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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她总在撩我(104)

可府里早已在准备婚嫁一事,如同木偶一般被梳洗打扮,身着大红嫁衣时,徐暖都险些认不出自己来。

在坐上大红花轿子时,徐暖虚弱的靠着一侧,帘子外头并没有尹若月说的热闹非凡,而是整个都城街道上空无一人,铜锣声在耳旁响彻。

尹若月打击旧贵族们的势力,这便是旧贵族豪门无声对抗。

直至去了尹若月购置的宅邸,那头便是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徐暖宛若木头人一般,由人搀扶,热闹的声响在耳旁不断的放大,嘴里突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眼前的红盖头忽地一下陷入一片黑暗当中,仿若跌入黑暗之中,便没了知觉。

也不知是昏睡了多久,徐暖缓缓睁开眼时,入眼的竟然不是房梁,而是淡蓝色的装潢,这便是徐暖现实生活中的房间。

可徐暖却无法动弹,眼前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浑身冰凉的惊人,眼前缓缓的明亮许多,却不再是那淡蓝色的装潢,而是又回到宅院之中。

尹若月手中握着帕巾正替徐暖擦拭着掌心,目光与徐暖对视的时候,停顿了一天,冷漠的神情险些是徐暖透不过气来。

可尹若月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怔怔地看着,抬起手轻轻摸着徐暖的额头,嗓音有些干哑地问:“难不成又眼花了?”

“每回都见着公主醒了,可就是不开口说话,我便询问芙儿,可芙儿每回都是说公主还睡着呢。”

话语很是轻松,仿若徐暖就是睡了一场罢了,尹若月嘴角轻扬着,目光温柔与徐暖对视着说:“公主还生气么?”

“生气也可以打骂月儿,怎么就不愿同月儿说上一句话。”

尹若月自顾自地说着,眼眶竟然已红润起来,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徐暖的脸颊,呼吸沉重地说:“太医说公主是气急攻心,忧思伤身。一定是月儿做的事让公主生气,所以公主才睡了这么久。”

“可是公主不能再这般贪睡了,要是再这般睡下去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滚烫的泪滴落在徐暖的脸颊上,尹若月小心的擦拭掉徐暖脸颊的泪滴,目光像是在看世上最易碎的宝物。

屏风外忽地传来脚步声响,芙儿的声音在屏风在响起:“小姐你两日未曾吃些东西了。”

尹若月未曾移开视线,直直的看着徐暖,小心翼翼地唤着:“芙儿,你悄悄过来看下,公主是不是醒了?”

芙儿慢步移向上前来,目光与徐暖对视,惊讶的说:“小姐,公主真的醒了。”

尹若月绽开笑颜,忙紧握着徐暖的手问:“快,去请太医来。”

“是。”芙儿快步退出房间。

徐暖凝视着尹若月的面容,明明这人还让自己寒了心,可见那眼角的湿润还未曾擦拭,又心软的想要去替她抚去那泪。

因着躺了大半年,徐暖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起来,身子瘦弱的犹如一把枯柴,都不敢肆意动。

春日里微寒,徐暖也出不得门,每日除却坐在躺椅中便是窝在软塌上。

整日里一句话也不说,除却睡便是发呆,账簿早已由尹若月处理。

就这般过了两个月,四月天气日渐温暖,徐暖才被准许出房门,整日便只在那株梨树下待着。

据说这颗梨树在幕国创立之处便在这,梨花绚烂如雪,就像曾经在亲王府院子里的一般。

第七十五章

午时尹若月便会准时回来, 徐暖在亭中饮着药汤,尹若月便坐在一旁用些饭菜, 一般都是没有仆人伺候。

“公主今日看起来精神许多了。”尹若月饮着茶水说道。

徐暖目光望着远处, 亦不说话, 尹若月也不在意, 便自顾自的说起一些细碎的事情。

直至手中捧着茶水没了热气,仆人们上前收拾着饭菜。

尹若月自顾自的窝在一侧, 徐暖低头饮着茶水, 忽一阵暖风拂来, 梨花如雪般掉落, 落在几枚花瓣落在衣裙旁。

日头正暖,尹若月像是熟睡过去, 躺在一侧, 徐暖放下手中的茶杯,抚去衣袖上的梨花, 起身便欲离开这软塌。

“公主, 还在生月儿的气吗?”尹若月掌心拉住徐暖垂落的手, 眼神落幕的至极。

徐暖目光与尹若月对视,轻轻地便挣脱尹若月的手,未曾应话,便转身离开。

背后的目光很是灼热, 徐暖半步都不敢停留的向房间走去, 一路上仆人丫鬟恭敬的行礼候在两侧。

入庭院小楼阁中,徐暖一人窝坐在这狭小的阁楼中, 目光眺望着这一道道的围墙,指尖摸索着手腕上的玉珠,很是茫然。

直至日头落下,淡黄色余晖透过敞开的木窗落在这木板上,徐暖翻阅着手中的话本,却并未看进去,反倒是出神的发着呆。

忽闻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徐暖下意识的以为是尹若月,僵硬着身子索性将目光移至窗外。

不想却是芙儿,徐暖缓缓侧过头来,见芙儿手中端着粥碗放在一旁。

“小姐听闻公主今日连半碗粥都未曾用下,特意方才让宫里的御厨用上好的黑糯米熬制的粥,公主不妨尝一下。”芙儿站在一旁轻声说着。

徐暖放下手中的话应道:“多谢了。”

芙儿走近着,将一旁的灯盏点上,略微迟疑地说:“公主当真要一直这般与小姐相处吗?”

“芙儿,我不想提这事。”徐暖捧着粥碗,手中握着汤匙说道。

“那日公主被勤王派兵围堵一事,是芙儿未曾及时汇报于小姐,等府中的暗卫悉数被徐茗郡主派来的暗杀时,也是因芙儿犹豫耽误时机。”

徐暖并未抬头,只是轻轻搅拌着粥,小口的吃着粥。

一旁的芙儿却急切的走至面前说:“小姐她不知情,公主为何还不愿与小姐重归于好?”

“你一心认为是我在与尹若月较真?”徐暖微微抬头看着芙儿说:“你明知尹若月不会有危险的前提之下,为何还是来找我?”

芙儿躲避着徐暖质询的目光,稍稍侧头应着:“因为……”

“因为芙儿你觉得我与尹若月交好,就是为了皇家,所以你想试探我。”

徐暖没有回避的直白说道,将手中的粥碗放下,低声道:“你是尹若月最忠心的仆人,尹若月她自然是再信任你不过,可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尹若月对你心寒?”

芙儿侧头望着那点着的灯盏低沉的说:“公主当真是聪慧,芙儿确实不信公主,小姐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理应受万人尊敬,却对公主那般上心,甚至甘愿示弱。”

“公主可知每当小姐回府时,小姐便在这阁楼在的长廊里,一待便是深夜。”芙儿眼眸很是温柔,语气却又无奈地说:“可小姐却每回都不进来,公主知道为什么吗?”

徐暖避开芙儿探寻的目光,便听芙儿轻声说:“小姐说怕惹公主生气发病,可整理不见公主心里又满是担忧,便只得一直候在门外,哪怕是在夜里听见公主几声咳嗽,小姐都会皱着眉头让人明日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