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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姐重生了(131)

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放肆着杀戮,被自己心爱之人所伤的心痛,已然让我失了理智。

眼前蒙上血红色的薄雾,无视着接连的惨叫,我只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和伤痛。

从不曾设想过她会伤我,任凭这世上谁都伤我,她却是绝对不可以的,明明她是那样乖巧纯良的一个人。

我想那夜的我应是要疯了,或者是已经疯了。

待巡视四周时,尸体遍布整个院子,火光刺的我眼疼。

寻不到她的人影,握着剑的手在颤抖着,不是因为杀了这么多人而后悔,而是我害怕在这众多倒下的尸体里看到她的面容。

心中满是悲凉,提着剑,想着若自己真因为失控杀了她,那自己也唯有自尽才对得起她。

正当我已心灰意冷之时,却突地听间她的声音。

这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我仍旧是忍不住看向走近的她,她面容很是安静,并无太多情绪。

好似因着方才刺伤自己的不是她,我已然分不清真假,举起手中的剑,起了杀意。

却在刺中她时,她却没有躲开,呆呆地望着我,委屈的喊道:“师姐……”

一如她幼时无助时的神情,我骤然间回了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剑,愧疚,不忍齐齐涌上心头。

她却一点也不怨,伸着微凉的手摸着我的脸,眼里满是不信问着:“师姐……你怎么了?”

这定然是一场噩梦,我自己都怀疑着,伸手摸着她受伤的地方问着:“念儿这伤是师姐弄的么?”

她全然不当回事的点头说不疼。

如何能不疼?

那鲜血明明都已浸湿了她的衣裳,明明说过要好好护住她的,为什么反倒是自己伤了她呢?

她担忧的问着:“师姐,这里火太大了,我们先离开时这吧?”

“恩。”意识恍惚的我轻声应了她,才敢将目光看向四周。

这遍地的尸首仿佛是在无声的斥责着我,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就是我。

带着她匆忙的离开这即将被大火吞噬的柳庄,再回原住处也只是拿了包裹,而后便出了刀城。

特意隐匿踪迹,同她来到一处偏僻山林,租了家猎户小院子暂住。

立在那山崖一夜,从未如此茫然,不是因为外界局势如何严峻,而是因为自己动摇了。

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受南星的摄魂之法控制,自己险些杀了她。

我如何能安心?

等到回过神时,天竟已微明,转身便见她向我跑了过来。

就像从前一般信赖于我,掌心握住我的手说:“师姐这样会生病的。”

这样的话曾是我最常与她说的,很显然她在一点点学着我的言行举止。

我不能在她面前让自己倒下,否则她会吓坏的。

拉着她进屋,替她处理伤口,她像是察觉我心思的转变,像个孩子一样搂着我,寻求着安慰问着我怎么了?

事实上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南星的摄魂之法,究竟是否还能再次影响自己?

脑海里思索着答案,双手垂落在身侧,颇为无力的侧头蹭着她应着:“师姐没事,让念儿担心了。”

会没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一定会解决的。

绝对不能让自己再次落入温榭的计谋之中。

她稍稍拉开距离,眼眸直直望着我,像是想要看清我在想什么。

可我不说她定是看不明白,她移开视线,凑近我亲了下我凉的唇瓣,同我说道:“师姐亲亲一下就好了,念儿心口处不舒服的时候,师姐亲亲一下就很舒服的。”

明知她是想让我开心些,看着她满是不安的眼,我却更加自责。

因为我伤了她,明明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伤她的人。

我伸手搂着她,沉重的叹息着问她是让念儿感到不安对吗?

她拽着我的衣袖,说没有,我却不信。

不想让她学会撒谎的坏习惯,所以我选择将一切坦白说与她。

我告诉她柳庄的人是我杀的。她却一点也不在意,我便再次与她说着。

她大抵还是被我吓着了,伸手拉着我垂落的手,声音极低的应道:“那些都是坏人,师姐没有错。”

听着这般不辩是非的话,我心中不由得怒了,恼怒自己没能教她是非。

明知她本就分辨不出什么是非,是自己太过计较,却还是移出她握着的手。

再次开口与她说着,她仍旧是不改,一心认定我就是好的。

我却觉得沉重的透不过起来,不知如何才能让她明白。

就算是师姐也会出错的时候,所以才想要她学会辨别是非利害,这样才不至于等将来有一日我失控之时,她还如昨夜那般任由着我。

不敢想象,要真是到那地步,她是否还活着。

眉心不由的紧皱,一想着不知道哪一日自己忽地就失了心,或许等再回神时她已倒在血泊之中,心口就疼的厉害。

眼眸里不知觉的弥漫着薄雾,抿紧的唇瓣似是艰难的与她说着:“可师姐没有念儿想的那般好,念儿说不定知道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时方才领悟王老道长说的切勿太过执着是何意。

可我怎么能不执着,就算伤她的可能是自己,我绝不会对自己松懈。

已然对她动了情,我如何能停下来,除非爱她的心能停下来,否则我怕是放不下这执着了。

她听着我的话后摇着头,伸手抓着我的手,仿佛像是怕我再次松开她,这次抓得更紧了些,笃定地回道:

“不会的,师姐永远是最好了。”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对自己对她狠些才是最为安全的,可对视她那眼眸,我却是舍不得的她。

最终只是开口说:“念儿你还太小了。”

“念儿不小了,念儿已经是十八了。”见她急于想要向我说明,小脸满是焦虑。

我心间却很是低落和无助,并未再同她说什么。

不知觉的过了大半个月,眼看离英雄大会越发的近,我已然无瑕顾及那些武林正派。

自从因中了南星的摄魂之术,我心中满受打击,多是翻阅医书想要查询到底自己是哪里出了错,才会着了南星的道。

待回过神来时,日头已过了大半,一直未曾听到她的声响,不免很是困惑。

找遍这小院子,也不见这样她的身影,心间满是焦急。

难不成是近些日子,自己对她太过冷淡,她一个人下山离我而去了?

或许是因着太过担忧,我胡思乱想的一直想着这可能。

心一沉,抬脚踏出房门,耐不住焦急的心,正欲下山去找她。

却正巧看见她手里抱着母鸡,一手提着菜蓝往这边走着。

我方才想起她之前与我说过,要下山买菜,可我却忘了。

“念儿。”轻声唤着她,她小跑着奔向我问着:“师姐今天出来晒太阳么?”

瞧见她额头细密的汗渍,像是确定她真站在自己面前,我忍不住问她:“念儿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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