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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68)

徐暖这才心跳恢复正常, 可脑子却还是不假思索地问道:“你突然挨得这么近做什么?”

尹若月略微迟疑的看着徐暖, 最后却只是松手拉开距离, 轻声说着:“今日公主好生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

徐暖犹豫地问着。

“往日里无论晒多久, 公主一般都不脸红,可眼下就已经脸红红的了。”

尹若月说着说着, 便伸手打起那纸伞, 替徐暖遮挡太阳。

一旁宫女汇报说道:“勤王有要事在寻尹大臣。”

“知道了。”尹若月应着, 而后侧过头无奈地说道:“这勤王真是最爱没事找事, 恐怕今夜又不能陪公主按时用膳了。”

说完尹若月便唤候着的侍女,将手中握着的纸伞交于一旁侍女。

徐暖微微仰视着尹若月, 担忧地说:“你……切勿太过出风头, 省的朝中众人都针对你。”

尹若月莞尔一笑,伸手摸着徐暖的手, 伏低着身子问道:“公主这是担心我被别人欺负?”

“谁担心你?”徐暖簌的缩回手, 轻声应着:“朝中有谁能比你还狡猾?”

“多谢公主夸奖, 月儿会小心的。”

没想尹若月这会倒是走的干脆,平日里多是粘人的很,徐暖一时都还未曾缓过来。

最后才想着也许那勤王确实是催得紧,她也不好耽搁。

临近黄昏时, 徐暖回了玉昭宫, 本就不饿,所以让人迟些用晚膳。

夜幕落下, 徐暖放下账簿,约莫都已近戌时,尹若月或许在文书阁用膳,这才让宫人们准备用膳。

饭菜入桌,徐暖刚捧着碗小口喝着汤时,尹若月便从外头进来。

“公主这会才用膳?正巧我也还曾用膳。”

一旁宫女放置好碗筷,悄然退下。

徐暖握着汤勺应着:“肚子不饿,这才拖到这时候。”

“你未曾在文书阁里吃过?”

尹若月乘着汤饮着:“今日事多,所以便忙到现在。”

两人用膳便都未说话,徐暖喝了半碗汤,顺带吃了些青菜也已饱腹七八分。

待尹若月用完膳,宫人们收拾东西,徐暖起身欲去外头走走。

尹若月起身跟在一侧笑着说:“正好有事与公主协商。”

协商?徐暖不禁困惑,便随着尹若月在这玉昭宫内漫步走着。

夏日夜空正是星星最多的时候,宫中偶有萤火虫,不过更多的还是如雷般蝉鸣声。

“公主与周夏的婚事,不如趁早取消吧?”

尹若月手中轻握着徐暖温凉的手侧身问道。

徐暖没想到尹若月这般直接的说出来,一时愣了愣应着:

“这婚事是先皇赐下来,你切不可随便取消,至少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

“华漠在旧王国都城屯兵自立为王,战火日渐蔓延至幕国都城,周夏便要赴战场,到时如有不慎战死沙场,这理由如何?”

徐暖险些要以为尹若月是要亲自动手处置周夏,忙开口说道:“月儿你可不要胡来!”

“周夏她救过我几次,月儿你不能下此毒手。”

尹若月流露受伤的神情,低声询问:“在公主心中,月儿就一定会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的吗?”

“可你方才不是说让周夏命丧沙场的吗?”

“周夏为女儿身,却一直征战沙场远离家乡,如若我能让她恢复自由之身,她会愿意的。”

徐暖一时有些没缓过来,怔怔地望着尹若月,凑近着问:“那你没想要杀她的意思?”

“公主若是想周夏死,月儿也可以考虑考虑。”

显然尹若月是心情真的不太好了,说完,便拉着徐暖往寝宫走。

很少见到尹若月置气,徐暖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洗漱过后,两人同榻而眠,尹若月早早的便睡下,一句话也未曾说。

徐暖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服完药后,也跟着熟睡。

心想着或许等明日尹若月便不生气了,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尹若月很少与自己置气。

谁曾想数日过去,尹若月当真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甚至除却夜深回来入睡,其余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七月雨水骤然增多,徐暖也不好走动,每日只得窝在玉昭宫清理着快要发霉的账簿。

盛夏本是炎热难耐,可逢着这雨水,就变得闷热潮湿,常人受不住,徐暖却觉得天气冷的许多。

便让人被炭盆放置在一旁,让宫人们开了半扇窗透气,约是看账簿看的久了,眼睛累的慌,徐暖趴在这书桌眯了会。

临近未时忽地外头有人通报:“公主,宋大人求见。”

徐暖起身,开至前殿,见宋宇身着大红色官袍很是恭敬地行礼跪拜。

“公主可安康?”

“原先还以为是哪个宋大人,原来是宋宇你,来玉昭宫有何贵干?”

徐暖实在不想再见到这墙头草宋宇,正巧这几日尹若月公务繁忙连玉昭宫也不来了,语气颇为不好。

宋宇谦虚的弯着腰走近说道:“长公主过奖,微臣这是特意送一柄玉如意过来。”

对于这新称呼,徐暖还很是不习惯,按理来说自己非太子徐霖的嫡亲姐姐,一般也得不到这殊荣,所以多半是尹若月将攻城救驾的功劳分了自己一部分。

徐暖收回思绪轻声说道:“你倒是倒戈的快,只是这玉如意还是收回去。”

或是宋宇也没想到徐暖会这般强硬的拒绝,一时脸色很是尴尬。

“微臣猜想,长公主在朝野中总是需要耳目,想来长公主还不知朝中近些日子传闻尹大臣与二品文官李大人走的颇近。”

李大人?

徐暖一下的脑袋短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难不成是来那新科状元李元。

尹若月如今权势通天,应当不需要和他人虚以委蛇,怎么会传出这般传闻来呢?

宋宇起身行礼说道:“想来这玉如意长公主还是该留下来的。”

徐暖也未曾应话,待宋宇离开后,独自一人想着。

眼下若是宋宇这墙头草跟的是尹若月,那就不会当着自己故意说这番颇有歧义的话。

难不成是尹政安排的?

思索半天,徐暖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心里便存着这个疑惑。

夜幕落下,雨越发下的大了些,雷声震耳,想来尹若月也不会来,所以让宫人早早熄了灯躺下。

次日清早便是祭祀的日子,徐暖如今身为幕国尊贵的长公主,必须随同幼皇一同前去宗庙祭拜。

且不说舟车劳顿,一路叩拜焚香,祭祀大典开始至结束已是夜深,徐暖什么都未吃,等夜间入上马车,眼前已是忽明忽暗。

多亏是由着宫人们搀扶,这才回了玉昭宫,由太医诊脉,施针这才缓解许多。

直至夜深尹若月方才回来,徐暖听着声响,便赶紧闭眼躺在被褥。

脚步声临近,来人在床边停下,悄然坐在一旁忐忑不安亦不说,也不躺下。

闭着眼的徐暖也看不见尹若月的神情,直至额间忽地落下温热的掌心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