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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19)

原本是想借病拖延,因此徐暖便没按时服药,不想这病来势汹汹,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便让徐暖整个人都廋了许多。

徐暖无力的窝在被窝里,只觉得自己像是只剩一口气,半死不活真是要人命呐。

躺了好一会,隐约听见殿门被推开,透过淡青色纱维徐暖也看不清,也没有力气去看。

只听见细碎东西的声音响起,隐约听见宫人们压低着声音,小声讨论着:

“听说昨个吃半碗粥又吐了,这段日子除却药汤再没见公主吃过别的。”

“是啊,公主向来身体病弱,前段时间还出宫和尹女官游玩,这回不知吹了哪里的邪风,病的这般严重,恐怕是难熬过了。”

“嘘!小声点。”

待宫人们退下,徐暖翻转着身子,都觉得身上疼得厉害,也不想动。

努力的回想着书里可曾提过徐暖这角色具体怎么死的。

可想了好久,徐暖也没想到,好像那书里就寥寥提了几句。

眼看离除夕之夜不过一个月,难不成自己要在这宫殿里等死?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吱吱地响着,不知那个宫人疏忽了,竟忘合上窗户。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地听着雨声,噪杂的很。

徐暖缓缓睁开眼,却见一人站在纱维外,手持长剑,这场景何等吓人。

掌心握住被褥,徐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怔怔地看着。

透过窗户进来的风吹拂着这纱维,徐暖模糊的看见那人的身影,好像是个女子。

这般场景说是女鬼来访,徐暖恐怕也不会质疑了。

毕竟穿书这种事自己都能碰上,那更荒唐的事应该也不奇怪。

正当徐暖脑袋里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来时,那女子忽地转过头来,竟是和尹若月一模一样的容貌。

那被她握在掌心的剑好似还滴落着暗沉的鲜血,纱维晃动,徐暖清晰的看见那另一头倒地的竟是自己殿内的宫女。

这尹若月不会是突然后悔了吧?

眼看着她越走越近,徐暖无法动弹只得闭上眼,假装这是场噩梦。

可好一会当徐暖再睁开眼时,尹若月已然掀开纱维坐在一旁。

“你……是来杀我的吗?”徐暖都不知道自己嗓音这般干哑,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险些说不出来。

尹若月伸手拉着徐暖的手,指尖小心的摸着那红疹应着:“公主现在这般虚弱,根本不用我动手。”

瞥见她那垂落一侧的发好似被雨水打湿,徐暖不放心的去看了看她落在一侧的影子,这才确认她真是尹若月,不是鬼怪。

“那你……来干什么?”徐暖不解的问着。

尹若月从袖中拿出一小瓶药膏,替徐暖擦拭着,无视着那躺在一侧的宫女。

窗外雷雨交加,徐暖明明已经觉得很冷,可尹若月的手却更冷。

见尹若月如此专注,徐暖也不好打扰,只是当尹若月伸手欲探近被褥来时,徐暖惊讶的说着:

“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红疹到一定时候便会破损,流出脓水,到时候不仅全身奇痒无比,还会导致全身溃烂。”

就在徐暖还未曾应话时,尹若月自然伸手掀开被褥,目光与徐暖对视说道:“身上也要擦药,所以必须褪去衣裳。”

哎?

等一下!尹若月你先别解我的衣带啊!

第十四章

可徐暖身子不便,根本无力躲开尹若月探来的手。

衣领微敞时徐暖明显感觉到身子冷的在颤抖,尹若月眉头紧皱着,指尖沾着药小心涂抹着。

微凉的药膏贴近着身躯,徐暖更是觉得怪异,侧头望向一旁,瞥见那倒地的宫女,那面貌好似有些眼熟。

“她可是你表亲,为何要杀她?”徐暖不解的询问。

尹若月却连眉头都不曾动一下也不应话,只是伸手扶着徐暖坐了起来。

奈何徐暖这会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窝在她怀里,见尹若月这般小心的替自己涂抹着药膏。

徐暖更是困惑不已,抿紧着唇瓣看着尹若月。

“我这病会传染的,你挨得这么近?”

尹若月却当没听到似的,依旧不回话,只是一言不发的解开徐暖的肚兜。

吓得徐暖伸手捂着被褥,连忙质问道:“你……流氓啊!”

“这里我自己擦!”徐暖勉强抬着手沾着药膏擦拭着。

尹若月也不说话,只是小心挽起徐暖裤腿,在那密密麻麻的红疹上涂抹着膏药。

徐暖都不敢看,闭着眼侧躺着,直至尹若月将裤腿放下。

“我这样子定是丑死了,你为何还要来?”

徐暖不解的问着。

没有听到尹若月的回话,徐暖满是不解的看着她。

可尹若月就是不回话,只是指尖沾着药膏轻轻在徐暖的鼻尖点上一下,模样很是认真回着:

“公主不丑的。”

徐暖呆呆的望着尹若月,透过尹若月的眼眸明显看见自己脸上的红疹,不解地问道:

“你撒谎,我都看见自己满脸的红疹肯定是不好看的。”

奈何尹若月又不回话了,徐暖也奈何不得她。

好不容易徐暖能够安然躺下时,尹若月拿着帕巾擦拭着手才说了句。

“公主你中毒了。”

中……毒了。

难怪这病来的这般奇怪,徐暖只觉得自己头不够用,晕眩的厉害,侧躺着身子眯着眼看着尹若月。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徐暖不明白的看着尹若月又问着:“我是你仇家的女儿,你不应该救我才是。”

尹若月抬手将被褥放好,低声说道:“我没救公主。”

“只是身为公主闺中密友,为避闲话,总是要来探望,凑巧遇见那下毒之人,顺道杀了而已。”

徐暖不信会这般凑巧,可偏偏尹若月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反倒让徐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从窗户进来的风,凉的很,头也晕的厉害,徐暖窝在被褥里身子因着那红疹而疼的厉害。

恍恍惚惚地睡着,也不知尹若月何时离开的,等到再醒来时,窗外已是明亮。

头疼的越发厉害,呼吸也很是困难,竟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这种种症状徐暖倒是熟悉的很,定是昨夜被那冷风吹得发烧了。

宫人推门而入时,徐暖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隐约听见宫人匆忙唤着:“有人死了!”

声音很是尖锐,全然忘了这里还有一位病人在这休息。

徐暖也没法斥责那宫人,眼前一黑,便整个人又昏了过去。

如同漂浮在汪洋大海中,像是落叶一般浮浮沉沉,呼喊不得,求救不得。

好似一日又一日的漂浮,不过让徐暖醒过来的原因却是因为太渴了,直至唇间饮入清水方才得以缓解。

迷迷糊糊再醒来时,纱维已被掀开一角,尹若月手执宫灯坐在一旁,神情很是恍惚。

偶然听闻外头那烟花声响,徐暖看着那燃着烛火,竟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喃喃道:“这梦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