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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107)

这原本极其骄傲的人,就因为想要多待上一会才寻得这理由,徐暖的心告诉徐暖,哪怕尹若月这份情是虚假泡沫,恐怕也由不得徐暖来抉去留。

晚风吹拂着树叶沙沙地作响,两人用完晚饭之后,徐暖便回阁楼休息。

这夜徐暖特意嘱咐小杏夜里切勿睡的太熟,可一夜过后,次日清早徐暖还是发现尹若月窝在怀中。

怎么夜里睡的这么熟呢?

徐暖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在这屋里打量,直至落在这那不知何时已经熄灭的香炉上头,方才明白困惑之处。

能够做出这等手段的人,恐怕出了怀里的尹若月,也没别的人敢这般做了。

临近上朝的时候,徐暖见尹若月还不醒来,无奈只得唤着:“月儿,你快醒醒,到时辰上朝了。”

尹若月却赖在怀中,不应话。

直到尹若月自个缓了过来,缓缓抬起头,与徐暖对视,目光有些躲闪的望着那明亮的窗外。

徐暖原本还想质问的心思,见尹若月这般模样,又不舍得严肃质问,指尖轻抚着尹若月散落的发低声说:“别耽误上朝的时辰,快起来吧。”

“嗯。”尹若月像是个犯错被家长抓到的孩子轻声应着,而后从徐暖怀中坐了起来。

可尹若月却并未起身,而是缓缓转过身来,很是信赖的望着徐暖,小心的探近着身子,伏低着身子小心的亲了下徐暖的脸颊,目光都不敢看徐暖,小声地说:

“公主勿生气,可能是月儿夜里太想公主了,所以不知不觉的就找来了。”

这种理由,可能也只有尹若月才能瞎编出来了。

徐暖忍着笑看着尹若月,实在没办法将书中那个善于权术斗争的女主同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当做同一个人。

可偏偏徐暖得清楚的知道,尹若月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看起来天真无邪,即使背地里一肚子坏水,有时机关算计,偏偏寻的理由又太难以令人信服。

徐暖缓和着情绪,指尖轻轻地缠绕着尹若月的发,轻声应道:

“那你今夜可不要又糊里糊涂的跑来了。”

或是这个回答太过意外,尹若月眼眸微微失落,仿若没想到徐暖竟会是这样的回答。

第七十七章

“嗯, 月儿知道了。”

尹若月缓缓应道,而后转身欲离开。

徐暖原本想戏弄的心思, 在见尹若月落寞的背影时, 一下的落下。

可等尹若月不舍的回过头来时, 徐暖又忙缩回手, 簌的移开目光。

待帘子上那珠串细声地响起时,尹若月也早已离去, 徐暖低头看着指尖, 仿若那触碰的柔软发丝缠绕的触感还萦绕在指尖。

小杏忽地进来, 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 昨夜小杏不知怎么的就又睡着了。”

“不碍事的。”徐暖坐起身来,看着那香炉说:“只是夜里不要再点这熏炉就可以了。”

“哦。”小杏好奇的将目光打量着那熏炉, 并未再询问。

此后过了几日, 尹若月当真规矩许多,至少不会再在半夜里偷偷散跑来。

五月浴兰节时, 大清早徐暖便被小杏催促起来用兰草泡制的汤药进行沐浴, 等梳洗过后, 已经是近午时。

尹若月并未入朝,而是整日都待在宅邸里,因着炎炎夏日,加之方才又沐浴出来, 徐暖穿着很是单薄, 只着单薄暖黄色裙裳。

四方矮桌上放置正是粽子,尹若月饮着茶水见徐暖坐下, 方才开口说:“公主脸色比之前些日子要好上许多了。”

糯米制成的粽子很是容易饱腹,徐暖多是吃不完一个,尹若月还算是喜欢。

饮雄黄酒也算是浴兰节的习俗,徐暖平日里虽不主动饮酒,可这酒多少会饮一点。

尹若月认真的坐在一旁,亦不说话,待手中的粽子吃完,拿着一旁的帕巾擦拭着手。

或是见徐暖还在慢慢的吃着那手中的粽子,便问着:“公主这是吃不下去了吗?”

“嗯。”徐暖低声应着。

话音未落,尹若月便探着身子,伸手拿起徐暖手中的粽子,自顾自的吃着,丝毫未曾在意徐暖惊讶的目光。

徐暖怔怔地看着迟疑地问:“这是我方才吃过的。”

尹若月握着茶水喝着,待口中的粽子咽下,方才应道:“月儿自然是不介意的。”

“公主难不成介意?”

徐暖脸颊微红的避开尹若月探寻的目光犹豫地回着:“你都不介意我自然是没什么介意的。”

“眼下天气正好,不过哪日我们一块去放风筝?”尹若月一旁的扯开话题,兴致颇好的提议道。

“天气虽好,可今日没什么风,并不怎么适合放风筝。”

放风筝应当是秋高气爽时,那才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好,那就说定了。”尹若月却忽地开口说:“等哪日天气适合放风筝,月儿便跟公主一块去放风筝。”

徐暖没想到尹若月像是设了套一般,不知觉的就踩了进来,只得开口说:

“我几时说要与你一块去了?”

“可方才月儿就是在与公主讨论这事?”

“我……”徐暖一时想不到旁的语句来回,只得握紧手中的茶杯,缓缓应道:“我眼下这身体也不适合放风筝,不如你寻别的人去吧。”

谈话一时陷入莫名的安静之中,徐暖看着手中的茶水小饮了口,一时不见尹若月说话,心中又不忍,怕自己方才言语太过刺人。

便听尹若月细声问道:“公主你为何要对月儿如此冷漠?”

徐暖微微一愣,指尖磨蹭温热的茶杯,低声应着:“上回芙儿来解释说月儿那时并不知情宅邸被包围一事,月儿可知情?”

“嗯,事后芙儿有向我请罪过。”

尹若月挺直着背说着。

“徐茗之意,月儿当真不知?”

“确实是月儿疏忽了,所以才让公主置于险境,公主若是因此生气大可责骂月儿,何故一直冷落月儿至今?”

徐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与尹若月对视,轻声说:“最初我还在想为何周夏为何兵马来的这般快,后来我细细想了想,月儿或许当初故意让周夏带着兵马离开,恐怕就是为了让徐霖和勤王放松警惕。”

“如此一想,那月儿就是设一盘局,故意诱勤王和徐霖入计,可月儿怎么会忽略徐茗呢?”

尹若月沉默着并未出声。徐暖指尖摩搓着腕间的玉珠细声说:“直至芙儿来说明月儿并不知情徐茗围堵宅邸一事,我才突然反应过来。若是月儿明说并不知情徐茗一事,我亦不会指责什么,可却是芙儿背着月儿来告诉我,却很是奇怪。”

“除非月儿有更重要的事在瞒着我,所以坚决不能提那事。”

话说道这里时,徐暖便停了下来,目光望向尹若月,低声道:“月儿你是在自责徐茗手中的兵力是你给的,还是在隐瞒月儿其实要当幕国女皇的事呢?”

所以徐茗才能在尹若月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甚至暗杀守宅邸的暗卫,芙儿都未上报尹若月,因为尹若月和徐茗是一伙,所以芙儿未曾怀疑过徐茗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