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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姐重生了(74)

师姐这话像是安慰善念,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因着这突然的意外,善念都没再提过出去转转。

除夕那天夜里,师姐让老夫人准备好多的菜,热汤呼噜地响着。

窗外时不时响起一阵鞭炮声,房间里很安静,善念拾起筷子等着师姐给自己夹好吃的。

肉丸子和鸡腿都是从前善念最爱吃的,虽然现下善念已然吃不出什么味道了,也仍旧是想尝尝。

师姐神色如常,好似渐渐缓了过来,善念小口的喝着热汤放心了些。

只是见师姐提起一旁的白瓶子,倒入杯中,自个喝着时,善念有些好奇。

可看师姐喝了好几杯,也没想要给善念尝一点的意思。

独自咬着筷子的善念,犹豫了许久,小手端起一旁的小杯子,伸直着胳膊软软地喊道:“师姐,念儿也想喝那个。”

对面握着酒杯的师姐摇头,轻声应道:“念儿还小,这东西可喝不得。”

哎?

善念不明白的看着师姐,讪讪地收回手,执筷夹起鸡腿啃着。

偷瞄着那方自斟自饮的师姐,善念目光移至那白瓶子小声地说道:“念儿都要有十八了,为什么不可以?”

碗里突的被放进几个肉丸子,师姐执筷轻敲着善念的碗应道:“师姐喝的是酒,酒不好喝,才不让念儿喝的。”

善念抬头看向师姐,顺势又瞄向那白瓶子,默默的端起杯说着:“就一小口。”

虽然尝不出来什么味道,可是善念却很好奇为什么师姐想要喝这个。

师姐却没有拿白瓶子,只是犹豫的执筷轻沾了下自己酒杯里的酒,而后探向善念,应道:“那念儿就尝一下。”

善念探着身子,舔了舔这沾着酒的筷子,困惑的望着师姐说着:“师姐,酒是什么味道的?”

“念儿尝不出来。”

“酒的味道很苦的,念儿还是不喝为好。”师姐收起筷子回着。

善念不解的问道:“师姐为什么要喝苦酒呢?”

师姐握着酒杯的手略微迟疑了下,转头看向微微敞开的木窗应着:“或许是因为苦味能让人清醒,又或是苦能让人更珍惜眼前的甜吧。”

这话善念是真的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夜师姐喝光那白瓶子的酒,善念则是努力解决满桌的菜。

因为师姐说念儿多吃些才能和师姐一样高。

可怜单纯的善念便这般信了。

简单洗漱之后,善念窝在师姐怀里只觉得师姐身上好像比平时暖和不少。

师姐似是困倦了,侧身拥着善念,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善念的脸颊,没有言语。

屋外仍旧时不时响起鞭炮声,透过窗户善念甚至还隐约的瞧见外头绽放的烟花。

只是现下都已经躺下,善念也就没再起身了。

师姐平缓的呼吸落在耳旁,善念侧头看着师姐小声地喊着:“师姐睡了么?”

“没呢。”师姐凑近着善念耳旁应着。

善念乖巧的没有动随意的说着:“师姐,等离开刀城我们要回哪里?”

“念儿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听着师姐这般说着,善念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番。

青峰剑派人多不好,刀城这肯定也不会多待,不如回当初住的山上去,那小木屋应该是还在的吧?

“师姐,我们回以前住的小木屋吧?”

只有师姐,就没有别的人来打扰了。

“好。”师姐轻声应道。

善念舒服的窝在师姐怀里,小手心拽着师姐的发丝有些睡不着。

身旁的师姐气息也并未全然放缓,猜想着大约师姐也没睡着。

外头的风雪好像没有停,一直的下着,善念精神极好。

“念儿睡不着?”师姐一手禁锢着善念的身躯,从背后搂着善念问道。

虽然有些不方便,不过善念还是很顺从的没有乱动应道:“恩,念儿没睡。”

师姐鼻头蹭着善念的后颈,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善念露在外头的肌肤。

“那念儿想听师姐讲故事么?”

“什么故事?”善念颇有兴致的回着。

师姐轻柔地说着:“就讲师姐和小时候的念儿之间的故事怎么样?”

善念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师姐问道:“小时候的故事?”

“是啊,念儿却都不记得了,所以师姐想讲给念儿听。”

师姐语气有些低落,指尖轻轻的捏住善念裸露在外的小耳垂。

轻松就被师姐掌控的善念,相当自觉的没有任何反抗,而是点头应道:“好,念儿想听师姐讲故事。”

只要是师姐说的,其实善念都很感兴趣,因为有时候太过安静的师姐反而让善念感觉太不安了。

第五十五章

也曾想过将自己所知的经历和前世那段血雨腥风的记忆说给她听。

可每每回想起时,心口处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便总是让自己害怕再去想起失去她。

柳绪雪微微抬手轻柔着怀里人的后颈,回忆着那仿佛像是隔世的记忆,唇瓣微启细声唤道:“小念儿。”

那是曾经幼时习惯唤她的称呼,只是她那时候太小,加之记性不好,想来忘了也是正常的。

柳绪雪伸手轻轻的遮盖住那单纯探究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唇瓣贴近她的额头,她原本就低于常人微凉的体温在冬日显得更是凉的惊人。

明明这样该被疼惜的人,却被扯进江湖中的恩怨里,就连师父也只当她是一枚棋子。

人蛊的用处江湖是人尽皆知的,当年游历在外的师父孤身一人从摄魂魔族救出自己和善念。

当时的自己不过八岁而已,师父尽力勉强救治,可善念却太小了,魂情被毁,魂智也只留那么一点点。

因为长期被泡在药缸里,三岁模样的小孩竟连走路都很难,更别提说话。

师父一人在外游历时常无暇顾及两个小孩人,所以善念大都是被柳绪雪照顾着。

一个八岁的小孩如何能好好照顾一个尚且牙牙学语的三岁孩子,现在想想柳绪雪自己都觉得很是奇特。

好在善念乖巧,不哭不闹,就是也不会说话,好在当时的柳绪雪忙着学习师父留下的功法和练剑也就并不在意。

直至照顾她大半年,柳绪雪才勉强教会她唤师父的称呼,不过走路仍旧会时常被绊倒。

只是随着时间的长短,柳绪雪也发现她的异样之处,她分辨事物的能力极慢就像脑袋里有些转不过来,有些事务就是理解不来。

甚至她几乎不哭不笑时,呆呆就像个布偶一般。

“师……父!”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坐在溪水的石头上呆呆的唤着。

柳绪雪正洗着衣裳,侧头去看那小小人纠正道:“小念儿,我不是师父,你要叫我师姐。”

那小小的人外头手里捧着从树上掉落的枯叶,眨了眨眼眸喃喃道:“师……姐是……”

她记不住太多称呼,便时常把师父这称呼给弄混,柳绪雪也颇为无奈,最多也只能一遍一遍的纠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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