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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白(41)

身上被盖上了被褥,梁诺没有离开坐在了一旁,周季闭着眼也没法看到梁诺她在做什么。

只好睁开眼,梁诺转头,看着,伸手擦拭了下眼角,周季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泪好像还没干。

平躺,任由梁诺拿着手帕擦着脸,周季没有想好该说些什么,梁诺却先开了口,说着“今日阿娘来看你了。”

周季点着头,也没多想,猜着,也许是小药童告诉她的吧。

梁诺收回了手,好似轻声叹息了样,说着“本想着等你病好,带你出去看看,说不定你会喜欢的。”

话音没落,梁诺又说了句“好了,不说了,睡吧。”

周季混乱的听着,还未曾想明白,就望着她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第41章 第41章

四月时,店子生意渐渐又开始忙活,李掌柜有询问过,梁诺是否一起去。

梁诺摇头,回着“这次有事还是不去了。”

“那好,店铺你就多照看照看。”

“恩,知道。”

梁诺翻看着账簿,楼下传来搬运货物的响声,想着,此次时间又要耗费大半年的时间,财力消耗巨大,得好好安排下。

再放下笔时,店铺里已经是有些昏暗,楼下伙计上楼点了灯,小声问“梁姑娘今天不去药铺吗?”

手指轻点着桌面,望着那摇晃的灯,回着“不去了。”

“哦,那我下去,有事梁姑娘叫小的一声。”

“恩。”

梁诺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自那日见她那模样,居然会有些埋怨,想着自己待她已是这样,为何她还是在见她阿娘时,就会默默的哭了。

好似待在这里,变成了她极大的不好。可一旦平静下来,梁诺又会自责,她年纪还小,又得了这病,远离了家,自然会心里不舒坦。

可往日她在自己面前时,也不曾发现她这般,要是她心里难受,也可对自己说,这样,梁诺,也不会这样心里闷的慌。

好像所有症状所在都是源于她并不曾向自己袒露心里所想的。

是啊,这才是困扰自己的缘由吧。

梁诺低垂着头,拉开抽屉里放在一侧书,微黄的纸张,这书不是阿爹给自己的,而是阿娘买的,里面不同与阿爹所讲述的诗词而是讲些鬼怪之类的故事。

小时候,梁诺总会窝在阿娘的怀里,又胆小又想看。

翻阅着,看着那时她坐在一旁的,无聊画的,也不知当时自己是何心态,坐的笔直,等着她画好,最后她这画给了自己。

这上面的人,很像自己,起码看过的掌柜都说画这画的人是个很好的画师。

梁诺抿嘴,想着未曾告诉他,画这画的人,还只是个小孩子。

拿出这两副画和那些她画的那些桃花,梁诺看着,仿佛都能想象到那时她坐在院子里,握着笔,低头细细描画的神情。

认真的模样大抵是她最为可爱。

再收拾进抽屉里时,窗外都已是黑漆漆的一片,手揉着眉心,起身,推开窗,屋外响起嘈杂的蝉鸣。

头顶还有明亮的星,悬挂在半空的月,大概也是落寞的吧。

次日,

李掌柜乘坐着马车,带着人便出发了。

梁诺暂时管理店铺大小事务,除去待在账房的时间,外出也是不可避免。

往往清早出去,晚上才赶了回来,且还有各家老板商议会。

梁诺数着日子,才记起已经好几日不曾去看她,让马车直接去药铺那边,下了马车,说“明日来这。”

“好的,梁姑娘。”

踏进院子,远远就瞧见两小药童坐在大厅里,傅大夫正打着瞌睡。

穿过走廊,推开门,里屋点着盏灯,梁诺往里走着,才发现她正趴在窗台上,望着屋外。

梁诺轻轻的走近,离着几步,说“怎么还不睡?”

她,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愣愣的回着话“我,你,怎么来了?”

“趁着有空,就来了。”

梁诺拿着凳子坐在一旁,问“可吃过饭了?”

她点着头,边说边数着“我吃了饭,洗了澡,而且还洗了头发,现在有点热。”

听她这说,梁诺才发觉难怪她哪里有不一样。

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发也已经长到她的腰间,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伸手,轻握着她垂落的发,微湿的落在手心里。

忽视不了那处躁动的心,右手移到她脸颊上,温热的,也许是她怕热,鼻尖还淌出汗渍,大约是没说话。

她困惑的看着,问了声“我脸上有东西吗?”

一下的惊的回神,看着她询问的眼,梁诺才发觉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微微的错开她的目光,手指轻滑过她的鼻头,回着。

“怎么这么容易就出汗了。”像是错开话,模糊的回了句。

看她自个也伸手揉了下鼻头,大约是有点痒。随后慢慢的走着,到了桌边,倒了两杯水,走到面前,递着。

“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梁诺看她真的能站立,心里才放松了些,生怕她刚才要是不小心摔倒。

接过水杯,看她坐了下来,听她说着“那个傅大夫也说,我这样已经恢复的很好,再过半个月左右,就差不多可以停药,以后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梁诺握紧着水杯,等到她说完,停了下来,叫了声“阿季。”

她懒懒的侧着头,笑着,应着“恩。”

“你心里是不是,很难过?”梁诺实在是想不出该怎么问才好。

“还好,就是有点想阿娘了。”

她这回答,梁诺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便没在说话。

直到夜深了,梁诺放下手里握着的水杯,站了起来,看她趴着,好像有些困了。

“阿季,起来,很晚了去睡吧。”

看她坐了起来,手揉着眼,应着“好。”

习惯的伸着手,好去扶着她时,才意识到她已经可以自己走了。

熄了灯,躺着,她大约是困极了,没说上几句话,就已经睡着了。

侧着身,小心的靠近着,伸手环抱着她,梁诺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只是想着,能再挨近一点,就好了。

半个月,只剩半个月她就要回去了。

次日,天才刚亮,梁诺就醒了,她面对着自己,安分窝在自己肩上,散落的长发,显得她格外的安分。

当然她不是个安分的人,这点,梁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手心里的手温热的有些发烫,梁诺不想放开,想着,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身子太过凉,成了她的解热的东西。

手指轻点着她的鼻头,看着她舔舐了有些干涸的嘴唇,就像是新生的小孩一样的动作,梁诺侧着身,静静的看着。

明明打算早点离开的想法,最终还是被打消,硬是到了天大亮,太阳都出来了。

梁诺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念着,“阿季,我走了。”

虽然某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梁诺这才起床,穿上外衣,束起了头发,瞥着还闷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某人,推开门,悄悄的离开。