尹若月的手,并没有带刀。

只见尹若月停在那中央, 明明感觉的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这方, 却又不靠近, 徐暖也很是困惑不解。

月光从那半敞开的窗户散落进船舱内, 正巧落在尹若月的身旁。

从前还觉得尹若月虽然廋,可脸颊还是有些肉的, 不想数月未见, 她竟比从前还要廋了。

徐暖按耐不住目光打量着, 或是船行驶在急促, 微微摇晃的厉害,一旁排放在书桌上的笔刷的掉落在地, 这声响说大不大, 可在船舱内很是突然,尹若月身形顿了顿仍旧不上前。

为了不让自己过分关注, 徐暖索性转身背对着尹若月, 心想她若是不上前来, 那自然会走的。

可困意早已全无,徐暖就算不睡也没法忽略背后那炽热的目光。

忽地听见脚步声靠近,徐暖的手紧握着那被褥,心想自己这是装睡还是不装睡呢?

徐暖眼紧紧的闭着, 心跳的极快, 隐约察觉身旁的薄被陷进去,还未缓过神来时整个人便被尹若月紧紧扣在怀里。

显然是装不下去了, 尹若月呼吸在后侧清晰的很,徐暖僵硬着身子开口道:“你还来做什么?”

背后的人却不作声,徐暖被禁锢着转不得身,便伸手去扯尹若月的手。不想尹若月却更加紧了些,勒的徐暖都觉得疼了,心里更是气的很,便喊着:

“你弄疼我了!”

“公主也知道疼了?”尹若月从后背附在耳旁,呼吸异常灼热,似是冷笑了声,鼻音略重地说:“一字未留,便没了半点踪迹,想来公主都不会心疼的。”

徐暖气的猛地转过身来说道:“你……”

话还没说出来,尹若月却窝在徐暖怀里昏睡了。徐暖伸手想要推开尹若月,不想触碰她那露在外头的手方才知有多烫。

忙伸手轻搭在尹若月额间,竟烫的与那滚烫的茶水一般,徐暖慌乱地唤:“尹若月?”

全然得不到半点回应。

徐暖只得坐起身,撩开纱帐喊道:“小杏快让船靠岸,去请郎中来!”

“是,小姐。”

“还有准备去热水帕巾来。”

不久之后,小杏推开门走进来,困意沉沉地问道:“这天还没亮,小姐要梳洗了?”

“你将水盆放下就出去吧,在外边候着,待郎中来了就请进来。”徐暖将来纱帐放下,起身忙披上外衣说着。

“是,小姐。”小杏很是不解地看着,而后转身出去。

徐暖简单的擦洗后,倒了一盆热水端至床榻旁,拧干帕巾替尹若月擦拭着。

如此反复至天亮,郎中为尹若月诊脉直说是受了些许寒,加之长久劳累过度引起的发热症状,开了药方,徐暖便让小杏去煎药。

巳时左右,小杏将药汤端进来,徐暖只得搀扶着尹若月半坐了起来,或是尹若月不爱吃药,徐暖只得耐心一点点的让她服下药汤。

待药汤悉数服下,徐暖让尹若月好好睡在一侧,掀开纱帐出来,候在纱帐外头小杏好奇的望着。

“小姐,这位姑娘什么时候上船的?”小杏接过徐暖手里的汤药询问。

徐暖犹豫地说:“昨夜来访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

徐暖搬着一部分账簿放在床榻旁,偶尔替尹若月换下发烫的帕巾。

一恍神侧头看向窗外,已是艳阳高照,尹若月脸颊冒起细密的汗渍,徐暖手中握着帕巾轻轻擦拭着,手背测了下温度,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发烫,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时,船舱内落下大片夕阳最后的余晖,徐暖收拾着一旁还没看完的账簿,却瞥见尹若月不知何时竟醒来了。

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徐暖担心她是发烧还没缓过来,便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抬手握着帕巾擦拭尹若月脸颊旁的汗渍,尹若月却仍旧不回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徐暖。

徐暖也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放下手中的帕巾,正欲起身去唤小杏请郎中来,手便被尹若月握住,尹若月嗓音有些干哑的问:“公主要去哪?”

“你能说话?”徐暖侧过身来,见尹若月脸色苍白,心软地应着:“我让小杏备些热粥来。”

“对了,我既然已不是公主,你就不要再唤我公主了。”

尹若月只是看着并未再应话,可手却不愿松开只好开口说:“长公主尊贵身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何宁愿四处隐姓埋名,从此颠沛流离?”

“难不成就是为不再见我,所以就扯了那比话本还要奇特的故事来要我信?”

徐暖低头看着尹若月说:“你都不信我的话,怎么还一次次地问我?”

说着说着,徐暖不禁心寒的挣脱出尹若月的掌心,隐忍着怒气道:“还是你非要我说贪慕虚荣,为幕国安危才屈嫁于你,你是不是觉得这才是真的?”

“我现在不明白为何你要千里迢迢地追着我不放手,你于我已然没有信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或是因着太激动了,所以话语声大了许多,外头的小杏询问:“小姐,怎么了?”

“不准进来!”徐暖缓和着心情应:“我无事。”

尹若月望着徐暖,干涩的唇瓣轻启道:“因为公主从未对我说过喜欢二字。”

“即使公主说要与我成婚,也未曾说过,好似在公主眼里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荣华富贵,长公主身份,就连幕国安危也能随时抛下。”

“就算难民暴/乱,叛军起乱,公主从来都没有半点意外,好似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公主的心。”尹若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询问:“公主说自己不是幕国长公主,亦不是幕国之人,那是从何而来?”

徐暖站在床旁,侧身望着那窗外的落日,轻声应着:“你仍旧是不信我这说法,对吗,”

“是。”

“那你信自己只是一本话本里的人物吗?”徐暖侧过头问道。

尹若月怔怔地听着,摇头,目光满是担忧地看着徐暖说:“公主,你随月儿回宫去看看太医吧?”

徐暖突然间不知要说什么好,眼下自己无论说什么,对于尹若月来说她都是不信的。

毕竟谁会信自己的一生竟是在一本书里呢?

就连徐暖自己直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梦,只是这荒唐的梦已然嵌入血肉里,即使抽离恐怕也无法醒来。

水声微响,徐暖回过神见船舱内已然昏暗了不少,低声应道:“你不信,也没关系。”

“只是我累了,不想再回宫,也不愿再去当那长公主,所以愿你不要再找寻我了。”

尹若月并未再回话,船舱内一时陷入安静之中,徐暖有些疲惫地提步走至一旁,独自喝着茶水。

就这般尹若月休养两日,身子便好了许多,清早徐暖便让将船舱靠了岸,尹若月站在书桌一旁未曾说话。

徐暖手中握着账簿,见小杏候在外头,便开口说着:“你此次下兆州应当不只是为了我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