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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18)

直到这时徐暖方才回想那回尹若月躺在身侧,轻描淡写般提起当年之事,原来她心中竟是恨之入骨。

“那后来为何新皇放了宰相?”徐暖怔怔的看着尹若月问道。

尹若月很是坦诚地应着:“因为政权动乱,新皇需要父亲来帮他坐稳这个皇位。”

话语好似随着这微风而消逝,徐暖只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

隐约还能听见船舱里的琵琶小调,徐暖侧头看向那微微泛浪地湖面,细声说着:

“我已知此事,你欲何为?”

“廖毅是地方贵族,又有功名在身,明年四月便会携家眷出都城前往兆州赴任,公主若是嫁了他,便与皇室纠纷再无瓜葛。”尹若月侧身看着徐暖,薄唇微启:

“我便许公主一生安康,永不打扰。”

第十三章

微风渐冷,徐暖侧过身避开尹若月的注视,缓和着气息问:

“如此精细安排,那你为何故意进出青楼,惹众人议论你偏爱女色,毁坏自己名声?”

尹若月负手站在一旁轻声道:“朝堂之上,总是容易惹人非议,新皇忌惮尹家势大,父亲身居宰相已无可挑剔。可我不同,一品女官说到底掌握的权力还是有限,我须掩饰锋芒,否则定会被新皇用来制衡父亲。”

“女子公然进出青楼,如此荒唐之举,流言四起,而偏爱女色这点我……并未骗过公主。”

难怪宫外的流言会这般迅速的在宫内传递,这只是尹若月散播的迷惑。

徐暖看着湖面上缓缓而行的船只,三三两两,在青峰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渺小。

这般惬意悠闲之景,被复仇淹没了双眼的尹若月,自然感受不到。

已然解了心中所有的困惑,徐暖侧身问道:“若是我执意要嫁给周夏呢?”

尹若月并无太多神情变化,只是眉头微触应着:

“朝廷日渐衰弱,手握重兵的周夏父子迟早也会伺机而动,公主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与尹家对抗?”

徐暖摇头,心想只要能护住皇室里的幼儿,那就已经是好的。

只是这些对于一心陷入报仇的尹若月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那你为何不连我一块除掉呢?”徐暖不解的问道。

尹若月避开徐暖探寻的目光很是冷静的说着:“公主待我很好。”

听着这回答,徐暖竟不知作何反应,指尖轻轻摸着那佩戴的囊,仿佛还能摸到那里头放着的茱萸,徐暖缓和着语气说道:“月儿想要复仇,我能理解。”

“只是恐怕今后就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语毕,徐暖小心地扯下那佩戴在腰间的囊,握着尹若月垂落的手交于掌心。

待船至岸边码头,徐暖未曾同尹若月一同回都城,而是独自先行离开。

相安无事地度过大半个月,转眼至十月中旬时,尽管还只是深秋,可玉昭宫里已然让人放置好几处炭盆供暖。

徐暖翻阅着都城内尚未婚配的公子名单,不免有些头疼。

想起那回尹若月的话语,若是周夏父亲周远有反叛之心,那嫁入周家不亚于入狼窝。

周夏非但不能保护皇室里的幼儿,甚至还会让小公主徐妍和太子成为人质。

“公主,宋大人求见。”门外宫人通报。

徐暖稍稍坐直了些应道:“让他进来。”

这宋宇世代行商,头脑精明,为官不过两年,官职竟已升到三品。

虽然人品不好,不过眼下徐暖还真没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抬手撑着下巴说道:“不知宋公子可婚否?”

宋宇顿时面色很是诡异,捧着茶杯也缓缓放下,眉头紧皱着连忙推脱,“公主,想来周夏将军来往密切,为何突然瞧上微臣?”

“怎么?你这是嫌弃本宫?”徐暖伸手端起茶杯质问。

“这……微臣不敢。”宋宇很是为难,似是犹豫地应着:“听闻周夏将军乃周老将军独子,微臣势单力薄如何敢夺心头之好?”

“况且公主又与尹女官很是亲近,这二人背后势力何等庞大,微臣实在不敢呐。”

宋宇话说的滴水不漏,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听着这回答,徐暖也不急,便询问:“可如今本宫已到适婚年龄,不得不考虑合适人选,不知有何良策?”

“微臣听闻世家贵族廖毅一表人才,乃朝中新贵,不如……他?”

徐暖侧过头看向宋宇,只见他眼神闪躲,抿嘴说道:“廖毅这人,尹若月也曾给本宫推荐过,宋宇你倒戈的也太快了吧。”

“公主饶命。”宋宇跪在一旁应着:“微臣也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宰相大人有意提拔,公主又何必如此倔强。”

“你……给本宫麻利的滚出去!”说完,徐暖便将一旁的茶杯摔了出去,这宋宇倒是跑的极快。

守在殿外的宫人也被一向不发脾气的徐暖这架势给吓到。

徐暖一人坐在这宫殿里,更是觉得烦心。

忽地门被推开,许久未曾过来的徐妍,迈步走进来。

“暖姐姐”直至袖子被她扯住,徐暖才缓过神,低头看见徐妍,伸手捏着她小脸蛋柔声地说:“小妍儿,怎么今天来看暖姐姐?”

“太后那里没有糖吃了。”徐妍眨着眼眸认真的说着。

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母亲,徐暖不禁红了眼眶,握着手帕稍稍擦拭着眼,缓和着应道:

“好,暖姐姐这就让人去给小妍儿送糖果。”

顺势的抱着她坐在一旁,伸手拿着一旁的小匣子的糖果递给她吃。

直至黄昏时太后宫里来人接徐妍回去,那宫里的李姑姑笑着问:“太后和皇后一直忧心玉椤公主婚事,想来近些日子应当会有喜事咯。”

这话无疑是给徐暖敲了一声警钟,皇帝也等不及了。

入夜风大了许多,徐暖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想着如果是皇帝那定然是安排周夏的可能性大些。

眼下朝堂上能和尹家相提并论的还真只有周家,皇帝需要周家来制衡尹家的势力。

可徐暖自从听到尹若月提起周远的野心后,也想起书中曾有那么一章提过女主如何高明的解决周远那一族势力,可惜自己草草略过,压根记不住什么谋略对策。

到如今这地步还真的是进也难,退也难。

没成想就在这特殊的时候,徐暖突然病了。

宫中突然传起怪病,自玉昭宫里流传,顿时整个宫内人心惶惶。

高烧不断的徐暖突然全身起红疹,不过三日红疹便蔓延至脖颈手背,就连脸颊也有。

初时太医院还来人诊治,不过半个月玉昭宫都显得冷冷清清,竟无人敢靠近。

身子越发虚弱的徐暖每日除却汤药别的再也喝不下,因为担心自己这是传染病,也不让宫女贴身伺候,整日把自己闷在宫殿里。

待入严寒之时,已然是十一月份,徐暖裹着被褥窝坐在床榻上,撩起衣袖便见手臂上那越发红肿的疹子,轻轻一按竟然还有些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